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傻愣的樣子,我大聲說道︰「在外面站著有什麼好看的,進去。」
進了餐廳一坐下,我變了個臉色說︰「你們趕緊打電話叫豪晉拿回錢給我們,否則不要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豪晉的老婆裝著一臉茫然的說︰「拿什麼錢回給你們?」
那男的就裝聾作啞不吭聲。
我有點不耐煩地說︰「你們別給我裝蒜了,再不快點叫豪晉把錢退回給我們,你們不要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豪晉的老婆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男的依然低著頭不作聲。
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們還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我火了起來,走過去他們身邊想扁幾拳他們,給提個醒。侯寬和黑豹一副大哥的款樣對我招了招手說︰「阿揚,不要急,不要打,慢慢來,問清楚了,再做事也不遲。」說著,把他們帶進了包房去審問。
我對高海說︰「跟這些人有什麼好說的,你看他們的神態,不給點顏色他們瞧瞧,會說實話?」
過了二十多分鐘,我實在忍不住,就走進包房查看情況,只見那倆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至于侯寬問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指著那他們說︰「你們不要再給我裝蒜了,你們和豪晉設局千我們,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呀!我現在的要求不過分,只是你們給回錢我們就行了。」
豪晉的老婆辯解說︰「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們怎麼騙你們了?」那男的說︰「豪晉叫我過來幫他拿錢,我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我做事向來都是先禮後兵,最受不了我對他以禮相待,他卻把我當傻子玩。好聲好氣跟他講,他們兩個這個說不明白,那個說不知道,我心里火得不得了,沖過去就要扁他們。黑豹拉著我說︰「先不要打,先不要打,這麼沖動干什麼?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你放心好了。」
我怒氣沖沖地說︰「我也想好聲好氣跟他們談,但問題是他們當我們是傻子死不承認他們千我們,我做事很簡單,不想弄得復雜化,她他們騙我既然被我發現了,就干干脆脆承認了把錢給回我就完了,我也不打他們不罵他們不罰他們,但如果他們非要把事情弄得復雜化,死不承認他們做的事,硬要吞掉我的錢,她們就不要怪我發脾氣。」
我正點醒那倆人,豪晉老婆的電話響了,豪晉可能在電話那頭問她拿到錢沒有,回到哪里了之類的話。只見他老婆對著電話說︰「我們還在候寬這里,他們說我們騙了他們的錢,現在不讓我們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我走進豪晉老婆身旁︰「你把揚聲器打開。」只听豪晉說︰「我沒騙他們,他們昨晚輸了錢要我給他們擔保,現在他們耍賴不還錢給別人,別人把我抓了起來要我代他們還。」
我不是第一天出來跑江湖的,哪忍得他老婆死到臨頭了,他還把我當傻子耍,一把搶過電話對豪晉說︰「你他媽的當我是白痴呀!你做主謀設局千我們,現在還給我演戲?我告訴你,你如果敢不退回錢給我們,你就準備給你老婆和朋友收尸。」
豪晉在電話里哇哇的叫屈︰「你們昨晚欠了人家的錢,我好心給你們擔保,你們多謝都不說一聲,現在又不還錢給人家,別人說我是擔保人,要我還錢,我帶你們來賭錢,什麼好處也沒得到,平白無故要替你們還四十一萬九千元給別人。早知道你們這樣不講信譽,沒義氣,我不帶你們來賭博就好了,不給你們擔保就好了,我現在夠冤的了,你們還想勒索我?」
听那家伙在電話里說這些話,我整個人都快氣壞了,大家都是出來跑江湖,真他媽的也做得太絕了。
我強忍著怒火對那家伙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法,你使手段混飯吃,我理解。你和我們不相識,你對我們使手段,我們可以不跟你計較,這件事如果你有本事,做得不讓我們知情,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但現在我們知道你使手段陰我們,事情就不能不了了之了。現在的事情很簡單,你退回錢給我們,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的獨木橋,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結怨,這樣對大家都好。如果你要硬啃,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大家都是出來跑江湖的,做事要留點余地給對方。」
誰知道那家伙听了,不單沒有一點悔意,還連連說我害慘了他。
我原以為他有人質在我們手上,曉之以理,他應該會退回錢給我們的,哪知一點效果都沒有。
出現這種結果,雖說大出我的意料,但我多少也是有點預料的。
社會上就有一種人,總以為自己兵強馬壯,在自己的地頭上從來就是只有他喊打喊殺的份兒,沒有對方講理的機會。你跟他好講,他視你為軟弱,你越跟他講理,他越不把你放在眼里。這種人由于從沒吃過虧,總以為沒人能奈何他,這樣的人的思維就是我打你,你能奈何我什麼?我惹你,你能對我怎麼?所以從不把吃了虧的一方放在眼里。
另外還有一種人,這種人除了兼備上面那種人的特性外,還具備高智商。這種人天生狡猾,行蹤詭秘,他設套套了你,你事後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是敢去找他較量,也很難找到他們的行蹤,這種人由于具備實力和智商,更加不會把吃了虧的對手放在眼里。
不過,對付這兩種人,我是非常有辦法的,這兩種人我認識非常多,全國各地和某些國家都有,因為我有很多場、局都是這兩類人介紹的,所以我經常接觸這兩類人,我跟他們之中的大部份關系都非常鐵,所以他們會經常對我說︰「阿揚,你在我們這里有什麼事,盡管開口,我們一定出面給你擺平。」
由于接觸這兩種人比較多,我對這兩種人的長短處十分清楚。當然這兩種人是好是壞就因人而異了,跟我好的我當然視他們為我的好朋友,加害我的,自然就是我的對頭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但不管哪一種,有人質在對方手上,卻一樣那麼強硬的就不多見了,一個連自己人生死都不關心的對手,不簡單。
在電話里被豪晉那家伙反咬一口,我知道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是徒勞的了,如果沒有方法置他于死地,要想拿回損失的錢根本不可能。再听那家伙講下去,也沒用,只得把電話掛了。
看著那兩個在手上的家伙還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沖過去對著他們就是一頓拳腳,那兩個家伙哇哇鬼叫著躲閃,黑豹和他朋友拉著我不讓打,侯寬說︰「阿揚,不要沖動,不要那麼沖動,這事讓我們來辦,你盡管放心好了。」
我怒氣沖沖地說︰「你看他們的樣子,不動他們的外科手術,他們會承認設局千我們?我們能拿得回錢?豪晉那個B既然可以不要老婆和朋友,我也可以不要錢。廢了這兩個東西,那錢要不要都無所謂。」
侯寬又擺出一副大哥的樣子對我說︰「你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的,到時候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真是她們設局千我們的,不要你動手,我第一個動手廢了這兩個家伙。」
我見這地頭是侯寬的,高海性格軟弱又沒敢開口幫我,我孤掌難鳴,想做點什麼都難,心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兄弟來。
我對侯寬說︰「反正我損失了四十萬,你們想辦法叫他們拿回給我就是了。」
說完,我和高海帶著滿身的火氣,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