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諸多疑惑和奇怪情緒,桑桑守護了齊紀彰一夜,翌日天明無比困頓正犯迷糊時,卻听見那熟悉的聲音喚自己,猛地驚醒,只見皇子用暖暖的笑看著自己,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傷病的痛苦,竟是那麼歡喜那麼高興。
「桑桑,怎麼是你?」
「民女參見殿下。」桑桑忙起身離座,朝齊紀彰行禮。
床上那個急急說︰「怎麼又多禮。」卻扯痛了傷口,忍不住申吟一聲。
「殿下,小心您的傷。」桑桑見狀略慌,便伸手來攙扶,齊紀彰卻一下捏住了她的手,帶著壓抑的興奮問,「桑桑,你是不是不走了?」
桑桑沉靜下來,輕輕將自己的手抽回,拿來靠墊小心翼翼地讓齊紀彰躺好,才垂首回答︰「皇上讓民女來侍奉您療傷,僅此而已,殿下不要多想了。」
「皇上?她找你?」
「是。」
皇子略皺眉,「暫且不管她的用意,桑桑總你該曉得我的心思。」
桑桑搖頭道︰「可是殿下,民女不敢想。」
「有什麼不敢想的?」齊紀彰月兌口而出,忽又想起些什麼,面上略失了光彩,「桑桑,你不想做妾室對嗎?是啊,天下哪個女子願意做小,可我實在是……」
桑桑轉身去取來溫著的藥,笑對齊紀彰道︰「別想那些事了,殿下將身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民女此刻的責任,若有閃失,民女擔當不起。吃藥吧。」
齊紀彰無奈,悶了須臾說︰「那至少別‘殿下民女’的,太生分,即便是朋友也不該如此。」
「可這是在宮里呀,殿下為桑桑想想吧。」
「也是……我病糊涂了。」低頭模到自己左肩上的傷,齊紀彰忽又糾結了深眉,恨恨道,「濮陽舜,這筆帳本宮一定討回來。」
桑桑只做沒听見,伸手遞過藥碗來等他自己取了喝。
齊紀彰雖怒,卻怕嚇著桑桑,遂收斂了心思,正要伸手,外頭進來大宮女,瞧見這景象忙嚷嚷︰「怎麼回事,你這笨丫頭會不會照顧人?怎麼讓殿下自己喝,該你喂才是。」
桑桑先是愣了愣,又怕那宮女再嚷嚷,忙拿起勺子來湊近皇子的嘴,莫名地兩頰燒紅,竟是怯生生說︰「殿下,請喝、喝藥。」
皇子卻笑了,轉臉嗔怒那大宮女出去後,溫和地對桑桑道︰「別緊張,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