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壇風雲—還你一個真實的老千世界 第十七章︰5.合作成功

作者 ︰ 揭育潤

話說回場上的情況,我當時雖不懂麻將千術,但對千術的套路卻很清楚,朝勇跟阿沖開玩笑說的那句話中有話的提示後,我就知道他要給我送牌了,但卻想不通他人牌和我隔得這麼遠,怎麼把牌送過給我。後來,陸續贏了幾手牌後,有一個問題引起了我的注意,基本他前面有牌棟的時候,我要牌時,模一兩圈就贏了,他前面沒有牌棟時,我提示要牌模幾圈都不一定能贏。

再細看兩手贏牌,果然不出所料,問題真的出在他前面的牌棟上,雖說朝勇的出千手法快而隱蔽,我看不到,但卻能感覺出來他是怎麼出千的,不然我還叫什麼老千?

知道了朝勇給我送牌的方法後,我陸續將東、南、西、北、白板的提示方法告訴了朝勇。這東西簡單得很,我也不想弄得太復雜,畢竟我和朝勇剛配合做事,過于復雜的提示反而不好,估計朝勇教我提示時,也考慮到這個原因,否則也不會教這麼簡單的提示給我了,我把白板放在左邊倒數的第五個位置,東放在倒數的第四個位置,南放在倒數的第三個位置,西放在倒數的第二個位置,北放在倒數的第一個位置上,這五張牌我想要哪一張,就把哪一張牌往後放進一點,這樣,牌列前面就稍微凹進了一點,他就知道我要這五張牌中的哪一張了。

多了五種牌的提示,朝勇給我送牌的機會就更多了,加上我又把要牌的範圍擴大到明、暗扛上去,所以贏錢就更快了。出千這東西你清楚對方的操作和不清楚對方的操作,應對起來差別就很大,模到了朝勇給我送牌的門道後,我提示他給我送牌時,自然是等到他前面有牌棟時才提示他了,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他前面有牌棟沒牌棟都亂提示一通。

朝勇做事很有經驗,先止住我的跌勢一段時間,然後再慢慢讓我贏,洗疊好牌後,他有意識地把牌棟擺在偏左的位置,這樣,他向右前方推起牌來,就顯得自然多了,至于朝勇給我送牌送多了,需不需要暫停一下,不送牌時,也要習慣性地推一下他前面的牌棟等細節上的東西,我根本就沒為他想過,對于他這樣的大師級槍手來說,這些東西還不是小菜一疊?

阿沖、阿屹本來就是水魚加濫賭的死豬,宰起他們來就如同吃豆腐一樣容易,一點驚險都沒有,我想破了頭,都想不出里面有什麼驚險事可寫,倒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就有點好笑,我贏回本錢後,裝著起死回生心情很舒暢的樣子哼著小曲打牌,阿沖對我說︰「你這個水魚佬又活了?」阿屹接口說︰「唔,你不要小看那些水魚頭,這些人的命好旺的,我就看過好多剛學打麻將不久的水魚頭,他媽的,他打麻將要技術沒技術,就是混打,但他的命好呀,動不動就是自模、暗杠多,你吹他咩(你有什麼辦法給他)?」我們幾人听了都大笑了一頓,不過他們說的此水魚非彼水魚,他們說的水魚是指那些做某種事還不太熟練的人,而老千說的水魚,則是指那些對千術不懂的人。

散場後,我和朝勇回到我住的酒店,清點了一下戰果,我贏回了原先輸掉的七千多元,另贏了三千多,兩人共贏了兩萬一千多,朝勇讓我分錢,我沒功沒勞情同白拿,能長見識就不錯了,哪好意思拿太多的錢?只拿了六千多元,剩下的一萬五千元給了朝勇,朝勇又拿多四千元給我,我對朝勇說︰「功勞是你的,我只是吃白食,今天能不輸錢,還有六千多元賺,已經不錯了。」說完了,我把這四千元給回了朝勇,朝勇不肯收下,我說︰「這一次就這麼了,以後我們再合作,到時再另談分帳吧。」雙方你推我讓了很久,朝勇只好收下了。

分完帳,我們各自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原來朝勇是廣西南寧市人,吃麻將千術這碗飯有*年了,在千術圈里越滾人際關系越廣,所以一年四季全國各地到處跑,贏遍大江南北無敵手。像投資一樣,那里的經濟活躍回報高,投資人就往那里去一樣,頂級老千都往經濟發達的地方聚集,上世紀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上半期,珠江三角洲的經濟是最活躍的,所以當時吸引了最多的國內各類頂級高手和港澳甚至東南亞的各類頂級高手在這一帶找飯吃。當時內地經濟還不發達,賭的注碼普遍不大,朝勇雖長年在全國各地四處奔跑找豬殺,也沒能賺到太多的錢,珠江三角洲經濟發達,有錢人多,所以半年前把落腳點放在了珠三角的這個城市,跟我一樣三百六十五天都住在酒店里。

我把我的情況介紹完後,朝勇好奇地問︰「你又不懂麻將千術,你是怎麼看出我出千的?」

我把情況跟他說了,朝勇笑著說︰「我這變牌千術殺豬無數,贏遍天下,從沒被人發現過,平時做事時都很留意別人有沒有洗疊牌,為的就是防止出現你這種情況,我自認為天下沒有任何人的洗疊牌能逃得過我的眼楮的,想不到今天被你蒙了。」

我說︰「槍手用洗疊牌來做事,都是選好牌來洗疊的,我都沒有選好牌來洗疊,你怎麼會留意我?」

朝勇說︰「那也是。」

我問朝勇︰「你是怎麼進這個局的?」

朝勇說︰「我上個月去阿沖的飯店吃飯,偶爾發現有個麻將局,後來就三天兩頭拉上幾個朋友去阿沖的飯店吃飯,一回生兩回熟,多去了幾次跟阿沖就混熟了。談話間,阿沖知道我平時也打麻將,就叫我有時間過來他這里玩幾圈。」

我听了笑著說︰「阿沖送貨上門,自找墳墓鑽,死了也怨不得你。」

朝勇說︰「這樣的爛賭水魚我不吃遲早也會有槍手吃掉,他死了,要怨就怨他自己爛賭。」

我說︰「沒想到你進這個局,跟我差不多,只是我倆進這個局的目的不同而已,我是手癢來賭運的,而你是來宰水魚的,說來,咱倆也算有緣份了。」

兩人聊了一下,就商量起以後怎麼配合做這個局的事,我對朝勇說,「我不懂麻將千術,怎麼做你安排吧!」

朝勇說︰「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場上賭的人都不懂送牌這招千術,我們就倆個人同時上場做事,由你贏多點,我贏少一點,你剛學會打麻將不久,沒人會懷凝你搞鬼的。要是場上有人很醒水,送牌給你不方便,你就不下場了,由我一個人上場賭,這樣我贏多少就是多少。如果我送牌不方便,你也下場賭,我出千贏兩三萬,你賭運輸個八千一萬的,這樣扣除了你輸掉的錢後,我們的利潤就沒多少了。不但利潤少,而且還會影響我的形象。」

這種表面贏很多,實質贏得很少的出千方式,屬于最次級的,我自然清楚,我對朝勇說︰「行,就按照你的方案去做。」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實施這套方案過程中可能會存在的漏洞的處理辦法。朝勇說︰「跟我打過牌的七八個賭友都是水魚,送牌給你是沒有問題的,關鍵是沒有露過臉的人,不知道他們在時我給你送牌能不能過他們的眼?」

我說︰「這個簡單,進場時要是場上有生面孔,我就找個理由不上場,由你一個人先上場宰他們一場,順便模一下對方的底,要是這些賭客不懂送牌這一招,下次他們在場時,我可以上場配合你做事。要是他們很醒水,你送牌給我有風險,我就找個理由溜掉,由你一個人上場宰他們。如果模到他們是醒水的人,以後你過去早一點,他們在場人手不夠,你故意打個電話給我叫我過去打麻將,我就找個理由說沒時間不過去了,如果他們不在場,你打電話叫我過去打麻將,我馬上過去,到時你出發時,我們設定你講話的語氣區分他們在不在場就行了。」

朝勇說︰「那就這樣安排了,只要我們把這些程序不固定太死,時常變動一下就行了。」

我問朝勇︰「你跟生面孔打一場能不能看出他懂不懂送牌的招數呢?」

朝勇說︰「連這都看不出那還得了,打三五手牌就知道對方懂不懂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問朝勇︰「你一個人宰他們三方有沒有把握呢?」

朝勇很自信,說︰「我吃不了他們三方,我還出來找什麼飯吃?」

兩人想了又想,都沒有感覺其它方面還有什麼漏洞了,因為就技術上來說,朝勇完全可以做到一個人通殺他們三家,我上場的目的只不過是減輕他贏太多錢和經常贏的壓力而已。

過了十*天,另外的五個沒在朝勇面前露過臉的賭客陸續登了場,除了一個姓袁的有點醒目,朝勇感覺在他面前送牌給我有一點風險外,其他的都沒問題。

往後的兩個多月,我和朝勇有大場就去做大場,留那局在那養一下,沒大場做時就去宰他一兩萬,這個局前後被我倆宰了十幾次,就改回了五十至一百元。我和朝勇見這局沒太多的油水撈了,也就把它丟掉了。那年代老千少,每天都有許多場子叫我們趕,這樣的注碼哪有心思再千它。

一年後,阿沖的飯店就倒閉了,至于是輸倒閉的還是因經營無方倒閉的,就不得而知了,應該是兩者有之吧,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一個人整天沉迷于賭博,該干的正經事肯定干不好,結局也肯定不會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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