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琴根本就不了解嚴德宗心中的想法,真的就認為嚴德宗是害羞,她把嚴德宗也看成了常圍著她轉的那些小那男生。王宏琴歌唱得好,人也長得漂亮,不管是本班的還是外班的男同學都願意接近她。有大大方方的;也有的剛一開口臉就紅了,低頭擺弄著衣角不知該說些什麼。還有總拿眼楮瞟她,卻不敢靠前的;這其中也不乏給她寫了情書然後偷偷地夾到她的書本里的。當然也有對她動手動腳,說些不中听的話的。對于那些行為上略帶羞澀的男孩男孩,王宏琴只是裝得連一點感覺也沒有,從不做過熱的反應。她也不會拿著男生寫給她的情書去找老師。對于那些敢于動手動腳,嘴上不干不淨的男生,她也絕不矯情做勢,大哭大叫,只要她一瞪眼楮,一立娥眉,再說上幾句狠話,那些小男生就不敢再胡作非為了。
這種事不只是發生在王宏琴的身上,其他的勝利區的少男少女們,都會這樣的互相做些青春期的小游戲,品嘗著成長期的酸澀和快樂,只不過他們的酸澀和快樂更多的是處于一種本能的階段。
所以會這樣,不只是因為這里的居住條件差,使得孩子們過早地知道了男女間的那些事。還因為這里住著很多解放前被人稱作「窯子娘們」的*。
勝利區解放前的名字叫寶源寨,寶源寨盛產煤炭,煤質優,貯藏量大,世界馳名,早在一百多年前,日本侵略者就霸佔了寶源寨。他們除了瘋狂地掠奪煤炭資源以外,還想方設法地來掠奪在這里給他們挖煤的礦工的兜里的錢。因為礦工是「三塊石頭夾著一塊肉」,「吃的是陽間飯,干的是陰間活」一般人家都不會把姑娘許配給礦工,所以礦工大都是單身。于是日本人和一些中國人里邊的敗類,開起了妓院、大煙館,要榨干礦工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汗。一直到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這些妓院遺留的房屋還沒有拆除,
解放後,妓院被人民政府取締了,對*也進行了改造,教她們勞動技能,給她們治病,又幫她們找對象。因為礦工大多是單身,同時解放後勞動人民當家做主人,礦工的勞動條件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再也不是「吃的陽間飯,干的陰間活」了,報紙上也不斷地登出礦工娶上了媳婦的消息,還配發了大幅的照片。政府就因勢利導,充分發揮街道、居民委員會的作用,在改造好的*和礦工之間穿針引線、鋪路搭橋,組建成了一個個家庭。礦工跟以前的*結婚以後,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沒有房子,于是政府就把原來妓院的房間分配給了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