金馬市其實就緊挨在我們龍寧市的邊上,大概也只有兩三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雖說是個縣級市,但這些年,在新任姚迅劍市長的帶領之下,開始迅猛發展。尤如市長大人他的名字一般,劍拔弩張,直指要害,要想富,先造路。
新上任,第一件頭等大事,就是以月兌褲子似的執政速度。讓金馬市在彎彎曲曲的山腰邊上,開出了一條月兌貧致富的公路來。金馬市在地理位置上,算是比較偏山區的,交通極其欠發達。但工藝禮品這項支柱產業,前景卻相當的廣闊。那年這路一鋪好,就富見成效,听說水晶工藝禮品現在都遠銷歐美等國家了,算是跨出了金馬,沖出向了亞洲。
老K所在的商業局,其實,也就一巴掌大的地方。辦公樓還是八十年代遺留下來的一個小高院。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局長局長,該科長科長,該有的官一個也沒少。真是浪費起國家財庫一點兒也不客氣,而且副的還特別的多。
人多地小,這倒一點兒也不影響工作。老K說在局子里沒做完的工作,一到晚上,就全轉移到酒桌上來完成,而且辦事效率極其的高。我說,這酒桌上都能把公,辦得吃飯工作兩不誤,這要是統統都移師到床上去呢?
記得那年,老K到商業局走馬上任之後,硬要請我去他局里坐坐。這廝很想讓我見識見識,他春風得意的仕途模像。還真別說,從進商業局的局子大門起,一路過去,不見老K給別人點過頭哈過腰的。倒是迎面踫上一位,那人客氣地上來就一句「沈秘書好」!然後老K等人家走後,扭頭跟我說,剛才那人是改革發展處的副科長,外號催花和尚,上夜總會老摟著媽咪桑的老腰,纏著問人家最近有沒有處女上桌。
接著沒走幾步,又踫上一位,那人又叫了一聲「沈秘書早」!老K又等人家過去之後,右手搭著我的肩膀跟我說,瞧見沒,剛過去的這胖子,是屠宰管理處的劉處長。
我听完後大笑,原來這胖子是管殺豬的呀,怪不得長跟豬八戒他二舅似的。老K沖著我大罵傻冒,什麼管殺豬的,這處長油水可沒少撈,而且是狠得相當不保留。丫的,一身肥肉原來都是別人給供胖的。
老K倒真是他們局長邊上的大紅人呀!但我總感覺,這廝怎麼有點像清代厚黑第一閹之稱的太監李蓮英似的。當然,老K沒被閹過,從頭到腳還流氓得無比徹底,一點兒也不中性。跟高中時期的那個老K,簡直換作兩人。
這小子一直都在變,不過就是不改老愛叫我「老油條」這一響當當的外號。老K他局長倒是位中年男子,這老K又是男秘。難道,這局長大人是位愛男不喜女的重口味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