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雖然後悔死了剛剛的所作所為,可是許純卻不是強迫下得到我的。我自己應該為剛剛這件事負責的。
「不,我是自願的!」我的語調冰冷,他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想不到我會這麼說。
那時我並不清楚自己怎麼會那麼糊涂,把自己就這樣送出去了。
那可是我守了二十四年的純潔啊,就這樣沒了,我的失落可想而知。
我裹上了浴巾,在他面前再也不願意有一點點的暴露,然後忍著身體的酸痛下床。
我看到床單上血色的印記,心里恨起自己來。假如能夠去死,我真的連去死的心情都有了。
我到浴室里拿起剛剛晾上的衣服,還只有半干,我管不了,直接套在了身上。
我從浴室出來,許純又一次守在門口,他的表情那麼復雜。
「悠然,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我已經說過了,是我自願的。不要再和我說對不起,從此以後永遠都不要再提這件事!」我沖著他吼道。
他嚇了一跳,要知道我在他面前是很少發火的。
「悠然,」他伸出手臂想要抱我,想要安慰我,被我一把揮開。
想著剛剛那些接觸,我只覺得惡心,我不想讓他再踫我。雖然,我認為自己是自願的,心里卻像是被強暴了一樣難受。
「我不想見到你,我走了!」由于他就擋在門口,我用力地推開他,到床畔拿起自己的包。
這時我听到自己手機在響,竟是那首我再熟悉不過的《布拉格廣場》,易子森,他打電話給我了。可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那時,我心如死灰,感覺生活已經沒有希望。從此以後我沒有權利追求愛情了,我已經是個不干淨的女人。
我不接,手機卻百折不撓地一遍接著一遍響,我本能地拿出來。
屏幕上「易子森」三個字刺痛了我的眼,我的淚在看到這三個字時泉涌一般流出來。
該死的易子森,天殺的易子森,這些天來你是去哪里了?
為什麼,你不在我身邊?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留給你的第一次沒了。
你叫我怎麼面對你?
你打給我,是你想通了?不再在乎我們之間的隔閡了?年齡已經不是問題了?
可是怎麼辦呢,你沒有問題,我卻有了。
我不接易子森的電話,直接關機,我漫無目的地在街邊走著,不知該去哪里。
「悠然,你等等!」許純追了出來,我不回頭,繼續走。
「等等!」他拉住我的手臂,不許我掙月兌。
「你有什麼事?」我態度冷漠,此時最不想見到的除了易子森還有他。
「悠然,你這個樣子,痴呆呆的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走?」他是真的關心我,可我不需要。
「哼哼,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我不會尋死的,只是需要花一段時間接受這件事。你走吧,我真的不想見到你。」
「對不起!我真不該這麼做,我不該,不該!」許純看我那麼難過,在大街上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街上人來人往,我卻有些麻木,以往我最怕別人看我笑話,那一刻,我卻不在乎。
看他那樣打自己,我心里好像能好受些。盡管我是自願的,還是怪他,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