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啊?不會吧,請你喝個甜酒沖蛋,就把你給感動成這樣了啊?關淺魅突然蹭過來,生生將我從回憶中給驚醒。見我沒搭理她,她又自顧自地在那說開了,她說,我小的時候啊,最喜歡喝的就是甜酒沖蛋。那時,我姥姥帶著我,她就把家里老母雞的蛋都攢起來,每天都給我做甜酒沖蛋。所以,你才那麼漂亮。我接到。雖然我原本是想說,所以你才這樣快樂,但是我覺得這樣說,無異于將自己的不快樂告知于眾。真的嗎?關淺魅卻是異常欣喜,她回贊道,你也很漂亮啊!接著,她又問道,我跟安澤在一起,你覺得怎樣?不怎樣。啊?這是什麼回答。她驚訝地問道,緊接著又不甘心地說,洛梨,你幫我追安澤好嗎?我已經喝光了甜酒沖蛋,正在拿紙巾擦嘴。瞥了眼她依然沒動的碗,說道,幫你有什麼好處,我也不做爛好人的。這好辦,我可以天天陪你玩。免了吧,有這功夫你還不如拿去陪他加深感情呢!我走了。我提包起身,朝她擺手,謝謝你的甜酒沖蛋,很好喝。然後頭也沒回地招手打了的。我好像是有些生氣了,雖然連我自己也找不到原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我坐在窗口點了根蠟燭,看燭火在風中搖曳著,內心感慨頗多。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好多有的沒的的事,然後又陷入了自哀自憐的情緒當中。所以說,做一個懂得點文藝範的小青年不是那麼容易,經常是文章還沒寫好,自己就已經陷進了臆想的漩渦當中。莫莫啊,你說,究竟是我的文藝細胞成全了我對你長達多年的念念不忘,還是對你的念念不忘使我文藝氣質大發,從而筆耕不輟,靠賣字為生。有誰知道,我賣的究竟是純粹的臆想,還是以你為基點暈染開來的憧憬?怎麼辦,我對你,竟然還是無法完全地死心。有很多次,我一個人在大排檔里吃燒烤,總有一種想叫老板來一打青島的渴望。當然,每次,我都沒有說出口。每次,我都是很平靜地吃完,然後離開。因為,我在害怕。我害怕我喝醉在那里,沒有人會來給我指明回家的路。我害怕我被無良的老板扔在街頭,像個流浪兒一樣。我更加害怕,我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發酒顛,將對你刻骨銘心的想念說與每一個人听……你看,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所以才會在當初總學不會完全信任,反反復復的去研究你話里的深意,因為一點的風吹草動而草木皆兵。這樣的我,終于失去了曾經深愛我的你。可是我現在變好了啊,我變好了啊,為什麼你卻變壞了呢,為什麼你卻愛上了別的女人呢?我靜靜地坐在窗前,眼淚成串地靜靜地掉落下來。窗外燈火通明,錦衣夜行的到處都是。他們中大部分都是這個城市當中的精英,有著明確的目標和信仰,懂得在任何時候做出正確的取舍,在事業當中如魚得水,在感情當中亦是旗鼓相當地對峙著。似乎,也只有我這個傻瓜,會將整顆心糾結于一個男人身上了……突然,敲門聲響起。我擦干眼淚,不免詫異,這個時候,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