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落下之後,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幽香,綰綰低低的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趴在桌上,不一會鼻息更重起來。凌夜眼尾飛起一抹精光,淡淡一笑來到窗口一騰身如游魚一般穿窗而過。
桌案上,本來趴著的綰綰忽然抬起頭,明亮的杏眼神采灼灼,哪有一絲睡態。她看了看兀自搖晃的窗子,果然是個假的,冷笑一聲也飛身出了窗子追著凌夜去了。
假凌夜並沒有遠去,竟是去了隔壁殷楚鈺的棋社。綰綰暗暗猶豫,這里的機關連朱譽都觸頭,自己能行嗎?眼看凌夜的身影快消失在花樹之中,綰綰一咬牙,小姐都被她弄丟了,她這個丫鬟還有資格怕什麼嗎?腳尖一點地緊跟著凌夜的腳步一步不錯的跟上。也許是因為如此,竟然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一個小廳,她不敢靠的太近,隱在窗前的高樹上凝神往里觀望。
假凌夜輕輕敲了敲門,門里傳出殷楚鈺低醇的聲音︰「進來。」
假凌夜推門而入,跪倒道︰「屬下千面參見主子。」
殷楚鈺皺了皺眉,並沒叫起,面色清冷,略帶責備道︰「今日今時有多少人盯著這里呢,你怎麼私自出來了。」
假凌夜委屈的咬了一下唇,鳳目含著復雜的情緒︰「主子昨日說屬下只要能應付過這幾天就能離開,可是現在凌夜被征召入宮,屬下怕很難月兌身,想請主子示下。」
「呵呵,千面娘子,你也是聰明人,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嗎,若能入宮得到寵愛,以你的手段,何愁控制不住那軒轅墨塵。」
隨著他的話,假凌夜的眸光中失望傷心紛至沓來,輕輕垂下頭,心里慘笑,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嗎,為什麼還要有期待。
殷楚鈺何等精明,臉色未變,目光中的冷意如霜,聲音卻柔和清淡︰「我答應過以後收你進府,若你做成了這件事,便是皇妃也做得,不比去當一個小小侍妾更好?」
假凌夜身子顫了一下,一顆淚珠悄然滾落,嫁給了軒轅墨塵,失去了白璧之身,主子哪還可能要,不,她不要落到鳥盡弓藏的地步,寧願跟在他身邊,一直一直看著他。「主子,屬下雖能模仿的了那凌夜的容貌神態,但有一樣卻永遠模仿不了。」
「哦,什麼能難倒你千面娘子?」殷楚鈺語氣不悅,以為
「她的才學。屬下今天看她的賬本,屬下慚愧,一個字也看不懂。光這一關就過不了,何談其他。」她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本賬冊遞給殷楚鈺,隨後低下頭緊抿著唇大氣也不敢出。
這著實出乎殷楚鈺的意料,他接過賬本,只見上面打著表格,寫著一些曲里拐彎的字,果然一個字也不認得。「她的丫頭也不認得嗎?」
「是,屬下試探過,那凌夜很謹慎,賬目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做。」
「可惡!」殷楚鈺臉上閃現出陰狠之色,一雙幽深的眼楮戾氣橫生,好像凶狠的狼。
假凌夜打了個冷戰,身子不受控制地戰栗起來。
「算了,是我考慮不周了,那個女人驚采絕艷,天縱奇才,不是誰都可以冒充的,只是,如此好的機會竟然要白白錯過,真是不甘心啊。等我們離開了,我會想辦法讓你月兌身的,這幾天你先忍耐一下吧。」殷楚鈺失望地嘆口氣道。
假凌夜溫順地應了聲「是」,看似平靜,指甲卻已經掐進手心里,驚采絕艷,天縱奇才,不過是個發明了些小物件的商賈罷了,主子竟對她這樣推崇備至,又把他們這些兢兢業業跟隨主子的人當做了什麼?既然主子如此無情,那朱譽可能已經懷疑她的事情她便不說也罷,她一定要找機會讓主子認清楚,只有她才是無可替代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
「等等,你出來的時候無人跟蹤吧?」
假凌夜一怔,老實道︰「屬下很謹慎,絕對沒有人察覺。」
「是嗎?」殷楚鈺陰測測一笑,抬頭看著窗外一字一句陰測測道︰「那外面那個人是誰?外面的朋友,夜深天涼,還請進來一敘。」
綰綰瞳孔一陣收縮,殷楚鈺看向的正是自己藏身的地方,莫非他有所察覺,不,不可能,她的隱匿功夫是小姐專門教的,不會有問題的。她用手緊緊摳著樹干,屏住呼吸,將整個身子貼服在樹上,像一只靜靜蟄伏的貓,一動也不敢動。
假凌夜嚇了一大跳,緊張地連手都哆嗦起來,剛要出去,就見殷楚鈺悄悄打了個手勢,假凌夜一呆,隨即恍然。
二人等了一會兒,見並無動靜,假凌夜才躬身一禮飛身出去了。
綰綰心中長出一口氣,輕輕抹了把冷汗,暗罵殷楚鈺狡詐,竟是在詐自己,還好她沒有出來,不然今天就別想回去了。狠狠瞪了一眼屋中的殷楚鈺,靈巧地躍身跟上假凌夜。待過了圍牆迅速抄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回到屋子里趴在桌子上,連姿勢都一模一樣。不一會,只听咯吱一聲窗戶響,一道清風吹過,假凌夜已經站到自己身旁。綰綰眼楮掀起一條縫隙,見假凌夜似悲似喜地盯著燭火,竟然都沒想起看她,暗自好笑,愛上那麼一個主子,可有得愁嘍。
次日風和日麗綰綰抽了個空閑去見朱譽,將昨晚的事情說了,朱譽大呼僥幸,責備道︰「你這丫頭也太膽大了,那清風棋社的陣法乃是上古大陣九宮八卦陣,每隔一刻鐘陣法就會自行變動,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你若不是走運,早就陷在里面了。我不是說過讓你別輕舉妄動嗎?」
「小姐都丟了,我這丫頭還穩坐釣魚台,像話嗎,我可做不到。好在也沒出什麼事情,只是還是沒打探出小姐被關在哪里了。」綰綰惱火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個突然得病的女侍衛應該就是你家小姐,只是現在沒有機會救她。不過,你也別急,我已經想好了對策。」
「什麼對策?」
「三日之後,自有分曉。」朱譽胸有成竹地搖著扇子淺笑起來。陽光打在他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光芒,恍若天神,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信任。
綰綰得了朱譽的保證,總算松了口氣,回去死死監視著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的假凌夜。
只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朱譽每天陪著殷楚鈺逛京城游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三天過去了,朱譽依然沒有半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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