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把米朵護送回家後,我接連給這妞打了好幾通電話,但就是不接電話。我再打,這妞還是不肯接,最後居然把手機直接給關了。
我錯了嗎,真的錯了嗎?
我一個勁地只想讓工作室興旺發達起來,我不想再成為一個失業者,一個時不時被老板無緣無故說炒就給炒掉了魷魚的失業青年。
我躺在床上墊高棉花枕頭,一個勁地在找一個可以讓自已理直氣壯起來的理由出來。也許,米朵說的沒錯,我可能真的已經變了。變得眼里只有錢,只有自已,沒有她。初春的小雨,如絲如縷,煙雨濛濛得讓人愁緒萬千,一臉的憂愁。
這個夜晚,讓人不得安寧,但我不願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米朵說她是個只想平平淡淡過日子的女生,說得倒輕巧。年輕的我只想大富大貴,最好遍地長滿搖錢樹,等著讓我去搖一搖,讓我姚一條富得直流油。
第二天下午,我約了劉艷在龍躍路的寧都茶餐廳。這倒顯得很有意思,我姚一條居然是以合伙的身份約這騷娘們出來談談的,而不再是她以前公司下屬員工角色。
我早早就到了,劉艷這騷娘們居然還沒來。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可以看見大街上來來往往行人的一扇落地玻璃窗。然後我點了杯女乃茶,听著店堂里播放著的《像風一樣自由》,許巍的歌總是讓人激情四射,瞬間充滿了理想的樂感。但此刻我並沒有在挽留誰,而是邊翻閱著龍寧日報,一邊等著劉艷早點現身。
坐在簡約大方典雅,以桔黃這一明亮又潔淨的暖色調為裝修主色系的茶餐廳里,居然讓人慢慢有了一種溫馨的感覺。茶餐廳,這種起源于香港的快餐食肆,提供揉合了香港特色的西式餐飲,是香港平民化的飲食場所。我算是領略了它之所以大受歡迎的原由了,真得讓人顯得很放松,自由自在,比純粹的西餐廳更具草根性和本土化。
雖然這里是龍寧,不是香港的中環或者跑馬地奕蔭街。跟謝安琪唱的《我愛茶餐廳》歌里頭,是完全不同的情調。但這外來的餐飲品種,已經被富足起來的龍寧市民們所熱衷。龍寧,這座有著中國的小香港之稱的濱海之城,已經被各式各樣的外來文化所沖刷著,當然龍寧人並不排斥外來文化的情緒,而是廣泛接納,這也是龍寧本土的一種包容精神,但也容納了很多的不堪。
這位身穿紅毛翻領毛衣,緊身的超短皮裙裹著她結實的翹臀,胸部豐滿,腰肢縴細,兩條大腿修長的性感娘們,在我快喝掉大半杯的女乃茶之後,終于微笑著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下意識地起身對她露出客氣地笑容。
這騷娘們朝我連說了三聲抱歉,說外面堵車堵得厲害,像犯了錯的小姑娘似的,嬌滴滴地讓人不禁有點想抱抱她的沖動。
劉艷這一抱歉歉得我居然忘了要問她喝什麼。服務生拿著食譜過來時,我才想起。劉艷要了杯檸檬茶,然後笑眯眯地問我還要來點什麼。我連忙說不用了,低頭朝身前的女乃茶示意到。
落座後,劉艷一個勁地在朝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