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我想,我應該是愛她的。我有些窮追不舍地問道,難道對于過去,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嗎,比如你曾愛過誰,曾經是誰?這些,很重要嗎?他雲淡風輕般地反問到。他澄澈的眸子倒映出一臉焦急的我,倒像是一出鬧劇。難不成,我一直執著的過往在所有人包括你莫千逸眼里都是一場笑話嗎?心口在瞬間有如被銳器刺傷般疼痛起來,我的眉頭不自覺地緊皺起來。你好像很疼……他拿開我手里的茶杯,握住我的手。不要你管!我忽視掉他關心的眼神,用力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跑掉了。我一口氣跑到公園門口。回頭看了看,還好,他沒追出來。可,同時,卻也更加難過。對我就這麼不關心嗎,連跑了都不會跟出來看看。也罷……就當是我在自作多情。莫莫,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在那樣一場愛戀里,我亦是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愛。在那樣純白的時光里,愛你,成了我唯一的信仰。只是,我忘了,情到深處離別至……回到家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我一腳就踹開了那道年久失修的門,再反手關上。腳上的高跟鞋因為這一踹而幾近扭曲,疼得我再也沒有力氣去折磨其他的東西。我想了想,又搬了個凳子把門抵住。然後打開電腦,邊掉眼淚邊繼續我那未完的小說。小說里的男主與女主吵翻了。女主說,我們結婚吧!男主說,結什麼婚,我最煩這個了!女主再接著問,為什麼煩?男主說,因為,我討厭結婚。相愛的兩個人何必拿這些繁文縟節來證明呢?……女主的姐妹在無人時對她說,他不是討厭結婚,只不過是討厭與你結婚罷了。我在這邊寫得正得心應手之時,電話響了。我拿過來接通,喂。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到家了嗎?是安澤。我感覺心里像有一股暖流。早到家了。哦,他好像松了口氣。我在你家門口,方便進來嗎?當然。門沒上鎖,自己推開就行了。掛了電話,我正在關閉網頁已經將剛寫好的稿子保存好。那邊就听到一聲低呼聲。怎麼了?我跑出去問到。只看見安澤不好意思扶起地上的凳子,笑道,梨梨,來你家會讓我有一種錯覺,仿佛處于極度動蕩不安的亂世般。我掩嘴失笑。看他在那里給我收拾亂糟糟的家,覺得莫名溫暖。他也笑了,梨梨,你真的需要一個人來照顧。先收拾好地上的零食袋和書本,然後是掃地,提水,擦窗戶……我看著將家務做得一氣呵成的安澤,打趣道,男孩子也會做家務?該不會是去過太多女生家,女生教出來的吧?他沒看我,只是低低地說道,是專門為了你學習的,誰叫你這麼讓人操心。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我听到了。我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為了我學習的?多麼感動人的話。我走過去,站在他後面。然後,伸手抱住了他。是的,我主動抱了安澤。我的思維在這一刻,變得非常混亂與遲鈍,腦海里充斥著剛剛寫的小說情節,有些話似乎已經吊在了舌尖,只等著我張嘴就飛出來。我把頭靠在身體在瞬間變得僵硬的安澤背上,我說,安澤,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