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冷祈宿抬手輕輕拭去唇邊的血漬,冷笑,「處心積慮,這不就是王妃想要的嗎?」
她想要的?
莫霜先是一怔,旋即,就笑了,透著一絲自嘲,「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我如今什麼都不想要。」
雖然作為細作,她想要的也不光彩,可是,作為女人,被他這般認為,她還是覺得羞辱。
她抬眼看著他,有些忿慨,良久,又轉眸看向一旁發怵的夜風,「有勞夜統領去通知一下百合,讓她來這里接我。」
腿上的蛇毒是解了,卻是無一絲力氣,而且現在這般,也不指望這個男人。
夜風看看她,又看看冷祈宿,微微擰眉,些些躊躇。
莫霜垂眸一笑,她竟是忘了,夜風也是听命于這個男人的。
想來,是她給人家出難題了。
罷了,罷了,不怨他,她誰也不指望。
雙手撐住地面,她掙扎地想要站起,無奈,平時也是一副有武功底子的身板,卻依舊是病來如山倒,紙糊的一樣。
連續試了兩次都失敗,她只覺得懊惱,索性就那樣坐在地上,抿著唇,一動不再動。
也不知坐了多久,听到冷祈宿幾不可聞的一聲輕嘆。
他上前,彎腰將她抱起,無論她怎樣做著無聲的掙扎,他都不再理會,闊步朝幽蘭苑而去。
淡淡的龍涎香縈繞在鼻尖,耳畔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莫霜咬著唇,看著他刀削般俊美的側臉,暖暖的晨曦灑下來,在地上投下兩人糾纏的影子。
她竟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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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苑,百合不在,將她放在床榻上之後,冷祁宿就離開了,至始至終,都未發一言。
一直到晌午時分,百合才回來,一進門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什麼,就跑到苑子里,嘔吐個不停。
動靜之大,連她躺在屋里都是一驚。
不知為何,腦子里突然就冒出那夜,草地上男歡女愛的一幕。
該不是有了?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別說古人迂腐,未婚先孕有傷風化,就百合在王府奴婢的身份,也是萬萬不可發生這種事情。
「百合,你怎麼了?」
這種事,當事人不說,她這個做主子的該不該問呢?她有些矛盾。
百合腳步虛扶地走了進來,扶著門楣,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紙,眼神潰散地看著床榻上的她,喃喃而語︰「太可怕了,居然四五百板子還沒死透,都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一片,硬是再挨了一兩百板,兩人才斷氣……」
莫霜呼吸一滯,只覺得那種蝕骨的寒意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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