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了,別看了。安澤伸手拍了拍我的頭,笑道,我的好妹妹,不如趁現在時間尚早,陪哥哥去喝杯下午茶呀!
好。我仰頭,朝他笑得天真。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而我,也終于可以放下心頭所有的事,努力地過好自己的生活。肋
過一段與過去能夠完全劃清界線的安穩生活。
想到這,我又忍不住感慨起來。從前的我,在被眾人擠兌,始終無法討喜他人的時候,一心想著將來一定要過得精彩,受萬眾矚目。卻在今天,我再一次不求榮耀一世,只願就此平淡一生。
偶爾寫寫我的小說,談談那些風花雪月的愛戀,繼續沉迷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夢里,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梨梨,你愛喝的冰檸茶。安澤將飲料推到我的面前,又從一旁的吸管盒當中掂了根果綠色的吸管,打了一個結後遞給我。
他對我,始終都是這般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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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喜歡綠色,因而不管去做什麼,如果有顏色可供選擇的話,他一定會挑選綠色。他說,因為我們錯過了那麼多美好的童年時光,所以,我現在必須加倍地對你好,否則我會自責後悔,為什麼不能早些遇見你。如果能早些遇見你,那麼我就可以以一個哥哥該有的姿態站在你的身前,為你擋住所有流言蜚語和惡意中傷。那麼,現在的你,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傷。鑊
我有些哽咽,哥哥,其實你不必這樣自責。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很好嗎?能夠遇見你,我已經覺得自己很幸福了。
梨梨,我知道你想得到爸爸的認可。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助你得到的。安澤看著我篤定地說道,他的眼神當中帶著濃厚的暖意。
我咬著吸管,沒有做聲。
梨梨,你好歹也回應哥哥一下嘛!
經過這麼多天來,我跟安澤都已經接受了各自的身份。其實,做兄妹也沒什麼不好,安澤他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又何嘗不是處處都有兄長的作風呢!能夠遇見一個這樣完美的哥哥,是我許洛梨三生有幸。
想到這,我仰頭朝他甜甜地笑了起來。我說,哥哥,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的梨梨,永遠都是這般的善良。安澤笑意盎然地給我遞過一張紙巾,你呀,看看自己這臉上的餅干屑,趕快擦擦吧!不然被別人看到了,指不定還會笑話這是從哪跑出來的小花貓呢!
我接過紙巾隨便抹了下臉,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滿不在乎地說道,但丁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看樣子,梨梨現在也算是超月兌了啊!安澤打趣道,他繼續喝了口咖啡,目光看向我,你還要再坐下嗎?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當下也起身。我們走吧!
停車場。
梨梨,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安澤眉頭微鎖,看得出來,說這句話讓他感覺很為難。
見誰?我問道。
他卻不回答,只是發動車子,一副高深莫測般地笑著。
我也懶得過問那麼多,就那樣靠在椅子上,在他車中舒緩的音樂當中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當我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我轉過頭去,就看見安澤正拿著手機看,也許是在給誰發信息,也許是在玩什麼游戲。
看見我醒過來,他馬上收起了手機,溫柔地笑道,你這就醒來了啊。我還預備著要等到十點多左右呢。怎麼,是最近都沒休息好吧?
我捶了捶自己還不太清醒的頭,笑道,你也知道我是落枕就睡,何來沒休息好一說,只是沒什麼時間休息罷了。
難道最近又在寫新的小說了?安澤眸子笑意更深,他解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是呀,不過也算不上是什麼新小說了。因為這部小說,是一個編輯預約很久了的。
你呀,小懶貓。不過……安澤鎖好車門,小跑著追上我的腳步,不過,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
我們去哪?
就在我和他一起信步閑庭地走了有一會兒時間的時候,安澤突然停了下來,他睜大美麗而無辜的眼楮看著我,梨梨,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我看了看陌生的街道,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十分之誠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可是不是你在帶路嗎?安澤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我,他伸手給了我一個爆栗。拽著我就往回走,全然不管我現在還處于思想迷離狀態。
然而,當他帶我在某套公寓前停下來的時候,我本來短路的頭立刻就接通了,智慧的火花燒得 里啪啦地作響。
我看著安澤,他也正看著我。
不同的是,我看他的眼神當中有質問。而他看我的眼神,卻只有無窮無盡的寵溺。那寵溺好比蜜糖,而我就是那只試圖偷取蜜糖的蚊子,此刻被粘住了雙腳,全身都無法動彈。
我始終還是屈服于他寵溺的眼神當中,一言不發地被他拉著往樓上走。我不太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究竟是怎樣的,我對那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爸爸是真的有感情嗎?我真的有那麼渴望與他相見嗎?
不過,此刻我最想說的話是問問安澤,為什麼放著好好的電梯不坐,非要拉著我跑樓梯。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問,安澤回答到,因為運動學。老師都說,如果你接下來要進行激烈的運動,那麼熱身是絕對有必要的。
激烈運動?我嘴巴張得老大,眼楮瞪得更大。敢情安澤帶我來安志功家,不是來敘舊情的,怕是來挑釁,準備在必要的時候以武力來使安志功屈服吧!
自從安志功上次那樣對我以後,我就對他帶有一種莫名的抵抗情緒,不想承認他是我爸。每次說起他的時候,我都是拿他的姓名代替。
安澤看著我雀躍的表情,嘴角有些抽動。他說,梨梨,我真懷疑自己如此積極地帶你來認親,是否又是一個天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