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大牛回到自己家里，珍珠已經睡下了。
她一般都睡得很早，但卻常常是難以入眠，處于假眠狀態。
自從確認大牛外面另有女人後，丈夫在珍珠心里就已經死了！她也就把自己當成死了老公的女人，要不然，她一天也活不下去。
大牛上床時問了一聲︰「哎，睡著了麼？」同時用手拍了一下珍珠的身子。
珍珠動了一下，沒有作聲。
大牛說︰「你現在是對我越來越不關心了！我回來了，你也不問我一聲……」
珍珠閉著眼楮，懶懶地說︰「問什麼？」
大牛︰「我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呀？」
珍珠︰「你不是經常這樣嗎？有什麼好問的……」
大牛語塞，沒話找話︰「……他媽的，咱們這回虧大了……」
見妻子仍不接口，便竹筒倒豆子似地把結賬的事又說了一遍。
珍珠對這個似乎不大感興趣，她只關心他對那個女人怎麼樣，是否又在一起鬼混，什麼時候才能斷切來往，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放在一邊。
當大牛說到最後，再一次開口罵黃大老板是個騙子時，她才接口說話︰「騙子到處都是！男騙子，女騙子，多著呢……不睜大眼楮看清楚，以後還得吃虧上當！」
大牛听出話里有話，也不爭辯。近來，他盡量避免與妻子正面交鋒，盡量表現得低調一點。
他說︰「還是老婆說得對，這世上的騙子確實太多，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可話又說回來，現如今就是這樣，你騙騙我，我騙騙你……就像我跟那個女的吧，我也只是逢場作戲，跟她玩玩而已，誰還會當真呀？只有我和你才是真的，你才是我真正的愛妻啊！誰也替代不了……」
珍珠冷笑道︰「是這樣嗎？你又在撒謊！」
「你還不信……我最近就沒有跟她來往了，我不是天天都回家了嗎？我不是……好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還是滿足一下我吧……」
的確，這一二個月里，大牛幾乎每天都回家，雖然有時回來得很晚；和她*似乎也很投入……這種表現，不免使珍珠產生了一種幻覺︰莫非自己的男人真的有了悔改之心，是回心轉意了麼……但願如此！
珍珠這才翻了一個身，仰躺著，說︰「你真的沒有跟她來往了麼？可我听說，你們還經常通電話哩！」
大牛很坦誠地說︰「說一點來往也沒有，那是騙你……我這人從不說假話，是打過幾次電話，不是經常。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把她的事情處理好，做個了斷吧？」
「什麼事情？她是不是想敲你一筆錢呢？」
「不是。她不會要錢……」
「她要什麼？」
「要人……可我能答應嗎？當然不能！所以呀，你得耐心一點，給我三個月時間，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要是做不通呢？」
「不可能。再說，鹽化工程不搞了，我得尋找新的投資項目，到時候，我還不知道去哪兒。我一走，就把她扔了……你放心吧！」
珍珠不作聲了。她覺得大牛也許說的是真的，鹽化項目落空了，大牛必定尋找新項目，那時他和那女人分開是有可能的——這真是因禍得福啊！
珍珠心里升起了一種暖意，幾許期盼。她希望大牛說的是真話，盡管那樣做對那個女人來說是殘酷的，但她是罪有應得！
她默默地接受男人的撫模，滿足男人的需要……
珍珠當然不會知道，現在趴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明天還要陪著情婦一起去探望另一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