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地對阿濟說:」明天你下場賭,要賭穩點,不要賭太大啊!感覺手氣旺(好)才賭大一點,感覺手氣差千萬不要拼命不停地加大注碼去賭!別人有沒有問題還是個未知數,你不要搞到我們進去後,別人沒問題,你卻把錢全輸完的頭痛事出來就行了。」
阿彬問︰「如果他們不叫賭,或三個人賭又不叫我姐夫賭,我姐夫怎麼辦呢?
「出現這兩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分析一下就知道了,對方既然上次賭,就證明他們,一是爛賭鬼,二是搞鬼的人。他們知道你姐夫有錢,如果他們是爛賭鬼,上次贏了你姐夫這麼多錢,這次應該也會叫你姐夫賭的,不然怎麼叫爛賭鬼呢?如果他們有鬼,不可能三個人干賭,肯定會叫你姐夫賭的,只是他們在那個階段叫你姐夫賭而已,因為明顯得不得了,你姐夫不下場賭,他們是沒法淘你姐夫的錢的。從他們這麼誠心地叫你姐夫吃飯這一條看,他們對你姐夫應該是有所企圖的。」
阿彬問︰「萬一明天不開賭,我們怎麼辦呢?」
「那還能怎麼辦,抓,是不行的,沒根沒據輸了錢就抓人家那成何體統,說不定別人真是砸鐵贏你姐夫的呢,賭博本身就是有人贏有人輸的游戲,你去賭博贏了錢,別人抓你行不行?我估計他們明天不開賭的可能性十分小,先不管明天開不開賭,他們有沒有鬼,我們做好準備再說。」說罷,我對大潮說︰「明天你帶五個兄弟過來我這里,十點前就要到位了,知道嗎?」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左右,阿濟打電話過來說︰「揚哥,對方剛來電話叫我十二點過去酒家吃飯,我己經答應他們了,你記一下酒家的地址和包房。」
放下電話,我帶上大潮、阿彬他們趕去那間酒家。到了酒家,我本想在他們包房的對面找一間包房,但那間包房已經有人訂了。只好在他們那間包房的右邊找了一間包房,右邊是出大門的方向,如果有什麼事,我們走出房間門口,就可以堵住他們的逃路。
進入包房,我馬上叫部長進來點菜,點好菜我交代部長叫廚房快點給我們上菜,並讓部長先把菜單買了。那部長很不解地問︰「怎麼菜還沒上,飯沒吃就買單了。」
大潮說︰「早點給錢你們飯店賺不好嗎?你要不想,我們明天再給你。」
那部長陪著笑臉說︰「想,想,想。」
大家邊吃邊等阿濟的電話,一個半小時過去了,也沒見阿濟打電話過來。我對阿彬說︰「你出去隨意走近那間包房門口,看看能不能看到包房里的情況。」
阿彬出去一下回來說︰「那房間的門關著,看不到房里的情況。」
看不到他們的情況,阿濟又沒消息,焦急也沒用。
又過了四五十分鐘,還是沒有接到阿濟的電話。兩個半小時左右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呢,難到沒開局?我後悔沒交待不開局阿濟和我們勾通的方法,看他連輸了錢都說不清的那個樣,我不由緊張了起來,萬一有什麼意外,阿濟被人敲掉了,沒憑沒據事情就不好弄了,我走到那間包房門口,門依舊關著,里面依稀傳來說話聲,但卻听不清楚說什麼,我怕服務員看到我鬼鬼祟祟的樣子,不敢在房間門口停留,走回了自己的包房。這麼久阿濟一點消息都沒有,會不會只顧著賭錢把這事忘了呢?我就遇到過好幾次這種事,明明說好的事,他們賭起來,就把我交代的事忘了個干干淨淨,這世界這麼多人,誰敢保證阿濟那頭豬不是這種人,萬一真踫到這種事,阿濟輸完了才出來說,那時有個屁用了,除非動對方的筋骨,否則想弄出真相是不可能的。但沒根沒據的,怎麼能動人家呢?。
阿彬說︰「不然派個人裝著走錯房一樣,敲一下他們的門,里面的人一開門不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況了嗎?」
我想了一下說︰「那不好,萬一他們以為是派出所的密探,把局散了,那我們不是白費勁了。再說有人敲門估計他們也會先把牌和錢收起來再開門,那樣我們也看不到什麼東西。萬一今天他們不開局,就會打草驚蛇,影響以後的事,他們上次如果是千你姐夫的,對什麼事都會很敏感的。」
大潮說︰「不然叫服務員幫我們進去看一下,服務員進去他們應該不會懷疑的。」
我說︰「這主意好是好,但我們跟服務員不熟,不知以什麼理由叫她過去幫我們看那間包房里的人在做什麼?畢竟我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我們跟別人不認識又叫她過去看別人做什麼,不合常理,弄得不好餐廳里的人覺得我們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想打劫隔壁房的人。把情況告訴他們,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大潮又說︰「不然,打個電話給阿濟看看。」
我想了想,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拿起電話撥了過去,連撥了三次都沒人听,阿濟既不打電話過來,我撥電話過去他又不接,這麼反常的情況,里面應該有事。
我忙帶著大潮他們過去敲門,一會兒里面的人問︰「誰,找誰呀?」
我說︰「飯店的,進去查一下電線線路。」
門一開,我帶著大潮他們沖了進去,開門那人被撞得差點跌倒在地,茶幾上的兩個一下站了起來,三人臉上都露出十分驚恐的神色。我往茶幾上看了一眼,但茶幾上既沒有錢,也沒有牌。
難道他們還沒有開賭?如果是那樣就慘了!只見阿濟坐在茶幾邊上的沙發上,搖頭晃腦滿臉興奮地對我們說︰「你們來了啊,過來一起賭錢。」
不用問,剛才肯定賭錢了,我心里罵到︰這個廢物,要你做點事,你一點都做不來,不讓你做的事,你偏給我做到完。
我走過去,把他的手提包打開一看,里面沒有錢,用手東掏西模他的口袋、身上也沒有錢。錢包里只有三百多元,「完了,別人吃掉他了,要弄出真相恐怕不逼供是不行了。」
此時,對方的一個胖子往洗手間走去。
大潮大喝一聲︰「你他媽的,給我好好站著行不。」
那胖子說︰「我尿急,去一下洗手間。」
大潮黑著臉說︰「早不見你上,遲不見你上,偏偏現在上,要拉你就拉在褲兜里,你給老子老老實實的站著。你再搞什麼小動作出來,別怪阿叔我對你手下不留情。」
那胖子听了低著頭站著不動了。
我問阿濟︰「你剛才賭錢了,你的錢呢?」
阿濟漫不經心地說︰「輸完了。」說著站起來哼著小曲,手舞足蹈地搖了起來。就像喝多了酒一樣,有點神志不清,但又十分興奮的樣子。
我走到那幾個人跟前說︰「你們剛才是不是跟我朋友賭錢了,誰是阿勝?」那幾個人听了低著頭不哼聲,我扯大嗓門大聲咆哮道︰「你們啞巴了?剛才是不是跟我朋友賭錢了?說,誰是阿勝?」
三人听了打了一個冷顫,一個瘦高個神色緊張地點了一下頭說︰「我是阿勝。」
我盯住阿勝︰「你們剛才是不是跟我朋友賭錢了,老老實實給我講出來,你不老實,我就先敲你第一。」
阿勝點了一下頭說︰「賭了。」
「你們贏了我朋友多少錢?老老實實快給我拿出來。」
那三人手忙腳亂的從口袋里掏出錢來清點,清點完了,他們拿回了自己的本錢,然後把剩下的錢放在桌上說︰「就贏了這麼多。」
阿彬和大潮清點了一下,共二萬四千多。錢對不上號啊,阿濟帶了三萬元過來,而現在桌上只有二萬四千多。我是混這一行的自然對其中的貓膩一清二楚,我指著桌上的錢對阿勝三人說︰「你們三個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還敢‘落格’賺便宜,我朋友明明帶了三萬元過來,現在這里只有二萬四千多,還有五千多跑哪里去了?我警告你們,你們還不老實的把‘落格’的錢拿出來,等一下老子火了,連你們的本錢都給沒收了,別他媽的給你們機會不懂把握。」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才好。給嘛!就證明剛才不老實落了格,不給嘛!等一下分分鐘(隨時可能)連自己的本錢都保不住。想了一下,阿勝帶頭你一千,他兩千的把落格的錢交了出來。阿彬數了數,兩次的錢加起來剛好三萬。那三人又尷尬,又心驚地站著不知想什麼。
這時的阿濟跳得更歡了。嘴里嘰嘰喳喳東扯西說講個不停。我問他什麼,他問非所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對阿勝說︰「你們對我朋友搞了什麼鬼?」
阿勝說︰「沒有呀!」
我指著他說︰「我告訴你,老子就是老千,專門宰水魚的。你別給我來這一套。」說罷,我又指著阿濟對阿勝說︰「你看他那個樣,你們不對他動了手腳他會成這個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