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魚李這樣簡單地抽兩下牌,對我這招千術是不利的,因為這樣抽洗是無法將我做上了焊記的牌洗散的,這些牌過于集中在一起,很容易出現沒有1、7、13的路。所幸我先期洗牌時已經把牌洗得夠亂了,
阿聰等水魚李洗完牌,嘴里叫道︰「李哥洗牌我有信心,加寶賭兩萬。」
湛宏緊隨下三萬五千元道︰「信李哥的手氣。」
水魚李不知底細,見一個加注,一個保持原注,也下回三萬。志偉、衛國被三人一挑也跟著下回了原注。
這手牌,我將大牌給了志偉讓他贏了,其他幾人都輸給了我,我們的策略是讓志偉、衛國今晚贏點錢,這樣賭後就好說話了,有這兩個水魚事後打掩護,水魚李輸了錢也只得怨自己手氣差了。
水魚李邊遞錢給春城邊對阿聰道︰「這手牌我都不想洗了,輸贏那關洗牌的事。」這個時候水魚李還講風度,我心里暗道︰水魚先生啊!你太可愛了。
阿聰笑了笑道︰「叫人洗牌贏了沒錢分,輸了被人說劃不來,以後誰想洗就洗,不想洗就不洗,自由活動。」
往下一手牌沒出1、7、13的路,我采取慢開牌的方法等水魚李先開牌。水魚李開了個6點牌出來,我身上有5張牌,我配了個7點出來殺了水魚李。阿聰和衛國輸了。志偉9點贏了我。湛宏看完牌後邊把牌往牌堆里放邊說:「4點牌輸了。」我估計湛宏的牌點大過我,是故意蓋牌的。
四個人都輸了兩手牌,湛宏裝著又輸得開始跳腳的樣子加多五千下了四萬,阿聰下了三萬,水魚李也下了四萬,衛國下了三千。
水魚李提多了一萬元注碼,我分析了一下︰五手牌水魚李輸了四手贏一手,後兩手都是三萬,這手牌給他贏了,這手牌只要表面上把湛宏、阿聰殺掉,他倆再把注碼抬高一點,受場上氣氛影響,水魚李往下降注的可能性不大。這手牌我讓水魚李贏了,其他四人我都殺了。
湛宏等水魚李收完錢,給水魚李遞了根煙睜眼說瞎話︰「李哥你這份牌好旺啊!」
水魚李回話道︰「不行,賭了六手才贏了兩手,剛才連輸了兩手三萬的。」
湛宏說︰「連輸了三手了,加多一萬買五萬。」說罷,對阿聰說︰「借五萬給我。」湛宏帶了四萬五千元上來,輸沒了,是時候為調資金上來做熱身了。
阿聰數完錢給湛宏後說︰「前三手贏,後三手輸,三手贏三手輸,三手牌就變路,這手牌贏了,買四萬。」
水魚李把春城賠的錢收回去,原注沒動。衛國下了七千。志偉下了四千。
水魚李不太想洗牌,志偉、衛國賭得小也不太敢洗牌。因為賭場上賭得小的人如果洗牌下大注的輸了,洗牌的小賭客往往會挨罵。我抓住他們三人的特點,這手牌給水魚李檢了個一點牌,給湛宏檢了一個密實,給我檢了個兩點牌,然後在檢好的牌上加了四張費牌。
這個場雖好啃,但我不想用檢牌來做,檢牌這種千術雖然安全,但懂的人很多,在場上使用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結局。檢牌只適合那些不懂什麼千術的人使用,高手一般是很少使用的,原因是老千不容易判斷出對方懂不懂檢牌,所以老千使用檢牌的招數去做事,是十分危險的。這種危險不是指安全,而是指身份的暴露上。由于不好判斷對方懂不懂檢牌,使用時只能听天由命了,對方不懂一切如意,對方懂身份即刻暴露,身份一旦暴露,再轉換什麼招數都沒用了,對方就是看不出你轉換後的招數,你一贏錢他不跟你賭,你什麼辦法都沒有,所以我極少用檢牌去殺豬,只是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才偶爾用一下。剛才場上水魚李、志偉、衛國都在講話沒看桌上的牌,所以我才檢了這手牌。
洗完牌,我把牌放在桌上笑著說︰「誰想贏錢就洗牌,不洗我來三公你們可不要後悔啊!」說罷,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尾指微徵分開伸直,大拇指緊挨著食指,把手掌輕放在桌上。
湛宏看到我的提示,伸手拿掉牌面上的三張牌,嘴里叫道︰「行了,發牌,」話音剛落,伸手又拿多一張道︰「拿多一張。」湛宏不懂洗牌,所以事前教了他拿牌的方法。
春城對湛宏笑著說︰「黎先生,你要拿就拿多幾張啊,只拿四張,死死(四的諧音)聲的,意頭不好啊。」幾人听了笑了起來。
牌一發完,我拿起牌看了一下把牌丟在桌上故意對春城說︰「兩點牌,可能輸通給他們了。」
水魚李把牌放在桌上說︰「兩點牌也贏了我。」
湛宏隨後把牌打開說︰「唉!不動他們的牌還好,動了,來了個密實。」
水魚李對湛宏說︰「輸贏說運氣,不關什麼洗牌的事的,你不動牌說不定我們還贏。」
阿聰、志偉、衛國都贏了。
等阿聰收完錢湛宏對阿聰說︰「借多十萬給我。」
等我洗好了牌,湛宏一把將十萬元全押了上去︰「連輸了四手牌了,我不信這一手牌還不贏。」其他幾人都買回原注,賭博進入狀態,注碼往回縮的現象就會少很多。
這手牌我將大牌送給了衛國。水魚李來了個8點,我只好配個9點出來蓋著他,這樣連阿聰也給滅了。原本的打算是如果阿聰的牌大過水魚李,我就配個剛剛蓋過水魚李的點數讓阿聰贏,當然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也得看看我手上的五張牌能不能配出才行。但現在水魚李的牌比阿聰大,所以算盤也就打不響了。湛宏、志偉也輸給了我。衛國是三公贏了我。
我做莊的目標是做滿十手莊,把水魚李的注碼釣到五萬元。下一個莊是阿聰,他會按計劃不做莊,這樣又輪到了水魚李做莊了,那時我按他跟我賭的注碼去跟他賭就順理成章了,五萬元一手牌,用不了幾下,他就會陷進三四十萬。
春城收賠完錢,湛宏撓頭自語道︰「手氣好差呀!連輸了五手牌。」說罷,對水魚李說︰「李哥,借二十萬給我。」
湛宏拿到錢裝著有點猶豫的樣子不下錢。水魚李下了六萬。阿聰下了5萬。
湛宏說︰「算了,不追注了。」說完下了十萬。
賭了八手牌,水魚李輸了十萬五千元,給他贏回這手牌,他還輸四萬五千元,我估計他贏回這手牌注碼不會往回縮,因為賭博都有贏錢的心理,他下四萬,贏了他總數還輸五千,下五萬,贏了回本只贏五千,五千對于他這樣的老板來說,不是錢,桌上擺得好好的六萬他拿回一萬的可能性不大。
這手牌我配了個一點出來通輸了。湛宏邊收錢邊懊惱地對阿聰說︰「唉!這手牌不追注可惜了,心怕,賭不了錢。」
阿聰說︰「是得看準了就下大注搏一下才行,猶猶豫豫該贏的贏不到,不該輸的就輸,我不是跟你一樣錯失了良機。」
湛宏說︰「不管他了,繼續買十萬。」
阿聰︰「我也買回五萬。」兩人一問一答實則是說給水魚李听,買吧!縮什麼注。
水魚李听了湛宏和阿聰兩人的話說︰「好!我也買回六萬。」這手牌我讓阿聰贏了,我開個8點殺了湛宏、水魚李和衛國,志偉9點贏了我。
收賠完錢春誠說︰「夠十手牌了,換莊了。」
湛宏裝著有點輸興了的樣子說︰「做多一手嘛!」說著,將十萬元往桌前推了推。湛宏把錢都推出去了,誰還敢不讓我和春城繼續莊。
水魚李隨湛宏下了八萬。阿聰下了四萬。
這手牌我給志偉贏了,其他四人都輸給了我。
這個時候怎麼殺都是無所謂的,因為湛宏在黑道上有名氣,水魚李和志偉、衛國是不會把我和春城往老千上想的,「誰敢在老虎頭上拔胡須呀!」現在湛宏輸了二十多萬,誰也不敢提出不賭去夜總會玩的話,剛才湛宏要我和春城賭多一手牌的目的就在于此。此時的水魚李如同身在起飛了的飛機上,想下來也下不了了。
春城收賠完錢,我把牌洗好往桌中一放︰「到你們做莊了。」
志偉搖了一下手說︰「我不做莊,聰哥你做吧!」
阿聰話中含提示地說︰「我不做,做閑家自由點,想買大就買大,想買小就買小,李哥你做吧!」
這時,水魚已經輸了十多萬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