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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姨家,珍珠把土郎中的情況跟方若愚說了說。
方若愚說︰「那就算了吧。你姨這個病,就是神仙來了也不見得治得好了……」
珍珠想了想說︰「還是送醫院吧!光在家里吃中藥肯定不行。」
方若愚點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可你姨還是不肯去呀!要去也是去臨河醫院。」
「去臨河醫院也行,總比在家里好啊!」
方若愚說︰「等等吧,過兩天實在不行,只好強行送她去醫院了。」
晚上,珍珠背著三姨和姨夫站在院子里,撥通了大牛的手機。她先告訴大牛,說梨花他們的房產證還缺個什麼手續,根本沒有拿到手。然後話鋒一轉,便問大牛是不是在臨河街上買了一套房子,問得大牛瞠目結舌,于是二人便在電話里爭吵起來︰
大牛粗聲粗氣地叫嚷道︰「扯淡!我在街上買房子做什麼?」
珍珠冷冷地說︰「給你的小三呀!你不是向她許過什麼願嗎?敢情是送一套房子啊!」
大牛︰「笑話!我送她一套房子……我沒那麼傻!你要分清楚啊,誰是我老婆?是你還是她……我怎麼可能打倒貼呀!」
珍珠;「什麼不可能……你倒貼的還少嗎?甚至,‘為了一夜*,不惜把命搭上’……這不是你說的嗎?」
大牛︰「你少胡說八道!我問你,你是听誰說的我在街上買了房子呀?我操!肯定是他們听岔了,把我們買安置房的事扯到街上去了……根本沒有的事。」
珍珠︰「沒有的事……哼,無風不起浪!等我查出來,老娘一把火燒了它!」
「吳珍珠,我、我警告你,你她媽的別亂來啊!」大牛顯然是急了眼,口氣也急促起來,「我告訴你,不錯,我在街上是辦過購房手續……但那是幫人家買房子,錢是人家自己出的。我只不過幫著辦理了一下手續而已。那些人瞎猜疑,胡說八道,你也信?」
「鬼才信呢!」
「信不信由你……」
大牛掛斷了電話。
珍珠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神。
方若愚走出來問道︰「珍珍,又怎麼啦?」
珍珍沉吟不語,望著月亮凝神,眼里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
月色朦朧,一朵白雲像輕紗似的纏住了殘月。
方若愚嘆息一聲,走過去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輕言細語地說︰「唉,你呀——既然你已經決定放手了,何必還跟他斗氣呢?是不是,你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啊……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呵,你們多少年了……」
珍珠突然轉過身,撲到了方若愚的懷里,哽咽著說︰「不!姨夫,我和他已經恩斷義絕……我只是覺得太不公平了,他大牛居然有錢給情人買房子,而對老婆、兒女的生活費卻摳得死,多一個子兒也不肯給……想想,我真是活得太憋倔了……」
方若愚「哦」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屋里,撥著珍珍的肩膀讓她坐到石板上,問道︰「買了房子……真有這事?他怎麼說?」
珍珠說︰「他當然不會承認嘍。他說買房子的錢是那個女人自己的,他只是幫著辦理購房手續……鬼才相信哩!」
方若愚听後沉思默想,在院子里踱來踱去,片刻才說︰「這種事說不清,你說他給情婦買了房子,他說沒有……你奈何不了他。購房款是誰的錢,無法查證,錢上又沒寫名字,是吧?所以啊,珍珍,這種事你也不要過多去想它了,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其實,你根本不該打這個電話,問了跟沒有問是一樣的沒有結果,反倒自尋煩惱,讓自己生了一肚子氣。」
珍珠抹了一把眼淚,看著方若愚說︰「我就是忿不過……」
方若愚在她面前停住腳步︰「珍珍,我真希望你盡早月兌離痛苦,遠離這些煩惱。你,還是早點找份工作吧!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人,只有在經濟上獨立了、自由了,才能獲得精神上、生活上的獨立和自由呵!」
珍珠深情地望著方若愚,輕聲而乖巧地「嗯」了一聲,說︰「我听你的!姨夫,等我姨的病好了,我就去工作。」
「好啦,進屋睡吧。」方若愚說,同時用手拍了拍珍珠的肩膀。
珍珠順手拉住方若愚的手站立起來,從側面抱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臉上深深地親吻了一口,然後跑進屋里。
方若愚撫模著被親吻的臉頰,笑微微地看著她飛進屋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作者題外話︰下節預告︰不做泄欲工具——珍珠想,跟他回家睡覺就像和死人一樣睡,除了讓他發泄*,當他的泄欲工具,沒有一點愉悅可言。她不再想做他的這種工具了……
熬婚女人要過河,誰來推我一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