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不愛我︰情海長歌 8私鹽

作者 ︰ 春桐

出乎馮立安意料的是,這海蠣子竟連一點腥味也沒有,滿口泛溢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鮮香,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涂鶴年看著曲元潤和馮立安那種狼吞虎咽的樣子,顯得十分高興,在一旁向他們介紹說,海蠣子分好幾種,最好吃的就是他們這里從海邊礁石上直接撬下來的海蠣子,它個小肉細水少,肉瘦不膩,味道極鮮,這種野生海蠣,附岩而生,采集容易,只須用曲尺形的尖頭鐵鉤朝蠣殼一啄,勾住一拉,就可取下蠣肉,因為這種采蠣方法是要碎殼取肉,所以在漁村稱做「破蠣」(挖海蠣)。涂鶴年還說,這種海蠣子現在只有在像他們這樣偏僻的漁村才能吃到,市場上賣的都是養殖的,再一晾曬,除了腥味就沒有別的味了,根本就吃不出來海蠣子特有的鮮美。曲元潤和馮立安邊吃邊連連點頭稱是,說他們從來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把個涂鶴年說得別提有多開心了。

一盆海蠣子吃完,馮立安和涂鶴年混得也很熟了。這時曲元潤對涂鶴年說︰「走,我們看看鹽場去吧。」

「好。」涂鶴年很痛快地答應了一聲,他一直就在等著這句話。

涂鶴年向他的兒子說了一聲,便領著曲元潤和馮立安向村外走來。

來到村外,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防護林,防護林栽植的是紫穗槐和柳樹。綠樹,黃沙,藍天,白雲組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讓人看了心曠神怡。過了防護林,眼前便是一片曬鹽池。曬鹽池初看很像是平原上的稻田,只是曬鹽池比水稻池要方正得多,池埂也比稻田埂規整,那是用海邊的鵝卵石砌成的。曬鹽池中灌滿了海水,像是一面面平滑的四方鏡面,倒映著藍天白雲。鹽池旁是一堆堆白花花的曬好的粗鹽。

曲元潤到鹽堆近前抓了一把看了看,對涂鶴年說︰「這鹽很不錯嘛。」

涂鶴年說︰「那當然了,這都是海水漲潮後,把海水引到這些水池里,讓太陽暴曬出來的鹽,都是百分百的純鹽,人吃一點事沒有。」

「里邊不會有沙子吧?」馮立安從旁問道。

「怎麼會有沙子呢?」涂鶴年指著岸邊密如織網的溝渠問馮立安,「你看到那些溝渠沒有?」

馮立安點點頭表示看到了。

「那些溝渠叫引水渠。海水漲潮不是直接進到池子里,而是通過引水渠流到曬鹽池里的。你沒看那引水渠彎彎曲曲的嗎?海水在里邊拐上幾個彎,沙子就都沉底了。曬鹽池里鋪著黑塑料薄膜曬出來的鹽根本就沾不到沙子。放心吧,用這鹽一點毛病也沒有。」听涂鶴年的口氣,好像是要賣鹽,猛然間他涌起一個想法︰這是不是私鹽啊?想到這,他看了曲元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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