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草根奮斗︰都市迷局 【45】8月8日是個好日子

作者 ︰ 阿浪

8月8日是個好日子,是我們工作室開業的大喜日子,我姚一條終于坐上了老板椅。這老板椅坐著真是讓人感覺很不一樣,雖說是間小小的工作室,但怎麼說也算是一份業。自立門戶,當家作主,終于有了我的地盤我做主的一番快感。

本來跟老K商量著,工作室用他的名字來命名,叫「飛南策劃」。但老K這廝硬要取名為「新東方廣告」。老K的意思是,一來我們是新開的,而且就開在金向陽的東方廣告公司對面,取名新東方也讓人好找。我倒認為叫新東方有點像是他金向陽東方廣告公司下屬的一家子公司似的意味。老K這廝卻說,什麼子公司,這叫新的不來,舊的不去。這小子口氣還真不小,居然有滅掉金向陽的這個東方廣告的宏偉目標。

「來,干杯兄弟,為了我們的飛黃騰達。」就這樣,新東方廣告工作室,就在我和老K舉杯之時,正式開門營業了。當時,我們就坐著辦公室里,喝著老K這廝不知從拿買來的一支干紅,味道極其苦澀。我猜,這葡萄酒肯定是假的,這廝倒說,是他的個人珍藏,放家里放了好幾年,要不是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他還舍不得拿出來。

我媽一大早就來了,而且還給我包了個888元的大紅包,祝福我們開業大吉,四季發財。我爸居然沒來,多多少少還是讓我有些失望不已。但巧得是,我媽前腳剛進,米朵後腳也跟了進來。我媽硬盯著米朵上下來回打量了半天,一個勁地在問我這漂亮姑娘是誰。我吱吱唔唔著說是一位好朋友。

老K在一旁不但沒幫我打掩護,還跟我媽重點吐露說是我一位比較好的女性朋友,關系特別好的那種。頓時說得我媽兩眼笑眯成了一條縫,硬叫米朵晚上到我家吃飯。米朵臉一紅,仿佛丑媳婦提前見了婆婆,聲稱還要上班,說有空了一定去。

米朵這妞也包了個688元的大紅包,我說用不著這麼大吧,瞧你那點工資。這妞倒一改往日的不支持態度,說開門大吉,圖個吉利,祝我生意興隆。米朵一臉的笑容,讓我的心一陣溫暖不已,也讓我沖動不已,真想把那事給辦了,趁這大好的日子,造個娃出來那也是不錯的選擇,怎麼說也算是雙喜臨門。

米朵呆了一會兒,說先溜。主要是我媽查戶口似的一個勁地朝米朵一陣問東問西的,還問她家住哪里。當時,我見狀連忙上前幫米朵解圍,我跟我媽隨口一句,說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此話一出,才把我媽好不容易給對付過去。

其實我倒想借機把米朵以我女朋友的身份,正式介紹給我媽她老人家認識。不過米朵有言在先,在我沒有見過她父母之前,不允許我把我們倆的關系告訴家里人。換句話說,我跟米朵現在還屬于地下戀人,要想到地面上來,那還得她爸她媽點頭同意了才算數。這不平等條約,倒讓我顯得很不滿,不過沒辦法,誰叫我喜歡米朵這妞呢。

我本來打算工作室就擺上兩台電腦,反正也就我和老K兩個人。但這廝非要買三台,還要買台戴爾手提,說這樣移動辦公,效率更高。說這小子沒譜,譜比我擺得更大。我說老K你還是省省吧,要買你自已去舊貨市場掏台二手的先將就著,等咱發了財,我們再戴爾。這廝听我這樣一說,頓時情緒就受到打擊,然後擺說手,改天去舊貨市場掏去,說什麼移動辦公那是時代的需要。我操,這廝時代的需要說得我直想笑,瞧他那樣,肯定是虛榮心所要。

工作室的洗手間本來也好好的,但不知怎麼得把樓下402業主的牆紙都給漏得濕濕的。真是漏的不是時候,一陣向人家賠不是,說好話,又把人家的牆紙給賠上。

這樣一來,這業一開,手頭上的三萬塊所剩無幾了。倒是我媽和米朵包的這兩個大紅包,被我直接放進了抽屜里,當成了流動資金。開業當天,親朋好友也不敢通知,這日子窮得讓我這當剛榮升為老板的失業者,一臉得窘樣。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下子突然就有了一副擔子似的壓在了我的肩上。

五萬五就這樣砸進去了,我問老K什麼感想。這廝一幅老板派頭,一坐到我剛起身的黑色老板皮搖椅上,屁顛屁顛的搖了起來,爽得他感覺就像是只等客戶送錢上門了似的。老K這土匪估計是給人家局長當秘書給當腐敗了,把對象都搞錯了。這年頭,客戶就是上帝,我勸他早點把思想覺悟提到人民幣的高度。

這廝倒說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說現在我連臭豆腐也不願放過的。抽屜里就剩1576元了,還是我媽和米朵的紅包錢。老K听我說完,隨後從口袋里也模出了一個大紅包遞給我,說這是他哥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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