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勇忙搭著濮陽舜的肩膀問︰「如果你的皇子表弟要和平原搶桑桑,你幫誰?」
「皇上,這玩笑開不得。」韓平原繃緊了臉,上前來欲阻攔他家皇帝繼續這個話題,誰料濮陽舜卻笑呵呵回答,「放心吧,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紀彰是皇子,一來不能自己決定婚姻大事,二來桑桑是野谷族人,皇室是絕對容納不得她的,就是讓她懷上了皇裔也不能留。」
「這麼嚴重?」梁勇瞪大了眼楮,嘖嘖道,「看來齊、趙、梁三國里,貴國對血統最看重啊。」
濮陽舜笑道︰「似乎是這樣,你看致慎納妾也不能選野谷族人。」
「平原!」梁勇轉身興奮地拍打他的好兄弟侍衛,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看來齊國人都不能娶桑桑啊,放心吧放心吧。」
韓平原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為什麼他要生死追隨這個不靠譜的君主?不對,應該說為什麼他總是拿這不著調的一面示人,他想干什麼?
「不過……」濮陽笑笑,悠悠道,「並非我輕看平原,但似乎以沈桑桑的心性,大概是不願婚嫁平原兄的。」
「何出此言?」梁勇突然正經起來,拉過平原到身前,「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朕的御前侍衛總領,未來的大將軍,配不起嗎?」
濮陽舜淡淡一笑,「不如我們試試。」
這一邊,齊紀彰和桑桑相談甚歡,桑桑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在太白樓教訓趙琿的事會叫堂堂皇子撞見,更意外的是皇子殿下不僅不見怪,更將自己引為知己,言談舉止甚是友好。
「可惜我即刻就要離去,下回有機會再和沈姑娘詳聊,我對谷地的一切很感興趣。」齊紀彰謙謙溫和,向桑桑道,「沈姑娘接下去也住在郎中府,還是要回谷地?」
桑桑禮貌回應︰「不瞞殿下,郎中府是大伯的家,居住其中諸多不便,已在京中安置瓦舍一間,待陪伴姐姐一段日子後,再決定是否回谷地。」
「如此甚好,改日我來府上找你。」這句話齊紀彰說得很輕,隨即離座起身,示意左右他要走了,蕭錚等和眾賓客忙來相送,齊紀彰舉目掃了眾人一眼,笑問致慎,「表哥和梁帝果然走了?」
蕭致慎低著頭敷衍道︰「是。」所謂多說多錯,他還是緘默不要胡亂解釋的好。
齊紀彰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而後與蕭錚客氣幾句,又向桑桑頷首示意,方闊步而去,眾人行禮相送,片刻後才回到席上。
桑桑方才分明听見四殿下提到表哥和梁帝,便知是指濮陽舜和梁勇,沒想到他們真的來了,只可惜已然離去,自己竟錯過了。便念無事,遂往新房去陪伴姐姐,才將遇到皇子的事說了,忽有小丫頭來說︰「二少爺請姑娘去一趟。」
桑桑只當姐夫找自己有事商量,誰料見了面,卻是表公子和阿勇兄弟倆都在跟前,蕭致慎一臉尷尬地笑著給桑桑讓座,而後好似極不情願那般開口道︰「小姨,姐夫想給你說門親事,你看……」他伸手指向濮陽舜道,「表兄他尚未婚配,因見小姨你才貌出眾,想納為妾室,親上加親,將來若有一男半……」
「姐夫。」不等人家說完,桑桑含笑打斷了蕭致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