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到昨晚的地方下了車,志霖帶了兩個兄弟向我指的位置走去。他們三個先去查探對方有多少人,有沒有帶有家伙。那球場附近光溜溜的,他們有沒有帶長家伙很容易看出來。
十幾分鐘後,志霖回來說︰「球場上只有幾個老人帶著小孩在玩耍。」
我對志霖說︰「中個子的家我知道,上他家做他。」說罷,對兆海說︰「你倆等一下不用上去,在樓下的大門看風就行了,樓下有什麼情況派一個人上去告訴我們。」交代完畢,我帶著志霖先行一步,巴掌帶著大隊隨後跟進。
兩人在小樓門口站著抽煙聊天,七八分鐘後有個女人開門走了出來,我和志霖等那女人走出來,用手擋著門走進去。兩三分鐘巴掌帶著人走了進來,一行人向六樓走去。上到六樓我指了一下門邊的牆壁和樓上,志霖帶三個人躲在門口牆邊上,巴掌帶人站在六樓至七樓之間的拐角處,我按了幾下門鈴,一個婦人打開木門問︰「你找誰?」咦!這女人前天晚上沒見過。
我語氣平靜地說︰「我找廣華。」
那婦人回話道︰「他跟朋友出去吃飯了。」
我說︰「哦!那我遲一點再來。」說完轉身走了,走了三四步,听到了關門聲,我返身把頭貼在鐵門上,里面傳來那女人和一個小孩的說話聲,听了兩分鐘也沒听到大男人的聲音︰看來那家伙是不在房里。
我看著樓上的人指了一下樓下,轉身向樓下走去。到了離大樓大門四五十米的地方,我和志霖、巴掌三人商量起來︰其他人分兩批兩個位置離我們七八十米看著我們,見到我們和別人大聲說叫,趕緊趕過來。
安排妥當,志霖說︰「等一下一定要在門口攔著那兩個家伙才行,給他們進去了,到時他們不開門就慘了,就在這里干他。」
我說︰「行!就在這干他。」
三人抽煙裝著聊天,等了約四十分鐘,見一群人說著話向大樓門口方向走來,我和志霖、巴掌向大樓門口走去。待人群走近,我見中個子在人群前面,伸手攔著中個子說︰「你別走,給我把事情處理好再走。」
中個子站住瞪著我說︰「你想干什麼?」
「想干什麼?你不乖乖給回一萬六千元和駕駛證給我,老子就要你醫治兩三萬元的傷藥錢。」
「你是不是非要搞事?」昨晚那青年指著我說。
巴掌對那青年說︰「你是不是想惹事上身?」正說著,我們外圍的人著長刀趕了過來,對方一陣騷亂。巴掌從身上抽出刀對對方那十幾人大嚷道︰「這件事不關你們的事,誰多事,不要怪我們手下不留情哈,都站著不要動。」那十幾個家伙見十幾把長刀圍著,個個老老實實站著不敢動。
我邊用手指點著中個子的胸膛說︰「你算老幾,你有什麼本事吃盡我,給一萬六千元你們賺已經給足你們面子了,居然還想吃多我一萬元,老子跟你說,現在一分錢都不給你賺。」中個子以為還是昨晚的戲,用力推開我的手大聲說︰「就不給回你。」
我用手推了一下他胸口說︰「你不給回錢我,我就打到你給回錢為止。」
中個子做出打架狀用手推回我,我見他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火了,舉拳向他打去,中個子舉拳還擊,巴掌一把扯著我的後衣把我往後一拉,舉刀撲了上去。我身後三人見狀,跟著舉刀往前沖,四把刀對著中個子嗖嗖劈去,中個子邊後退躲閃邊大叫︰「啊!救命啊!救命啊!」那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求生的渴望,那一伙過來幫手的家伙往後退沒個敢吭聲。
這家伙彎腰抱頭,頭部的高度剛好是舞刀的適合位置,要是脖子的大動脈挨上一刀,就會命熄,听著中個子淒慘的叫喊聲,我忙拉著巴掌的衣服大叫道︰「停,停,停。」中個子滿臉驚恐把身站直,耳朵下見紅了。他看了一下手掌上的血,又用手捂著耳朵下,那樣子可憐極了,我心一軟走近他身邊對他說︰「你不要亂動嘛!很容易砍死你的。」
中個子用手捂著流血處不吭聲,我伸手拉開他的手,刀尖劃破了他耳朵下的一點皮,流了一點點血而已,沒什麼事。我看著他的淒涼樣,什麼怨恨都沒了,遞了一張紙巾給他說︰「擦一下血吧!」中個子伸手接過紙巾。
我用緩和的語氣說︰「我不想打你,是你逼我打你的,你前晚沒動手打我,還講點道理,我不會再打你,你負責給回八千元我,我跟你的冤仇就兩清了,另外的八千元和駕駛證我向大個子要。」說罷,轉口大罵大個子︰「他媽的,他前晚動手打我,我警告他幾次他還想打,氣焰囂張到了極點,拿回錢和駕駛證也要劈他一頓,算他今晚命大不在這里,否則剁殘他。」罵完問道︰「他今晚去那里了?」
「他剛才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吃完飯他說去辦點事。」中個子低垂著頭說。
「你把他家的地址說給我听。」
「他住七號樓402房。」
「他回來你跟他說,我非劈了他不可,你叫他出門小心一點。
中個子擦著臉低聲道︰「知道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感覺他好可憐,對他說「以後做事不要做得太絕,得饒人處且饒人,那樣對你好點,今晚這事大家都有錯,就不要把它放在心上了,你明天把錢交給金倉就行了。」說完,對志霖說︰「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