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瓶純白軒尼詩,色子搖的嘩嘩響,這戴成彬不知是拜了哪位大仙學會了透視,要麼不開,一開就贏,彥昔不是對手,但輸的爽利,仰口一杯,再輸,再一杯。到最後連牌都懶的看,開了色盅就直接倒酒,不要錢的好酒,不喝白不喝。戴成彬實在看不過去,一把奪過酒杯,你欠酒喝啊,法國人知道你把白蘭地當啤酒灌,不知得氣成什麼樣。
突然門大打,那邊牌局完了,三個男人轉戰KTV。
彥昔正作勢搶酒,戴成彬舉著杯子一手擋彥昔,一手將酒遞給祁揚飛,又沖另幾人使個眼色,知趣退到一邊。
祁揚飛掃了眼過半的酒瓶,再看彥昔面帶潮紅,眼波流轉,靜靜坐到彥昔旁邊,低聲問,怎麼了?
聲音里毫無表情。彥昔斜眼看他,問︰輸了贏了?
祁揚飛︰怎麼?
彥昔拿杯子倒酒,揚飛,我敬你。直接踫上祁揚飛手中酒杯,脆生生叮的一響。
祁揚飛扶住彥昔,問,為什麼敬我。
彥昔︰呃,因為……你贏了啊。
祁揚飛︰我贏什麼了。
彥昔︰你……什麼都贏了,賭場贏……情場贏……噢不,你沒有……情場,不是身邊有女人就叫有情場,對吧。說罷一口干掉。
祁揚飛看著彥昔,不說話。
酒到酣處,情到濃時,包房內燈光昏暗朦朧,讀不清祁揚飛表情。不知誰點一了首慢搖,光頭Pitbull抱著搔首弄姿的美女唱,IknowuwantmeIknowuwantme*的鼓點咚,咚,一下一下敲在心上。
彥昔望向他,一眉一眼如柔光淡化一般,美妙難以言說。時間在這一剎停駐,所見成畫,鐫刻心頭。
祁揚飛沉默對視半晌,略一點頭,仰頭干了。
真*爽快!彥昔贊,再來,又倒了兩杯,自己先干了。
祁揚飛也不說話,干了。如此喝了三四杯。
彥昔心想壞了,跟自己設計的場景不一樣啊,應該是我敬酒,他攔著我,搶杯子說少喝點,然後我杯子搶回來說我非要,他再搶,問我到底為什麼,然後我就可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了啊。可現在……彥昔看向祁揚飛,呆住。
祁揚飛變被動為主動,倒了兩杯酒,問,還喝不喝。
彥昔掐了掐自己大腿,算了,趁著酒醉心明,還是先閃吧。呃,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送我吧。
祁揚飛︰我剛喝了酒,不能開車。
靠!算你狠!彥昔深呼吸一次︰噢,那讓司機送吧。
祁揚飛︰都下班了,沒人。
彥昔深呼吸兩次︰那讓戴經理……潘律師……或者程行長……咦……他們人呢?
祁揚飛︰他們都走了。
彥昔深呼吸三次,掙扎站起,頭沉似鉛,身形搖晃,說,那我自己打車回。
祁揚飛說,好。起身扶住彥昔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