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來了,我去通知小姐。」杏兒看到朱譽習慣性地紅了臉。
「哎,小丫頭,剛才楚鈺和你們小姐說什麼了,笑得那麼惡心。」朱譽想著楚鈺那春風滿面的樣子覺得很不舒服,渾身魅力氣場全開向杏兒套話。
「剛剛楚公子和小姐說有事商量,就讓我和綰綰姐都出去了。」杏兒垂下眼睫,十分抱歉地說道。
「什麼!」朱譽磨牙,竟然獨處,豈有此理。
「小姐,朱公子來了。」杏兒提高了聲音在門外稟報道。
「請進。」門里傳來余一一淡漠的聲音。
朱譽挑眉,這聲氣不對呀,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推門進去見余一一正在拿著本書發呆。
「听說小姐今兒又做成一筆買賣,可喜可賀。」朱譽自來熟地坐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動作舒展悠閑,如行雲流水,別有一番風流韻味。
余一一恍若未見,反倒另找了個桌子坐得遠遠的,淡淡道︰「運氣而已,朱公子有何事嗎?」
「夜兒,你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太讓人傷心了。」朱譽輕輕嘆息一聲,放下茶杯雙眸含情凝睇著余一一絕美的面容。
余一一細細打量著朱譽,似乎沒見過他一般,朱譽被看得渾身寒毛直豎,使勁勾出一抹笑容︰「夜兒,我臉上開花了不成?」
「沒有。」
朱譽覺得余一一今天分外的冷淡,似乎從自己認識她以來還沒受到過這樣的冷遇,還不如像以往那樣劍拔弩張好呢。「夜兒,剛剛楚鈺來說什麼事了嗎,我怎麼感覺你很不高興。」
「隨便閑聊罷了,這與你何干,朱公子,你很閑嗎?」
朱譽尷尬地笑笑,眼神飄到別處,忽然間桌子上擺著一盤糖炒栗子,笑道︰「夜兒喜歡吃栗子嗎,我給你剝吧。」
「不用,我今天沒什麼心情,你還是去別處逛逛吧。」
朱譽皺了皺眉,端過盤子竟自剝了起來。余一一眉心一皺,不悅之色浮現在眼底,卻沒再開口,拿起剛才的書繼續看起來。
不一會,朱譽就將栗子剝完了,將盤子推過去︰「這個樣子我覺得很溫馨很寧靜,仿佛我們是一對閱盡千帆的老夫老妻。」他大著膽子帶著幾分調笑以為說道。
「可惜也只是仿佛而已。」余一一冷笑著加重了語氣,一雙鳳目光芒冰冷。
不對勁,這感覺很不對勁。朱譽低下頭來,眼角的余光仔細覷著余一一的面容,想找出一些端倪,可惜,什麼也看不出來。莫非,這問題出在楚鈺身上?想到此他便坐不住了,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互相看對了眼,暗通款曲,那可大大的不妙,他騰地站起身,哈哈笑了兩聲︰「那個,夜兒,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啊。」說著看余一一眼皮也沒抬,撅了撅嘴巴轉身離開。
他沒有回頭,所以,便沒看見余一一那如釋重負的表情。
「咦,朱公子這就走了?」綰綰拿著賬本走進來看朱譽正往外走,不禁挑了挑眉毛,她以為怎麼也得磨一個時辰呢。
朱譽嘴角一彎︰「沒辦法,誰讓你家小姐太能干了,是個大忙人呢。」
出了千年紙坊,朱譽越想越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問題,他繞到清風棋社後面,讓羅布在外面把風,自己身子一旋進了清風棋社,進來之後又犯了難,這里的機關他破起來也會很費些功夫。
小心翼翼地避過兩道關卡已經過了快半個時辰,朱譽有些泄氣,但心底更加肯定這個楚鈺不簡單,可能比他們猜想的還要厲害。這時忽見前面兩個小丫頭端著碗藥邊走邊道︰「楚侍衛不是早晨還很好嗎,怎麼忽然間就病了?」
「誰知道,沒準練功練岔了唄,那個女人一副高傲的樣子,對著主人卻諂媚的不行,我真看不上。」
「快住嘴吧,她你都敢說,連主子都對她包容的很呢。」
「哼,我看主子對她也沒多好,不然病成這樣了,主子還要今天就回家呢,她這把病骨頭沒準就交代在路上了。」
「哎,可惜咱們是主子半路買來的,恐怕得留下看店,要是我,寧可病著跟主子回去。」
「小丫頭別痴心妄想了,主子那樣高貴俊美,不是咱們高攀的起的。」
……
朱譽目光閃了閃,蹲在假山上面擰著眉頭,面色凝重,那楚桃剛才他還見呢,怎麼就病了,最可疑的是楚鈺怎麼要走了,若他是殷楚鈺,還沒搞定余一一是不可能走的。
看兩個小丫頭身形應是不會武功,顯然這陣法對普通人無用,可若有人封了內力闖進來,被侍衛發現了同樣跑不了,怪不得殷楚鈺這麼放心呢。朱譽略一沉吟身子掠起,如一抹青煙飄出了清風棋社,招來羅布道︰「羅布,找人盯緊了這里,任何進出的人都不要放過。」
羅布見自家主子難得鄭重,也收了嬉笑之態,目露精光,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哪里還像天真的孩子︰「公子放心,即使一只蒼蠅我也會盯緊了。」
朱譽笑笑,晦暗莫名地瞅了一眼清風棋社,起身往護國王府去了。
「你說楚鈺要離開?」
「是的,師兄,如果他真是你們說的那個人,未免太奇怪了,莫不是陰月國出了什麼事?」
「不可能,我今天才收到消息,陰月國大皇子被查出鎮魘皇上而被關,三皇子和五皇子現在也噤若寒蟬,他這個時候暴露不是個好時機。你說他從凌夜那里出來後心情很好,而凌夜又對你很疏遠,莫非他們兩個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接受了他的追求?」軒轅流玥不是很自信地猜測道,那個女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會不會忽然做出什麼讓人內傷的決定。
「不可能!」朱譽面色一變,眼楮里迸射出兩道駭然的厲芒︰「她不是那樣的人,那個女人喜歡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而那個楚鈺,身份來歷一概成迷,就憑這點,她也不會動心的。」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凌夜,余一一,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愛上人的,不然他比楚鈺好了十倍,余一一為什麼依然避之唯恐不及。∣∣∣∣
軒轅流玥知道自己師弟正在單方面「熱戀」中,他也只是說出一種猜想罷了,看朱譽炸毛,忙安撫道;「我也只是說了一種可能,不管因為什麼,楚鈺想這麼容易離開也是不可能的。雷曉,去請落雨、惜花來,我有事吩咐他們。」
門外軒轅流玥的貼身侍衛雷曉剛忙往後宅去了。
不一會,兩個昳麗無匹的公子走進來施禮︰「屬下落雨、惜花參見主子。」沒錯,這兩人就是余一一曾見過的軒轅流玥的孌寵,他們真正的身份是軒轅流玥手下的得力干將。
軒轅流玥低聲對兩人吩咐了幾句,那落雨長得有些邪氣,听完興奮地眼飛桃花,邪肆一笑︰「王爺放心,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朱譽臉頰抽搐,誰說自家師兄是個正直冷漠清高了,瞧,有上百種方法能留下殷楚鈺,他偏選了個最讓人啼笑皆非的,這莫非就是余一一曾說過的「表面正經,騷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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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出了什麼事呢,且听下回分解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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