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滿天星辰並沒有喚醒我體內的美夢,倒給我引誘來了無數騷女,居然每一張臉都他媽的長得像劉艷,軀體倒全是那百花雞街上,伸手問我要不要進去爽一爽的站街女肥身。在夢里一張張嘴全張開著朝我喊救命。最後又統統讓一陣風把她們給刮跑了,不見了身影。不過,這風也把我吹得比遙遠還要渺小。
本來昨晚在我作案工具起反應的時候,我想著給米朵打個電話準備跟這妞調上一會兒情,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免得這妞早已睡下。被我吵醒了,這妞肯定又要罰我非要唱搖籃曲給她听,直到她睡著為止不可。這一責罰方式算是米朵比較偉大的發明之一了。
最後,我是抱著準備給老K的那五萬塊錢睡下的。真沒想到,中華憋精了整整一夜,居然做了個被女人給纏繞的惡夢。
第二天早上我媽看我今天難得休息,九點多了,也不叫我,讓我一直躺在床上爽歪歪地睡著大覺。倒是米朵這妞給我打來了電話。當我接起電話還沒跟這妞說上兩句時,米朵那頭居然已經變成她表哥禿胖子的聲音了。
禿胖子開口就叫我,讓老K今天上他公司一趟,說什麼不把事情當面給他講講清楚,有老K好看的。听禿胖子朝我說話的語氣,好像老K今天要是不去他那,後果會不堪設想。
我腦子里的第一反應是,老K這娃不會又去劫這死胖子的錢了吧?誰知,禿胖子又朝我罵了句︰「老K這小子,是不是想找死了呀。」說完,隨手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被禿胖子這一句罵聲,頓時給罵傻住了。不可能呀,這小子現在估計還壓在劉艷的身上沒起來才對。
我隨即點了一支煙,隨手給老K打起了電話。這娃響了半天之後才接,張嘴在電話那頭迷迷糊糊地朝我喂了一句,找誰呀。
我操,這廝估計還沒睜眼。「老K,你娃現在死哪呢?」
「老子還沒死,在金馬呢。」
「媽了個逼,你怎麼可能在金馬呢?劉艷呢。」
「就知道你小子惦記著劉艷,死了。」
「說正經的,禿胖子剛給我打電話了,快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什麼事,你別管了。」老K還跟我臭嘴牛逼了起來。
「什麼叫我別管,不會又把死胖子給劫了吧?」
「劫個屁,昨晚我不是都跟你在一起吃飯嗎?」
「幾點離開九龍城的?」
「你走了之後,我也就走了。」
「那劉艷呢?」
「媽了逼,劉艷劉艷,怎麼又劉艷呀,我操。」老K又以操代說,操字余音未了,這廝居然把電話給我掛了,留給我一串百思不得其解的嘟嘟聲。
這一大早的,我都他媽的得罪誰了我。真是讓人蛋疼不已,嘴巴干燥得直冒火。我連忙起身,把我媽昨晚放書桌上還沒喝掉的茶水,端起一口氣沒停地給灌到了肚子里去,腦子里卻依舊直冒著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老K這廝到底干了些什麼?這禿胖子為什麼急急惱惱地要找老K,還一副要殺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