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叫起來,隨即想起現在是深夜,于是又趕快捂上自己的嘴。快速走到她面前,把她扶到床上,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燙得有些灼手。怎麼辦?我有些不知所措。冷靜下來想了想,學著以前媽媽常用的方式,我跑去洗手間給她拿毛巾濕了冷水,覆在她額頭上。然後又起身去給她收拾地上的玻璃渣。整理好這些以後,我再去看她。她的臉似乎更加紅了,我取下毛巾,發現溫度非但沒有降下來,反倒有加深的跡象。還是打電話給謝承志吧!我嘀咕著,拿出手機準備撥號。可,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燒得迷迷糊糊的葉小青卻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抓住。不要……不要打擾他……我……沒……沒事……卻只說完這一句話,手又無力垂了下去。葉小青!沒有人回答。哎,你堅持住啊,我去給你叫醫生!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試圖喚醒她,然她卻只是不安地搖晃了下頭,眉頭緊鎖著,因為發燒的緣故,嘴唇嫣紅地仿佛要滴出血一樣。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最近的一家診所去,死勁地敲門。醫生,醫生,看病看病!醫生……看病……來了來了……半天門才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從門里探出大半個身子,披著外套打著呵欠不滿地問道。干嘛呢你,大半夜地吵什麼,還讓人睡不睡覺啊!啊……他伸手拍了拍嘴又打了個哈欠。眼楮眯成一條縫覷了我一眼,咋了啥病?拜托快點,都快出人命了!我急地就去拉他。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被我一把從門里拉出來,趔趄了下,這才清醒過來。放手啊!他有些惱怒地甩開我,哪有你這樣請醫生的啊!好了好了,對不起,我朋友病了,正發高燒呢,麻煩你快點。我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說到。他更加不滿,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都不讓我帶醫藥箱,我拿什麼給你朋友治啊?那您去拿,我就在這里等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語氣更加諂媚。這次他沒有我預料當中的慢,而是很快地便提著醫藥箱跑了出來。我呆呆地看著他傻乎乎地往前沖。他忽然調轉頭吼道,不是叫我給你朋友看病嗎,帶路啊!好不容易把醫生請到家,推開葉小青的門一看,床上哪里還有人影。葉小青……我跑到洗手間,也沒有人。人呢,會去哪呀?我在心里思忖著。這時醫生不樂意了,他坐在凳子上,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地打。老半天,才對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停地打一個沒人接的電話的我嚷道,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也就算了,來了居然連病人的影子都沒有,這不是存心戲弄我嗎?啊……沒,絕對不是,您再等等,我找找她人。我賠著笑臉。葉小青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她究竟去哪了,我心急如焚。別打了,淨做些浪費力氣的事。醫生突然抬眸說到。什麼?我看著他。喏。他舉起右手給我看一樣東西。你朋友手機沒帶。天……我走了,我還要回家繼續我的狀元夢呢!醫生起身走到我面前,向我攤開右手。做什麼?我沒反應過來,問道。路費啊!多少?50。怎麼這麼貴?貴?深夜出診,診金是白天的三倍。可這不都沒給診嗎?是呀,大半夜地犧牲了我寶貴的睡眠時間,趕過來一看,結果卻告訴我,病人跑了。這不是赤’果’果的欺騙嗎?我告訴你,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你說以後叫我怎麼去相信病人說的話,叫我怎麼去執行醫生救死扶傷的職責?他伸長了脖子,還想繼續說道。停……我從荷包里抽出一張五十的給他。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