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听完,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我幾次想拿黑桃A,黑桃A不是在其他賭客的牌里,就是在牌堆里不出來,肯定是被他們控制了起來。按你剛才的分析,這個局應該是個局中局,我們下面怎麼做呢?」
「現在只是個判斷而已並不一定就準確,現在我們陷進去了六十萬,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錢拿回才行。」
「這幫B吃了我們兩鍋(次)了,就怕他們拿了錢不賭了。」高海擔心地說。
「剛才我在車上的時候,豪晉打電話給我,問我今晚怎麼安排?我應付他說今晚由我上場繼續搞。他在電話里讓我不要告訴你和侯寬,今晚就我和他進局就行了,贏了錢兩個人分,說人多了分錢就薄了,我當時在電話里就回絕了他的提議,從他的語氣看,他今晚應該還是想跟我合作的。我想,我裝著又想跟他合作的意思,單獨一個人會會他,看看是不是局中局。現在我有防範的意識,跟他會面從談話中去判斷真假應該不難。如果是局中局,今晚就找個理由不去了,晚上想一套辦法,明天調動人馬過來做掉他們,搶也要把被他們千掉的錢搶回來。如果不是局中局,今晚照樣去,由我上馬做事。」
高海听了說︰「那把侯寬叫過來一起商量一下吧。」
我對侯寬這樣動不動就裝大哥的人沒多大興趣,就對高海說︰「先不要告訴他,這樣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怕跟他講,他會說我們畏頭畏尾,這也怕那也懷疑,‘忙’沒幫上我們一點反而礙手礙腳的。」
高海說︰「就怕侯寬知道你一個人去會豪晉,以為你想撇掉他們一個人去偷吃。」
「這個他可以放心,不管是不是局中局,會完豪晉後,回來就跟他講,我出來混,什麼時候做出過這樣的事?」
高海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去︰「你一個人去,萬一豪晉知道我們懷疑他有鬼,決定今晚不干了,會面的時候帶人把你抓走,要你拿出他昨晚擔保的四十一萬九千元,那怎麼辦?」
對于這個我也早有預料︰「那倒不怕他,我跟他約定在熱鬧的地方見面。我有準備,他人再多我也有辦法月兌身。」
高海說︰「那太危險了,還是把侯寬叫過來商量一下吧!這里是他的地頭,人手他也有。」
我見他這樣說,就說︰「叫就叫吧!」
不久,侯寬和黑豹過來了,我把這個局可能是局中局的情況和準備單獨會會豪晉,再確認一下這個局到底是不是局中局的想法告訴了侯寬。
侯寬听了,拍了拍大腿說︰「去證實一下也好,他媽的,這個家伙做事這麼縮骨(意為小氣,指豪晉不出本錢做事),如果證實不是局中局,今晚贏回我們的本錢不跟他干了。」
我說︰「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最關健的是要查清楚這個局是不是局中局,不能再中招(計)了。」
黑豹建議說︰「不如趁阿揚跟他見面的機會帶人把他抓起來,審問他。」
高海說︰「那不行,如果不是局中局,那就沒法合作了,輸掉的錢就白輸了。如果是局中局,他也會有防備的,光天化日要抓他也不容易。」
侯寬做事比較保險,說︰「還是阿揚過去會會他再決定下一步棋怎麼走比較好。」
我打電話給豪晉說︰「豪晉,你的提議我想了一下覺得不錯,我們找個地方見一下面,商量一下今晚怎麼做事,你看我們在那里見面好?」
豪晉似乎不大合作,說︰「晚上上場就做事,有什麼東西好談的,你晚上八點左右去到我們昨天晚上賭博的酒店的附近打個電話給我,我跟你會面直接進場就行了。」
我勸說道︰「你不是搞這一行的,我要布置一下你怎麼配合我才行,這些事在電話里很難講得清楚,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商量一下吧!」
听我這麼說,豪寬說︰「你說在那里見面好呢?」
「在福勝酒店門口見面如何?」我怕把位置定得過于偏僻,豪寬比我還怕,不敢出來。所以選了一個人多的地方。
豪晉想了一下說︰「可以。」
雙方約定四十分鐘後在福勝酒店門口見面。
放下電話,幾人商量起了對策,侯寬對我說︰「阿揚,我們送你到離酒店300米左右的地方,你下車走過去酒店,如果送你到酒店,我怕豪晉會看到我們,等一下我們把車停在酒店大門的對面馬路看著你,你有什麼事我們會沖過去的,你盡管放心好了。」
高海有點不放心說︰「要不要叫多幾個人一起去?」
侯寬說︰「不用了,在這個地方有什麼事我能擺得平的。」
高海听了,不哼聲了,我也懶得作聲了。
去酒店的路上,高海還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又對侯寬說︰「我們還是叫多一點人吧!」
侯寬還是說︰「沒事的,你放心啦,我說沒事就沒事了。」
高海嗦的本性又出來了,說︰「我們還是叫多點人吧!那樣安全點。」
這時黑豹好像虎嘯一樣對著高海大吼道︰「你怕什麼?這麼怕死出來找什麼飯吃!你以為我是咖喱啡(無名小輩)呀。」那黑豹長得五大三粗,牛高馬大,滿臉橫肉,跟三國里的張飛差不多。
高海被他這麼一吼,嚇得一個勁地說︰「豹哥,我不知道你這麼厲害,這麼有料,你說不要(人)就不要了。」
黑豹怒氣沖沖地繼續說︰「我不出聲,你就以為我沒料啊!我告訴你,我一個電話,馬上可來兩三百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呀!哼!」弄得高海左一個豹哥,右一個豹哥的給黑豹消氣。
我見這樣的人太多了,沒心搭理他,拿出手機按了110三個字遞給高海看,意思是我有什麼事,你就打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