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俊哥他們上來我房間,我問道︰「怎麼樣?事情辦好了嗎?」
阿聰輕松道︰「搞定了,中午我和湛宏與那個水魚吃午飯,那水魚听說有這麼一筆大生意做,整個人高興得飛了起來。我們一開口叫他幫忙兌換錢,他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還跟我說︰‘我手頭緊,一百五十萬讓他全兌換算了,兩個人兌換還麻煩,反正他都要走兩趟銀行的,到時叫公司出納去辦很方便的。’我跟他說,讓他按黑市換兌一樣收點手續費,他連說,不收了,就按銀行的匯率兌換就行了。我說,收點手續費也正常無所謂的,他都說,不收了。」
我說;「這水魚看來還挺好的。」
阿聰說︰「這個水魚的人品是不錯的,人也好講話。」
俊哥對阿聰說︰「做事的那天你安排一個人,在你們和水魚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給個電話你,就說還錢給你,到時你叫他把錢送上來給你,吃完飯後你要把單買了,絕對不能讓水魚買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阿聰點頭說︰「明白。」
我問俊哥︰「套水魚進局這一塊搞定了,我和春成的身份和收尾工作計劃好了嗎?」
俊哥說︰「早計劃好了,名片也印好了,公司是掛靠在春成香港的朋友的公司,我們在春成朋友的公司里專門開通了一部電話,請了一個女的接電話,萬一水魚打電話過去由這個女的應付,到時根據阿聰、湛宏提供的信息,再決定什麼時候把電話撤了,這個電話會預留一年時間,生意做不成了,估計水魚時間長點也不會再打電話過去。這里的場地阿聰、湛宏已經找好了,面積偏小位置不太好。賭完後,第二天帶上水魚一起去場地看看,你們到時裝模作樣看了一番就說場地面積太小了,地點也不好,讓阿聰另外給你們找個面積大點位置好點的地方,以後的事情由我們來處理就行了。」
我又問俊哥︰「做事的地點選好了嗎?」
俊哥說︰「選好了,在‘金馬迷城皇宮酒店’,哪里夠檔次。」
第三天下午,一切按計劃進行,湛宏開著寶馬,水魚開著賓利隨阿聰去機場接我們。按計劃雙方在到達廳出口見了面,沒容阿聰介紹,水魚微笑著伸手過來邊跟春成和我握手邊說︰「徐老板,李老板路上辛苦了。」我和春成回話道︰「讓你們久等了,不好意思。」
阿聰用手掌向著水魚對我和春成介紹道︰「徐老板、李老板這位就是我在電話里跟你們說的李老板。」說罷,手掌指向湛宏說︰「這位是李老板和我的朋友黎先生。」
我微笑說︰「李老板,您好!」春成也問聲好。說完,倆人和湛宏握了一下手說︰「黎先生,您好,久等了。」湛宏回話道︰「徐老板、李老板歡迎你們來吉隆坡。」
阿聰又對我笑著說︰「李老板你和我老板都姓李,五百年前說不定是一家呀!」
我接口道︰「有可能,有可能啊。」
唉!為了撈飯吃,連祖宗都不要了,祖宗原諒呀!干完事,咱再認祖歸宗吧!
水魚也笑著說︰「說不定是也不一定呢。」水魚年約五十歲,體態微胖十足的一副富貴相,大熱天還西裝革履,是個十分注重形象的人,他給我的印象是一個修養不錯的人,人也很隨意。
幾人客套了幾句,我故意問阿聰︰「今晚我們下榻那里好點呢?」阿聰回話道︰「來了吉隆坡吃住那要你們操心,己經在「金馬迷城」訂好房間了。」
到了「金馬迷城皇宮酒店」,我一看果真名如其形,酒店的外貌仿如一座華麗的皇宮,氣派非凡極其豪華高貴,酒店伴湖而建,環境清靜、景色優美是個做大事的地方。這間酒店接待過許多國家的首腦和世界名人,高爾夫球場等高端設施應有盡有,在吉隆坡享有六星級酒店的美譽。
下了車,只听阿聰叫道︰「先吃飯再說!」水魚回應道︰「好的。」短短的一問一答,已經把阿聰和水魚的關系交代得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他倆的關系不是十分好的話,阿聰是不敢這樣自作主張做事的,因為水魚無論身家、身份都比阿聰高很多,他們倆的關系不是好到十分隨意的地步,阿聰做什麼事會先征詢一下水魚的,看來真如阿聰、湛宏說的那樣,他們真的是與水魚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了,他們這樣的關系,水魚想不死在我們的手上很難。
進入酒家包房落座後,阿聰把水魚和湛宏又重新介紹了一下。大家喝了一下茶,講了一些禮數的話後,阿聰就開始點火了,只見阿聰用手掌向著水魚對春成和我說︰「徐老板、李老板,我老板的裝修公司在我們這里是很有名氣的,質量設計絕對能達到你們的要求,吉隆坡很多有名氣的酒店大廈都是我老板的公司裝修的,你們是我的朋友,沒有實力的公司,我不會介紹給你的。」
水魚听了阿聰的介紹後,從帶上來的大薄包里拿出幾幅畫,然後逐幅拿給春成看,他在旁邊講解︰「徐老板這是我裝修的××酒店,效果怎麼樣?」春成看了看點頭說︰「不錯,不錯!」水魚繼續介紹說︰「這間酒店是以度假客為主,旅客外出度假是為了放松一下工作上的壓力,所以裝修時我以暖色為主調,這樣客人進入酒店會有一種輕松的感覺……」我伸頭過去裝作看畫,听他講解,不時點頭「對、對」的贊同他的觀點,水魚落力地講解了一幅又一幅,然後又拿出兩幅設計圖講解了起來,他講什麼我也沒心听,反正不時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觀點就不會錯,上場前已經分工好了,生意上的事春成比較熟,由他去應付。
水魚李炫耀完他過往的戰績,阿聰又吹捧了一番水魚李後對水魚李說︰「先點菜吃飯,生意上的事等徐老板、李老板明天落實好了場地後再談也不遲。」水魚李接話說︰「好的,好的先吃飯,你看只顧說話,忘了徐老板、李老板趕機午飯還沒吃呢。」春城回話說︰「沒事,在機上吃了一點。」
阿聰說︰「機上的東西太難吃了,哪能吃得飽。」
樓面經理進來寫單,水魚李很客氣的讓春成和我點菜,我倆都推辭讓他點,他只好點了起來,那樣菜貴他點那樣,邊點邊詢問春成和我喜不喜歡吃,得到了我倆的贊同後才叫經理下單,點完了菜又熱情地問我們喝什麼酒,我們讓他作主。他叫了一瓶路易十三。哎呀!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惜我們走的道路不同,注定了他的善意不會得到好報,我內心為他感到悲哀,我估算了一下這頓飯錢應在三萬元林吉特左右。
吃飯的時候,大家喝著酒聊著天,阿聰舉杯對春成和我說︰「徐老板、李老板以後你們的酒店開張了,我們以後有什麼應酬就可以去你們那里了。」
春成回道︰「我們的酒店要是開張了,歡迎你們經常過來玩,所有消費都給你們打最低的折扣。」
阿聰舉杯說︰「來!大家干了這杯,徐老板、李老板的酒店早日開業,生意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