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的玩法是這樣的︰用麻將中的三十六張筒子和四張白板來玩(也有專用玩筒子的筒子牌)。玩時每人兩張牌,點數的大小依次是︰兩個白版,一對9筒,一對8筒,一對7筒,由此往下到一對1筒,然後是一張白板一張9的白板9點,9點(如一張8一張1,一張5一張4等組成的9點),8點,7點,6點,5點,4點,3點,2點,1點,0點(兩張牌加起來為10為0點,如︰6、4等,(但有一個特例,即二筒配八筒,是除對子外點數最大的牌,上海一帶二筒配八筒(也叫二八杠)往往是最大的,有極少數地方,如雲南大理則是一筒配九筒最大)。
我叫歐記停下由我來,歐記賭了七手牌,四輸三贏,我按捺不住提了一下注下了五百元下去。看牌的老板下了二千元,下家注碼約有五千元左右,上家三千來元,中門最小約二千元左右。這手牌下家輸了。那老板滴咕道︰「媽的,手氣不行,賭大輸多贏少。」
听那老板口氣我們沒來前他應該就輸錢了。
重新洗好牌後,那老板繼續下回兩千元。下家我們賭了八手,五輸三贏,從這老板說話的口氣看來,這份牌我們沒來時也不是很旺。我不敢再賭大,將注碼縮回到三百元。這手牌下家又輸了。那老板搖著頭說︰「賭大賭不過莊家,老是給他壓著吃。」賭下家的一干賭徒也跟著嚎嚎叫。
下家牌路不旺,我打算到別家賭。
洗完牌後,那老板猶豫了一下,下了一千元下去。此時他的心態是︰賭小沒意思,因為輸多了,賭大牌路不旺心里又不踏實,所以下了不大不小的一千元。我下了五百元到上家。往後在上家賭了六手牌,四贏兩輸,嘿!賭對了,開始贏錢了,我心里暗喜。
下家剛好與上家相反,四輸兩贏。我見那老板面善好說話,就對他說︰「老板,轉一下位置賭嘛!上家比下家旺,我在上家賭了六手牌,贏了四手。」
那老板听了,遞了一根煙給我︰「好,到下家看看手氣怎樣。」說罷,將一千元放到了上家,我也跟著下了一千元。
這手牌上家贏了,那老板邊收錢邊對我說︰「還是你會賭。」
我開導道︰「賭博要看牌路賭才行,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牌運黑就換一門牌賭。」賭博場上贏了的大都喜歡做師傅,贏了一點就以為多了不起了,只會說自己如何如何的能,卻不說之前輸得一塌糊涂的事,我也不例外。
其他買下家的賭徒見那老板挪鍋賭贏了,又听到我和他的對話,紛紛將注碼移到了上家。往後四手牌,上家三輸一贏,幸好我沒加注碼,下家則兩贏兩輸,原先賭下家的小賭客見上家牌路變弱嘴里罵罵咧咧叫嚷還是賭回下家算了,我心里覺得很難看,剛才做師傅做過頭了。
那老板洗好牌想了想說︰「我就不信邪,繼續賭上家。」說罷,下了兩千元下去,我也繼續下回一千。賭了三手牌上家還是沒能改變劣勢,兩輸一贏,下家則兩贏一輸。那老板變得沮喪了︰「難賭啊!怎麼賭都賭不起。」
我對那老板說︰「老板,不好意思呀!我累你輸錢了。」
那老板說︰「不是贏就是輸,誰都看不準的,要是能看得準,天天去賭就行了。」說完又道︰「還是賭回下家算了。」
歐記對我說︰「上家牌路轉黑了,我們也賭回下家吧。」我听了,把注碼轉回到下家去,下了五百元。
賭了三手牌,兩輸一贏。看來這樣的手運跟莊家賭是賺不到便宜了,我把注碼縮回到了三百元,又賭了六手牌。那老板輸光了,臉色很是傷心地走了。
我見牌路不行,沒心再賭,對歐記說︰「做閑家,賭不過莊家,不賭了,留點錢,等一下莊家卸莊了做莊,做莊運氣好的話,通殺它幾手牌就來錢了。」
歐記回話道︰「做閑牌路是不旺,好的,等一下做莊再賭,我們下一百元小小賭佔著位置吧!」說完,放了一百元下去。
賭了兩手牌,把帳的對莊家說︰「章哥,牌路不會一直旺下去的,我們卸莊吧!不然等一下手氣轉差又白干了。」
莊家听了說︰「我不做莊了,你們做莊吧。」
我兩個多月輸了二十多萬,來這里可不是賭幾百一千的,這樣賭我還不如不來。見莊家卸裝,忙接口道︰「我做,我做。」又對歐記說︰「你先發牌,手氣旺你就一直發下去,手氣不行,再由我來。」
歐記說︰「我們兩個人換著發牌肯定贏他們,我就不信兩個人的手氣都臭。」
第一手牌原先的莊家下了三百元在上家︰「不知新莊手氣怎樣,先下三百元看看他們的手氣。」
這手牌歐記拿了個8點通殺了,我笑著拍了一下歐記的肩膀說︰「手氣不錯,繼續,繼續。」
原先的莊家洗完牌,毆記擦了擦手掌對我說︰「做莊手氣就是不同,我再通殺他們幾手給你看看。」
莊家提了一下注,下了五百元。這手牌我們贏了下家和中門。賠完上家的錢,純贏了兩千多元。
這個場賭徒的注碼本來就很小,又見我們剛開莊,賭得就更小了,一百至三百的佔了一大半,但勝在人多,總注碼有四千元左右,但這樣的注碼還是不合我意,我希望他們再賭大一點,最好有七八千元一手,那樣運氣好的話,賭它二三十手牌,通殺他們五六手牌,其它的次數保持不輸不贏就夠了,注碼小半天也贏不了他們多少錢,磨得太久遲早都被他們磨死的。
第三手牌,莊家洗完牌後,歐記好象吃定閑家似的,對閑家叫道︰「下注,下注。」說罷,伸手在牌棟的左邊拿一棟牌分離開整棟牌後說︰「從這邊開頭。」莊家下了一千五百元在上家,我眼楮盯著大注,對歐記說︰「只要搞定了上家,另外兩家輸了也輸不了多少。」這手牌上家6點贏了我們4點。
贏了莊家兩手牌,一手就被他扒回去了,歐記沒精打彩地對我說︰「我再發一手,不行的話你來。」
我對歐記說︰「我們兩贏一輸,牌路旺過上家,不怕他。」
莊家接口道︰「旺不旺開了牌後才知道,沒開牌誰知道是旺還是黑。」
往下一手牌,歐記改從右邊出頭,莊家把注碼降回到了三百元。
他這樣賭,我想報仇都沒法報。我用開玩笑的口氣對莊家說︰「老板,贏這麼少就夠啦,再買一手大的贏多點嘛。」
莊家說︰「賭三手,你們贏兩手,賭平注賭不過你們的。」
下家有個穿西裝的中年賭客下了一千二百元,此時場上的賭客基本都是一至三百元之間,只有兩三個買了四百至六百不等,一千二百元算大了,這手牌下家來了一對6筒,贏了。
我對歐記說︰「兩次都輸給買大注的那份牌,換換人轉轉手氣,讓我來干他們。」
閑家洗好牌,我有樣學樣端了兩棟牌後,將左邊的一棟牌分開一點,嘴里叫道︰「從左出頭。」這手牌最大的注碼是五百元,我對閑家說︰「買大點嘛!又不知誰贏,怕什麼!」
閑家不為所動︰「換人發牌,牌路分分鐘又變,看一看你的手氣怎樣再說。」
我說︰「換人有什麼所謂的,說不定我手氣更黑。」
閑家七嘴八舌這個說︰「你急什麼,等一下看清牌路了不用你叫我們都會買大的。」那個說︰「你怕你的錢輸不掉啊!」
這手牌我一對2筒,通殺了。閑家互相議論道︰「賭博經常一換人發牌,手氣馬上就變,幸好不買大。」賭博就這樣,輸贏都有人扯出話來說。
往下一手牌,一個高個子下了一千元在下家,輸給了我,手氣不錯。照這樣的手氣賭下去,贏錢的希望很大。只是閑家下注小了點,如果他們下注大點就好了,我心里又勞騷了起來。
再往下一手牌,高個子下了一千五百元在下家,這手牌他贏了。
我對高個子說︰「贏你一千,輸一千五給你,還倒帖了五百元給你。」
高個子說︰「唉!買下去就听天由命了,這手牌贏你,才贏你五百,要是輸了,就輸兩千五給你。」听他這樣說,他這樣賭似乎我佔了便宜。
閑家洗好牌,高個子想了一下把注碼縮到三百元,我一看急了對高個子說︰「繼續買大點嘛,有什麼好怕的。」
高個子說︰「賭博也不能手手牌都賭大啊!等一下心水清再跟你賭大。」
下家那個穿西裝的中年人說︰「沒人賭大,我賭大,」說完,下了一千二百元下去,這手牌他又贏了,往下的兩手牌,他都買三百元,一輸一贏,打了個平手。但是,莊家後一手牌在上家下了一千五百元,這手牌他輸給了我。
往下一手牌可能他有點心虛,下回了四百元。這手牌我又贏了他,心想︰「媽的!這手牌他不追注算他走運,他要追就好了。」
再往下一手牌,莊家想了想,下了二千五百元下去,他連輸了兩手牌,又想一手撈回來了,看來他賭博蠻懂得從概率上想事的。
這手牌輪到我心里發起虛來了,畢竟我已經贏了他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