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婚女人 144 妖道不妖(1)

作者 ︰ 豐凱、紅開

144

小頑童騎上摩托車,帶著兩個女人,一溜煙似地到了黃崗村。向村人詢問、打听,找到土郎中的家里。

村西頭一棟陳舊的小屋,門口既無懸壺濟世之語,也無任何招牌、廣告,看上去有些猥瑣,倒是屋後一片小竹林生氣盎然,青翠欲滴。

家里沒有別的人,只有土郎中一個,正坐在屋里喝茶。老人六七十歲年紀,鶴發童顏,一縷不長不短的白胡子,倒有些仙風道骨模樣。

小頑童見了他,一改剛才不屑一顧的神態,反倒畢恭畢敬,滿臉堆笑地遞上香煙。

老者擺擺手,表示不會抽煙,並問他們是哪個村的。

珍珠說︰「我們是慕名而來,想請您老人家給我們三姨治的。我們三姨住在臨河街上,她得了癌癥。」

老者見是臨河城里的人來訪,便有名滿天下之感,得意非常,捋著一撮白色寸須樂呵呵地讓座、倒茶,詢問病人情況如何。

珍珠把三姨的病說了一遍,問道︰「老先生,你看這個病能看麼?」

老者哈哈一笑,說︰「瞧你這話問的……這世界上什麼病不能看呢?就看你願不願看,就看醫生敢不敢看。當然了,哪個醫生也不敢保證手到病除,包治百病啊!關鍵是,患者要有信心,醫生要有信心;雙方有了信心,這病就好了一半……當然了,我還沒有看到病人哩,也不好說大話一定能治好……」

小頑童听著听著,臉上便浮現出鄙夷之色。「廢話!「他差點沒罵出聲來,轉身走到門口抽煙去了。

珍珠跟梨花對視了一眼,也疑慮重重,難以決斷要不要把這個「妖道」似的郎中請去臨河。

猶豫了片刻,珍珠問道︰「知道您老能制神丹妙藥,治好了不少人的病……只是,我們想問一句,像我三姨這病吃你的偏方,不知一副藥要多少錢呢?」

「這個……」老者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這個不好說,病好了,一副藥可能要幾百上千的;病沒看好,一個錢也不收,當然,茶水費車馬費,還是要一點的。」

梨花問︰「這車馬費又怎麼算呢?」

老者有點不耐煩,但依然笑著說︰「怎麼算?出診一次30,制一副藥20,不多吧?哎,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呀!你們不要說錢、錢、錢的,太俗了!放心吧,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會蒙你們的錢麼?我雖不是正規醫生,但也懂得救死扶傷,懂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正在這時,一個小伙子急急忙忙跑來給老者報信,說是包老板包布平找他算賬來了,叫他快出去躲躲。

老郎中一听,一臉煞白,嘴上嘟嘟噥噥︰「算什麼賬?他老婆死了還能懶著我麼?躲什麼躲……」說話的口氣倒是挺硬的,雙腳卻慌里慌張地往後門里出溜。

珍珠他們看到土郎中這副模樣,不禁相視著笑了起來。自然,他們對這位土郎中的醫道也就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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