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條大理石材鋪就的小道,兩邊是草坪和常綠喬木,兒臂粗的法桐,棗樹,碗口粗的香樟,白玉蘭,和桂樹,估計年齡比共和國還大,真沒想到,這寸土寸金市區中,還有這樣一個低調奢華的大院,這樣一幢精心修繕的老洋房,真要蓋成樓賣,得換多少銀子。
祁揚飛︰這里解放前是德國領事館,後來抗戰期間改成憲兵總隊司令部,解放後變成了招待所,每年創造的效益不僅不夠養護這幢建築,連員工工資都不夠發。
彥昔︰所以現在……被某個暴發戶改成了高級會所?彥昔邊走邊看,腳下大理石鋪就的小道,路邊各種精美漢白玉雕塑,黃銅燈柱路燈,花壇里黃白月季,木槿,秋葵怒放,草坪燈七彩燈光變幻,智能噴灌系統正在灑水,發出沙沙,沙沙的聲音。
說笑著來走到台階前,踏上紅毯走到大門,彥昔左右細看,這發現右手邊有幾個極不引人注目的燙金隸書小字︰祁匯所。
彥昔失笑︰原來是你開的?你剛才怎麼不說?
祁揚飛故作慍色︰你都定性了說是暴發戶,我哪還敢說啊。本想你發現不了就算了,哎。
著燕尾服的門童對著耳麥說了句祁先生來了,打開鎦金大門,一腳踩入,土耳其手織地毯帶來微妙反彈,彥昔一驚,沒想到自己的腳趾都這麼貪圖享受。
整個大廳被數扇仿明清的紅木縷花屏風隔開,看不真切,隱約只覺得燈火綽綽約約,有低談笑語若有若無傳來。
祁揚飛低身在耳邊說,是你挽著我還是我牽著你。
彥昔耳朵又癢又麻,心慌了慌,說,你牽著我吧。
祁揚飛︰為什麼?
彥昔︰牽手顯得更平等。
祁揚飛笑︰說你歪理多你還不承認。
作者題外話︰國慶節內只能不定期更,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