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世界仔賭了三天,看了三天,越賭越傷心,越看越失望,本以為這里相對落後,賭場在管理上可能會有很多漏洞給我們抓到,哪想到這里的管理跟澳門差不多,賭場的漏洞沒找到,兩人反輸進去了二十多萬,搞到我倆懊惱得很。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對世界仔說︰「別再想那些東西了,我們又不是剛吃這碗飯的,賭場有什麼漏洞我們早就看出來了,哪需要看到今天?像這幾天這樣,賭不像賭卻又賭,不輸錢才怪呢?不如今晚將剩下的錢全買了籌碼專心賭它一晚,不管輸贏,明天都走人。」
世界仔和我一樣都是濫賭魚,知道要在這里找飯吃是沒戲了,听了我的提議,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世界仔邊喝茶邊說︰「唉「反正明天都走人了,今晚這錢也不知是誰的,輸了,起碼也有餐好飯吃。」說著往廚房去點菜了,點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
吃飽喝足,我和世界仔買了十八萬元的籌碼。前後找了兩張剛開台賭的賭台賭。賭了兩靴牌,約三個多小時,輸了十一萬多,我倆都覺得這一趟可能要貼錢旅游了。
望著台上的一點籌碼,世界仔自嘲地說︰「看來吃山珍海味吃對了,不吃,說不定這錢就送給賭場了。」
我說︰「砸吧,就剩這幾個錢了,帶回去也沒多大用處,咱們賭穩點,看看能不能贏回一點。」
第二靴牌賭完後,世界仔見荷官小姐有點漂亮,不想挪鍋賭,打算等荷官小姐洗完牌後繼續在這張賭台賭。他叫服務員拿了兩杯咖啡過來給我們。他邊喝咖啡邊跟荷官小姐聊天,荷官小姐整天在賭場上班,賭客的各種賭法都見過,說起牌路來自然頭頭是道。
她邊洗牌邊跟世界仔聊牌路,什麼長莊、長閑、大路、小路、單跳、賭靠、賭不靠等等說了一大堆,整個人就像女賭神一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情人一樣,嘻嘻哈哈談得歡。
世界仔的性格十分開朗,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都能看得開。但在賭場上擺闊是兵家大忌,男人在女人面前賭錢很容易失控,他們聊得越歡我越悶,但這個時候我又不敢說世界仔什麼,賭博的人是不能受刺激的,把他弄得沒心情了,他亂賭一套會死得更快。
我沒事做,喝著咖啡看荷官小姐洗牌,那荷官小姐洗牌煞是好看,一雙又白又女敕的小手,把牌彈洗得「嘩、嘩」作響,洗完一疊,再洗一疊,我盯著她的小手看上了癮。看著看著卻讓我看出了門路來了。俗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真的一點不假,有些事不是你想想就能想得出來的,還得靠運氣和巧合才行,我心里的那個高興勁說有多烈就有多烈。
這幾天都快把我悶死了,山長水遠跑過來這里,找不到飯吃先不說,賭運就沒舒心過,兩個人賭錢,我有我的賭法,他有他的路,我和世界仔賭法時常走不到一塊,有時他想賭莊,我卻想賭閑,等他想賭閑了我又想賭莊了,下注的大小倆人有時也不統一,賭博時這樣吵吵鬧鬧,不輸錢才怪。
現在找到了開啟金礦的鑰匙了,心里總算能開心一下了,我見荷官小姐無形中幫了我們的忙,想慰勞慰勞她,就笑著對世界仔說︰「人家小姐教了不少賭路給你,你表示也沒有一點。」然後,又開玩笑地對荷官小姐說︰「你男朋友多少錢都舍得拿去賭,就是不舍得給點你用,別跟他做朋友了,跟我做朋友吧。」
那小姐見我倆捧著她,臉上有點羞羞的,笑成了一朵花一樣。
那靴牌我們還是輸了兩萬多元,賭的時候每當我們贏了,那小姐都十分高興,贊世界仔賭得好,當我們輸了,她又不停地為我們惋惜。
在賭場,荷官一般都希望談得來的賭客贏錢,因為工資就這麼多了,賭場贏再多與她也沒有太大的關系,而賭客贏了有時會給點小費她們。聊得來的賭客贏了錢,給小費的機會就更大了。小費多則幾百上千,少則一二十元,給多給少也沒個章法,主要還是看賭客賭多大,贏了多少錢,多贏多給,少贏少給,大方的就多給,小氣的就少給或不給。
這靴牌雖說沒贏錢,但世界仔還是給了那荷官小姐三百元小費,我對著那小姐又開世界仔的玩笑︰「你看你男朋友兩萬多元就這麼送給賭場了,還不如將這兩萬多元送給你,下次你再看見他賭錢,直接把他的錢拿進你口袋就行了。」
那小姐听了,也笑著對世界仔說︰「你听到了沒有?下次我見到你再賭錢,我就沒收你的錢,歸我了。」
世界仔嘻嘻哈哈道︰「你要沒收就沒收吧,就當我把錢存在老婆那里了。」
兩人你來我往又調起了情,我見世界仔輸了錢,比別人贏了錢還高興的樣子,就對世界仔說︰「再給點小費你女朋友嘛。」
本來我這句話是開玩笑的,那知世界仔听了真的又高興地給了三百元那小姐,誰知這一下卻捅了馬蜂窩,台上的兩個賠碼小姐和監台小姐本來是不敢向世界仔要錢的,這會兒模準了世界仔的性格,一起伸手來向世界仔要錢,弄得世界仔每人都給了兩百元。那幾個小姐拿了小費,心花怒放,「老板長、老板短」地叫世界仔坐著聊一下天,等洗好牌了再在這里賭。
我心里想著事,對世界仔說︰「咱們回酒店休息一下,養好精神等一下再來賭。」
世界仔邊跟姑娘聊天邊回話道︰「賭完這靴牌再走吧。」
「賭場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你還怕沒得賭呀!」
世界仔轉頭道︰「你累了你先回酒店,我賭完了這靴牌馬上回去。」
我拉著世界仔說︰「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再賭吧。」世界仔只好有點不舍地跟我走了。
這時我還顧得了他的什麼兒女情長,有好事要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