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握了桑桑的手,輕聲道︰「我不會負你,將來繼承皇位,一定補償你。」
桑桑一愣,齊紀彰繼續道︰「到那一日,我不容許世上任何人非議野谷族人的血統,你的理想,我會為你實現。」
「殿下!」桑桑的心突突直跳,直視他炯然深邃的雙眸,鼓起勇氣道,「如果殿下真的珍惜我,就請讓我安靜照顧您,直到傷口愈合,好健健康康地舉行大婚。留或不留,您和趙國公主的大婚都在所難免,所以這不是我糾結難決的問題。只希望殿下不要在大婚前因我而橫生枝節,趙國公主不會高興的。桑桑希望殿下一切都好,緣分的事,順其自然吧。」
「這就是你的想法?」齊紀彰略有惆悵,但還是沖桑桑微笑,「能听到你心里的想法,也好。桑桑,我不逼你,我只是有些著急,听見你說不糾結趙舒月的存在,我就安心了。你記著,你若嫁我,現在不能給你的,將來有一日必定全都補償你。」
桑桑莞爾,甜甜笑道︰「我記著。」
兩人略坐後,便送齊紀彰回屋休息,平靜地度過半日,僅桑桑發現小宮女們對自己更加殷勤友好,她是跟著父親看盡人世百態的,當然懂得其中道理,為免多事,故只裝作不知。
夜里四公主、六公主前來探望兄長,他們有體己的話要說,桑桑自然退出來,齊雅宓之前已來過幾回,對桑桑並不陌生,只是雅宣沖她看了好久,直到哥哥問「看什麼」,才笑嘻嘻敷衍幾句。
「沈姐姐,姑姑問今晚要不要給殿下準備宵夜。」回到臥室才坐下,就有小宮女來問事。
這幾日齊紀彰的飲食均由桑桑負責,每日吩咐宮女們準備那些食物及何時準備,故大家都習慣事先來問她。桑桑心想自己閑著也沒事,便隨她一起往小廚房來,想親手給皇子做一道點心。
然出來才走幾步,忽听門前有人對話︰
「回公主的話,的確是四公主和六公主在里頭。」
「那麼不巧,她們既然來了,本宮下回再來。」
「公主慢走。」
門前燈光昏暗,桑桑瞧不清來者的面容,且見她要走,也不想多事,誰知才要轉身,門前忽有朗聲道︰「那個宮女,你過來。」
桑桑本能地朝左右看了兩眼,門前那女子卻震一震袖幅,又道︰「別看了,本宮說的就是你。」
「沈姐姐,這是五公主,有些尖酸刻薄,您小心些。」宮女悄聲在桑桑耳畔說了幾句,默默退到身後去。
那日宴席上桑桑也在,知道她就是未來趙國的太子妃,那晚見她當庭拒婚,很是震驚,此刻听宮女這樣講,才知道原是本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