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草根奮斗︰都市迷局 【56】招兵買馬

作者 ︰ 阿浪

大年初一,我媽依然給我壓歲紅包,樂得我幸福得直想笑。我說我女乃真的吃夠了,這大半年工作室也開了,也沒被關門大吉。顯然這話是說給我爸听的,但他依然練著三百六十天,天天都不落下的字,就是不理會我。我媽倒心疼地說我整個人都瘦掉了一大圈,嘮叨得我心頭一陣暖暖的。

春節假期,本來我想帶米朵去三亞旅游,這是米朵一直的心願。平時我們各自都忙于工作,也沒怎麼去哪游玩過,想著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去海南這座最暖的城市好好享受一下陽光浴。這妞一听去趟海南島要花上好幾千塊錢,最後死活不讓我帶她去。我說,姚哥老板雖小,但這幾千塊還是花得起的,買不著票開不著賓館的房倒是真的。

初六那天米朵手挽著我的手,去了一趟玉龍湖河谷中上游的瓦窯古村落。這座時光隧道里的碗窯古村落,始建于明洪武年間,融民居、古陶瓷生產線、古廟古戲台于一體,至今仍完整保留著商品經濟萌芽時期以手工業工場為中心的古老村落形態,是一活生生的「歷史博物館」,堪稱人文景觀之一絕。

我說都是些破舊房子有什麼看頭,米朵朝我幸福地笑著說,來回也就花個幾十塊錢的車費錢,並且這里還山清水秀,叫我快多吸些新鮮空氣回去。說得也是,要不然我的心也不會越來越黑了,我這話倒把米朵給說得一愣一愣的。

澗水潺潺湲湲,山地星星點點,房前屋後,瓜果滿園,晨炊暮靄,雞鳴犬吠。這里的冬天居然像春天一樣的讓人感到溫暖。幾百年來,瓦窯村民們以燒制陶瓷為生,間種幾分薄田,閑讀幾句詩書,朝也安然,暮也安然。快回家時,我跟米朵說,我們老了就來這古村定居安享晚年。這妞倒說我當不了農民,一點兒陶淵明的氣質都沒有。真沒想到,米朵居然把田園詩人的鼻祖陶淵明先生當成了農民詩人來贊美。

一年又一年,喜悅背後隱藏著沮喪,憂傷終歸會有歡樂而去的方向。這樸素的生活,這卑微而又慷慨的生命,總會在失望之後給予我們拯救。雖然為了創業的事處心積慮,沒少頭疼,但也算是過了個溫暖的新年。心情愉快,好彩自然來!

初八那天,工作室在新的一年里又開門了。新年開門的頭一天,我就跟老K商量著準備招兵買馬,大干一場。從工作室開張以來,我們一直是在稀里糊涂的干著,丫的,請客吃飯根本不是把生意做強做大的好辦法。

金向陽在漢宮娛樂城被警察給帶走這事,倒是老K這廝一進門就跟我講的新年頭一件大事。金向陽為什麼大過年的被抓了,老K這廝卻不得而知。他媽的,這暴發戶不會未成年少女吧!老K接著又告訴我,金向陽被抓進去後的第二天,又被放了出來。我操,這快進快出的,搞得這警察局就像他金向陽自已家里人開的似的。我問老K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他說他是在酒桌上,听瘦猴廠長李來春說的。

原來如此,那天我跟米朵在瓦窯古村落。老K之所以急匆匆地告訴我金向陽被抓一事,想為了讓我听完後開心大笑一陣。哪知,我听完一點開心的心情都沒有。去他媽的金向陽,就算被槍斃了不也歸姚爺我管。我現在最關心的事,就是怎麼讓工作室的生意更加興隆起來。于是,我拉著老K這廝風風火火地去了人才市場。

雖然這春節還沒完,但僅僅一天的功夫,上門應聘者居然無數。我們新東方工作室的廟門雖小,但我們開的工資高,這一點倒是我堅絕要求的,發展壯大就需要先進的生產力才行。當時,我都被我說出的這句話給嚇了兩大跳。

應聘者雖無數,但不學無術卻張口閉口跟你提優厚待遇者不計其數。本來說好只招一名設計師就行,但後來我們又看中了一位商學院學市場營銷的楊姓美女。不是因為她美,也不是她水性又揚花,而是這妞的營銷策劃做的極具才華。瞧她那張櫻桃小嘴里蹦出來的詞,听著就讓舒服。高血壓患者,要是跟此妞朝期相處一段時間後,血壓估計一定不會超出臨界點90/140。

米朵說,沒關門大吉已經算是不錯了,居然一下子工作室又多招了兩名員工,問我譜是不是擺大了。我說,你這妞又不來跟姚哥我夫妻合壁,姚哥也只好讓外人劈腿而入。

這招進來的兩員新將,並沒讓工作室的壯大步伐有所提速,業務量還是無法更上一層樓,開支倒越來越大了。弄得我都有些焦頭爛額,再這樣下去工資沒準都發不出去了。我問老K怎麼辦,這廝說我心太急了,我說怎麼樣才能吃到更多的熱豆腐。這廝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道︰「把工作室關了,開豆腐坊去。!」

不過也奇怪了,王小群這小子自打我與他拉來的客戶進行單線聯系之後,沒再讓他抽三層。這小子居然還是不斷地從他姨父金向陽那給我們挖新客戶過來。這倒讓我感覺有點對不住這小子似的。真是奇怪了,這小子不是傻蛋呀!怎麼還干這讓我都模不著頭腦的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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