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翹首以待,但等得我頭發又長了好大一截,這人模狗樣當著部長卻老想壓著別人老婆身上的李鐵嶺部長,還是沒有給我打電話過來。不禁讓我又懷疑起這位偽君子,那天把我的手握得那麼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本來想找劉艷這婆娘嘮叨嘮叨的,看她最近有沒有跟她這部長干爹有過親密接觸。但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到時候說著說著,自已又說漏了嘴,把告密部長夫人這事給捅了出來。
在東北幫事件平息之後的第七天,這市委宣傳部的李部長終于給我來電話了。但不巧的是,我正躺在床上模著雞巴,打著飛機,腦子里畫著那個熟隻果俱樂部的野菊田子的性感大,爽歪歪地正準備發動總攻。
這個馬上就要進市委常委,然後可以比副市長還牛逼的宣傳部部長,在電話里頭說想請我去他的公辦室細細詳談。這一聲細細詳談,興奮得我連嘴巴都快合不上了。電話里頭,我接連應了三聲好好好,又屁顛屁顛地道了三回感謝,裝得自已連他部長的孫子都不如,盡管李剛只想取一個比他媽差不多大的女人做老婆。
我有得選擇嗎?是的,我完全可以換一種生活方式。起碼不用裝的連孫子都不如,不用把自已的青春演義得如此狼狽不堪。可是當一個人身處在強烈的之中,明明知道自已在沉陷,又不願自拔的這種矛盾心情,也許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會懂得。簡直就是連他自已都無法控制的復雜情緒,一種深深滑入了人性旋渦里面的矛盾糾結,也許這就是人在極度的渴望里所作出的一種本能反應。何況我想要掙的錢,不是一塊兩塊三塊,而是能讓姚家三代人都花不完的財富。宛若你老想著娶一大卡車的美女回家做老婆似的。
這市委宣傳部部長的辦公室,身為平頭小老百姓的我,可是頭一回進去過。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不同的是,這市委除了威嚴之外,就是讓人跟孫子似的沒有了尊嚴。
宣傳部長的辦公室,就像電視劇里頭演得那些高官們的辦公室一樣。進去之後,那叫一個大呀,寬敞明亮,特別的威嚴肅目,讓人說話都不自覺得變小聲掉,讓人很是有距離感,根本沒有一點兒讓人有那種官民同樂的真切感。
只見一張很大的辦公桌,上面插放著一面小紅旗,很鮮艷的紅。桌後並是一張很大的皮靠椅,這座椅比我那總經理辦公室那張要來得大張些,椅子後面是刷得白白的牆壁,上面掛著一幅偉大領袖毛爺爺的畫像,他老人家倒笑得一臉可親,好像好太陽。
我是娓娓縮縮地進去,沒進之前我他媽的就在臉上堆好了一副恭敬的笑容。進去時,李部長叫他的秘書先出去一下,並囑咐要他把門給關上,搞得好像要跟我商量國家機密似的。
這文弱書生似的男秘書還很客氣,出門前還給我倒了一杯茶,從泡開的茶葉來看,像是鐵觀音。白色的老式瓷杯,一股熱氣在直往上冒著,但我接過來手來,又放到了茶幾上,沒有喝上一口,不是怕太燙,而是不敢,想想我這他媽的可是在他部長的地盤上。
我起身,上前去給李部長遞了一根中華,可自已卻又不敢抽。本想把火給他點上的,誰知他自已卻模出了打火機先點燃了,然後吸了口煙,朝我微微動了動手指頭,示意我坐一下,面卻無表情。
坐在我身前的這位李鐵嶺部長依然一副威嚴的架勢,顯然不像部長夫人大鬧我們新東方時一副妻管嚴似的懦弱模樣。
「你叫姚一條是吧?」李部長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