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喊了多久、打了門多久,我滑坐在地上,試著再張嘴,嘴唇已經干裂了,扯得生疼,喉間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因為放了全部的力氣靠在上面我突的往外倒,向上瞧去,是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姑娘,見到我滿臉嫌棄的表情。
「王爺說不能餓死你也不能讓你享受,這里有些殘羹剩飯,快吃,我還有好多活兒要干呢!」
不能餓死、不能享受,他是想我生不如死麼?
「我要見他。」我抓著她的褲角說道,我豈能讓他折磨我?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駱王爺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真是個不要臉的下賤蹄子!」
下賤?
我眸中一怒,扶著門緩緩站起身,我好歹是宛家四小姐,她竟說我下賤?我下不下賤還輪不到別人來說!
「啪」一巴掌打過去,也算是還了剛才王爺打我,眼疾手快,我緊抓住她要來打人的手,滿眼挑釁。我自小做慣了粗活,力氣當然不比她小,更何況,就我現在這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氣勢,又好歹是王爺踫過的女人,她再不怕也該有幾分忌憚的。
「去告狀,說我打了你,不把王爺找來就活該你當一輩子丫環!」
還不等這丫環走,幾聲掌聲響起,循聲望過去,是那個王爺!我害怕得後退一步,扶住門,匆忙換幾口氣。
他一直在暗中看著麼?他沒走,等著看這丫環折磨我,卻不想、我失了他的興致?
「十年未見,你的性子原來變成這樣了。」
要如何解釋,我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啊!
「來人,這丫頭對本王的客人不敬,拖下去。」
「饒命啊!王爺,饒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那丫環跪在地上大哭,我看向他,明明就是他指示的,現在事情不成就遷怒與人?又或者說、是殺雞給猴看?
呸呸呸!我才不是猴呢!
在這種時候也不忘給自己找點樂子調劑下心情,我笑笑,如果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台階。
「王爺!她並沒對我怎樣,你也看到了,剛才、是我打的她。」我指著那個丫環說道。
「拖下去。」
「王爺!」
我驚得喊他,還想求情,卻分明從他看來的眼里找到了「自身難保」的字眼,見那丫環被拖下去掌嘴,更深的恐懼逼來——面前這個人、我根本模不到他的性子啊!
他可以笑著看你殞命,又會在極生氣的時候離開,讓人永遠也猜不透到底什麼時候才最危險。
「王爺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古櫻梓。」唯今之計,我只有證明自己的身份,月兌離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