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走了。我又開始了寂寞的旅途。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坐在公園里冰冷的石凳上听一首新歌,反反復復,只有一首.
我感覺自己又一次被時光拋棄居。
所有人都有了新的開始,唯有我依然孤單地停留在原地。
蜜坊里的阿麗說,當一場感情,只剩一個人在得不到回應的苦苦堅守。一個人的天空,你能支持多久?
是呀,我能支持多久?
一日,能;
一月,能;
一年,能赭;
一輩子?我自己尚且無法預料這一輩子該如何度過,又如何去承擔你的所有呢?
想到這些,我變得忿忿然的。
我決定了,我也要艷遇一場。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找到可以雙飛的人。胡西,我絕對不允許自己過得比你差。
我想,這個世界上一定是真的存在有上帝的。否則,怎麼可能我早上許的願,晚上就實現了呢?
我穿著及地的碎花長裙走在街上,走走停停,不知所歸之際。忽然一個男孩子踩到了我的裙擺,我一個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
對不起,他迅速跑過來扶起我。眸如星辰,笑得溫婉清冷。
我朝他嫣然一笑,借著他的力站起來。沒關系的,我出言安慰他。但事實是,我疼得要命。估計他也看出了我神色中的痛苦。他很抱歉地拽著我的胳膊,說,我們要不要去趟醫院?
我揉了揉腫起來的腳踝,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去了。我說,我很討厭醫院。
他擔憂地說,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得下?
我笑,不用管我,轉身,往前走,就當你從沒遇到一個像我這樣倒霉的人。
他皺了皺眉,忽然拿起我放在包包最外層的手機。輸了一串數字然後遞給我,他說,有事一定要找我,今天,我真的是很抱歉。
我亦笑。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手機通訊錄里是他的名字,莫千逸。
我一笑置之。
飛雪走後的第二個月,給我發來信息。說她懷孕了。
我坐在電腦的這邊,只感覺全身發涼,懷孕?一個我一直以為離我們很遙遠很遙遠的詞就在這個安靜而乏味的午後清晰地透過電波直達我的耳膜,然後抵達心髒,猝不及防的疼痛。我顫抖著手給她發信息,親愛的,你打算怎麼辦呢?
良久,她才回復我。她說,這個孩子,我是不能要的。
那他呢?
他……這也是他的意思……
透過這句話,我仿佛看見飛雪一個人坐在黑暗的角落哭泣。我快速地發信息過去安慰她,我說,親愛的,你要振作起來。不管如何,我始終都在你的身邊呢。要不,你來我這,我陪你去醫院,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用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再見,我先下了。
我就那樣呆坐在那里看著飛雪的頭像變成灰色。酸澀涌上心頭。
腳傷很快就好了。關于莫千逸,我亦淡忘。
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打電話給我,他說,如果傷好得差不多了,而你,也已經原諒我的話,就到藍調酒來。我等你。
最後一句話他是帶著深深的笑意說出來的,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掛了。
我有些氣惱地把手機扔到床上。憑什麼?他憑什麼篤定我會去?
這時,謝塵志的電話又像催魂一樣響了起來。我不耐煩地接通,怎麼了?
洛梨,你不開心?
沒,你找我有事嗎?
哦,我今天休息呢,想約你出來吃頓飯。可以嗎?
不可以,你掙的錢也不容易,不要全部花在我身上。等我發了工資,再請你去吃飯。我生硬地拒絕了。
謝塵志繼續請求著,他說,就一次啊,我一個月才發一次工資,好不容易能請你吃頓飯,你能不能不要拒絕?
我的倔勁一旦被挑起,亦是很難改變的。我一口咬定初衷,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
我實在是欠他太多了,不想再欠他更多。
想著想著,我的心情忽然變得極度郁悶。我又想起了懷孕的飛雪,又想起了不該再想的胡西。我拿出手機發信息給莫千逸。我說,你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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