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對他笑了笑,不做聲地走出房間,反手帶上門。高跟鞋叩擊樓梯發出寂寞的聲響,就這樣踏著一級一級的階梯走到了樓下。置于陽光當中,看這個世界,草再綠不過,花再艷不過,唯有我的心思,永遠都被折射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莫莫,你要我相信你?難道我給的信任還不夠嗎……安澤捧著大束花朵來看我。是有夠夸張的,居然是一大抱藍色的葡萄風信子,花睫很長,他抱在懷里的時候,幾乎擋住了他半個身體。我在一大束叫人驚艷的花朵當中,看見他若隱若現的臉。帶著笑,堪比花朵明媚。抱過花,我靜默不語。怎麼了?安澤有些無措地看著我,是不喜歡嗎?沒啊!我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很漂亮!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大束這麼耀眼的花朵,謝謝你!晚上有時間嗎,街口新開了一家女乃茶店,要不要一起去試試?嗯,好啊!我暗暗整理自己低落的情緒,笑得雲淡風輕。沒想到,在女乃茶店里居然還能看到那人。依舊是T恤,這不過這次是藏青色。一種很難被穿出來的顏色,經他穿出來,卻也是賞心悅目。從我一進店開始,他就注意到了我。他朝我搖了搖手中的果汁,笑容里透著一種得逞的愉悅。我微微不舒服地別開了臉。安澤注意到了我的異樣,他把女乃茶店掃視了一遍,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並不想多做解釋,因此只是挑了個較為偏但能看到店里全景的位置。點了杯隻果冰沙,特地向服務員要了一根果綠色的吸管。安澤只是看著我的舉動微笑。白皙的膚色在燈光下更顯白,丹鳳眼微微上挑,端的是個美輪美奐的少年。我在心里忍不住感嘆到,如果我也長了一張這樣的臉,是否會讓莫莫再也移不開眼……這樣一想,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更多搞笑的事情。安澤估計是被我雙眼失去焦距卻依然笑靨如花的表情給嚇到了,他輕輕推了推我的肩,你沒事吧?我當的會過神來,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已有一個聲音代我答道。那聲音的主人說,不用擔心,她經常這副傻樣,你該習以為常。我抬起頭怒視著他,夏立天!在。他翹起二郎腿,答得迅速。安澤對他的突然出現沒有表現出半分訝然,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微笑地替夏立天拉好凳子,並且溫文有禮地詢問他需要喝點什麼。我瞄了一眼單,搶道,給他一杯雀巢咖啡就好。身邊的服務員正準備記單的時候,他卻帶著淡淡的口吻說道。給這位小姐一杯雀巢,我要、卡布其諾。最後那句話,他說也就算了,偏生還要帶著個顫音。我恨恨地用眼神鄙視他。我說,某夏,好生伺候著姐我,不然,那個協議的事你再也甭想跟姐提!姐?他帥氣地挑了挑眉,不羈地說到。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好吧,介于這個,我允許你自稱姐。但你切記,只今天這一次。一旁的安澤似乎是不堪我們二人的無視,他咳了咳。我看向他,他俊美的臉仿佛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霜。我慌忙解釋到,他,是我蜜坊里面的同事。正好他的手機響起。喂……什麼,居然有這種事?……嗯,好,我馬上趕過來。掛了電話後,安澤歉意地看著我,梨梨,我有點急事,必須馬上趕回去。你……他看了看坐在我對面的夏立天,你要早點回去!我目視著他的身影遠去。只听對面的夏立天冷笑道,許洛梨,你遲遲不肯接受協議,是不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