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帥從祁氏出來後又回公司加班,加完班,參數指標配置模塊在腦袋里打的一個血肉橫飛,袁帥盛情邀請彥昔宵夜燒烤,彥昔說,謝了改天吧,我已經被烤糊了。
回家停好車準備上樓,一時口干舌燥,極想喝冰鎮檸檬柚子茶,走到院外小巷口去買,小店在一所中學旁邊,做著促銷,二杯五元,買了兩杯邊喝邊往回走。
走到巷口,上次祁揚飛就是送到這里,互道晚安,想到這里,有種難言微涼游弋全身,妙不可言,幾天未見,他在干嘛,會想起我嗎?
眼前突然出現他的背影,怔怔站在路口,彥昔眨眨眼,定定神,緩緩走近,祁總?
祁揚飛轉身,笑︰好巧啊。
彥昔笑︰是啊,好巧你經過這里。
祁揚飛︰好巧你住這里。
彥昔︰好巧你沒開車。
祁揚飛︰好巧你也沒開車。
彥昔︰好巧你出來走走。
祁揚飛︰好巧你去買水。
彥昔︰好巧你站在左邊。
祁揚飛︰好巧你買了兩杯。
終于憋不住,二人哈哈大笑,彥昔把水遞給祁揚飛,有默契般並肩朝江邊走去。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笑,二人身心俱松,象是經年不見的老友。江風習習,彥昔倚著欄桿,說,祁總,你平時很少一個人出來散步吧?
祁揚飛︰為什麼這麼說?
彥昔眨眼楮︰因為你是名人有錢人啊,平時肯定都是前呼後擁的,工作有秘書,出行有司機,辦事有助理,回去有家佣,總之,有錢人的標志就是,一切能自己做的事一定要讓別人做,一個人可以做事一定要很多人幫著做,而且,趾高氣揚為之,神采飛揚為之。彥昔調侃道。
祁揚飛皺著眉,你說的我好象身殘志不殘的障礙人士似的。
彥昔笑噴,祁揚飛又問︰怎麼,有錢人在你眼中就是這麼個形象?
彥昔︰恩,這是普世印象,就好比,你問,和尚是什麼樣子的?十個人里有九個會說是光頭,吃齋,念佛。剩下一個是濟公,也就是說,是另類。
祁揚飛嘆氣搖頭︰你是仇富的小憤青呢,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彥昔吐吐舌頭︰我是個想吃葡萄的小憤青。
祁揚飛點點頭︰還算誠實。有很多人仇富,其實,他們恨的不是我們,也不是財富,而是恨——自己沒辦法象我們一樣。
彥昔沉思點頭,補充︰還有,他們恨的是為富不仁。
祁揚飛看向彥昔︰如果有機會讓你擁有無盡財富,你會做什麼?
彥昔一愣︰呵呵,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如果有錢的話,我想周游世界,吃盡天下美食……
祁揚飛︰會有人說你炫富。
彥昔︰那我就……捐款做慈善吧,比如建希望小學,圖書館……
祁揚飛︰會有人說你炒作。
彥昔急道︰我管別人呢,我就做我想做的事,反正是我自己的錢,只要不違法,我想干嘛干嘛。
祁揚飛點頭︰這才是多數富人想的。所以,真正有錢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
彥昔心中一緊,壞了,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再看祁揚飛一臉清冷,看向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瞳仁之中,似鬼火焚燒,妖魅異常。
祁揚飛轉頭看住彥昔一臉訥然無措,眼光柔和下來,慢慢手伸過來,拿掉手中冰茶,一根根握緊彥昔手指,往身邊輕輕一帶,說,走吧。
這一握帶著無盡的霸道溫柔,彥昔腦內高樓坍塌,轟然巨響,生生不願掙月兌。
祁揚飛拖著彥昔慢慢往回走,輕聲說,彥昔,以後不要叫我祁總,叫我揚飛。
彥昔恩了一聲,手指尖傳來的力量讓她不由得貼近祁揚飛,地上兩道長長的身影慢慢靠近,合攏,越收越窄,如雲層逆向而疊,最終糾纏不清。
二人磨磨嘰嘰走回巷口,祁揚飛沒有更深入動作,彥昔聞到他身體散出怡人氣息,略有失望,他為什麼不摟我一下呢?
到了。祁揚飛手上力道松開。
彥昔低頭留連他手上的溫度,祁揚飛輕輕拍拍手背,回去吧,不早了,我明天打電話給你。
彥昔點點頭,笑,我還欠你一頓飯呢。松開手,轉身離去。
彥昔心花怒放的往回走,急切的想跟摳摳打個電話,一想到摳摳,啊的大叫一聲,掉頭回跑。
祁揚飛仍舊站在原地未動,見彥昔失魂落魄的跑過來,驚訝問︰怎麼了?
彥昔搓了搓手,恩,那個,你……結婚了沒有?
祁揚飛握拳擋一下忍笑的嘴角︰沒有。
彥昔暗吁了口氣︰那……你也沒有女朋友吧。
祁揚飛索性笑開了︰也許……快有了吧。
彥昔面紅耳赤︰嘿嘿,那……那就好,BYEBEY。
轉身又走,仍舊感覺到背後忍俊不禁的眼楮,一股狠勁涌上心頭,又折回走向祁揚飛。
祁揚飛笑︰還有問題?
彥昔︰你為什麼不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祁揚飛︰咳,你……有沒有男朋友?
彥昔抬頭,月亮在雲朵里穿梭,星星在眨著眼笑,如此夜色,豈能辜負?吸口氣,雙手慢慢勾住祁揚飛脖頸,踮腳吻上祁揚飛的嘴唇。
許久,彥昔停下,看住祁揚飛的眼楮︰現在有了。
一看祁揚飛心事重重的看著她,看的人心里發毛,我是不是太主動了?彥昔啊彥昔,沖動是魔鬼啊,你看你看,把人嚇到了吧。
祁揚飛忍了又忍,想了又想,終于抵擋不住彥昔一臉忐忑無措,雙手環抱彥昔慢慢收緊,呼吸間還有檸檬茶的味道。
祁揚飛深深吻下去。
是的,祁揚飛在彥昔耳邊說,你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