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遙遠的救贖 014.慢慢靠近

作者 ︰ 藍調音畫

終于在即將把欣兒熬糊熬干,即將把思念擰斷,即將瘋掉,二個月的暑期宣告結束,令欣兒心情振奮。背著背包走出家門時,長出一口氣。原來小別勝新婚是這個樣子的。此念一閃,面色潮紅。她難以言表的激動表情多少讓徐長峰與慧如有點兒不受用。

慧如面對徐長峰向欣兒撇了一下嘴,「真是女大不中留呀。」欣兒有了男朋友,慧如心里會多一份憂心。如若與那個不知底細的男孩做出越軌的事可如何是好呢?

徐長峰點頭微笑,「欣兒,你有沒有聞到醋味。」他在母女中間一直保持中立立場。

欣兒會意,摟著慧如的脖子,甜甜地叫一聲,「媽,女兒無論飛到哪里,媽在哪兒,家就在哪里。」

慧如輕聲嘆惜,眼眼濕潤。輕點了一下欣兒的鼻尖,聲色有些沙啞著說,「就你嘴甜。」

車廂里依依不舍,母女倆手握在一起,慧如少不得把一大籮筐惜別的話統統倒給欣兒。最後,慧如含蓄地對欣兒說,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些事可要斟酌再三,不可沖動。爸媽有空會來看你的。

列車緩緩啟動,加速,加速,寂寞的心隨之加速。冬天與春天只有一紙的距離,好象只是轉瞬之間,站在另一個季節里的欣兒眉間延展無限的溫柔,眼眸明亮的倒映里是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李明達。

就要回學校,既萬般喜悅,又緊張萬分。欣兒都感覺到此行不是去上學,而是趕赴一個美的約會,與男人的約會。迫切想念李明達的心思到了最關鍵最要命的時候。

欣兒的心里象展開一幅春放圖,不知醉了多少雙眼。反正她已經爛醉如泥了。

欣兒心想︰明達,我在靠近你。你的欣兒就要飛回到你的身邊。老師,窗戶紙已經捅破,我不需要羞羞答答,你也不需要故作高深。真好。老師,你會在校門外等著我,是嗎?當我再一次地站在你的面前,你的臉上一定帶著急切想念又憔悴神情,你沉默的唇語會否對我說,我如你想著我一樣想著我,不不,你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向我擠眉弄眼,你一定會板著一副生硬的聖人面孔,裝出一本正經的老師樣子,對我站在你面前故作鎮定地視而不見。你指定不想讓別人看出我倆之間的秘密?老師,你是變胖了還是變瘦了,是白了一些還是黑了一些……N多的思緒,理不出個頭。

火車象插上了翅膀,帶著欣兒向那座多出很多絕然懷念理由的城市飛去。經過黑夜,欣兒小睡一刻,睜開眼,車到站了,轉一趟公交,車在學校門前車站上戛然停下。

走下車,欣兒的心, ,  ,   ,強力地往身外試跳。

那個讓欣兒想了兩個月,已經被思念的淚水打濕了變得模糊不清的身影應該會真實地站在校園大門口的,那個每天讓欣兒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的李明達應該倚在校牌前,裝著若無其事曬太陽的樣子。就算李明達謹慎小心,膽小怕事,也應該委身在那個報亭處等著。這才符合故事情節邏輯與人情嘛。

欣兒提著包站在學校門,象站在一個空曠的野地里,有些茫然失落。左張右望,又特意觀察一下報亭前後左右,並沒有李明達。心一揪,唇角下扯。

又想,我怎麼這麼傻,明達怎麼會知道我今天回校呢?以前暑假,我不是至少會延遲一周才回來嘛。就算知道今天,又怎麼知道何時呢?他總不能在門前站上一天時間吧。學生開學,老師的事也不會多。我這不是強人所難,讓人把工作忽略吧。有什麼關系呢?明達肯定在校園里,或許他就站在教師辦公樓上的某扇窗口盯著校園門口呢。想了這些,有些晦暗的心情旋即恢復明亮。

校園里非常熱鬧。新生報名,學生返校。道路上盡是三三兩兩的學生,還有提著大包小包的家長,每一張臉上都掛著明媚的笑。這讓欣兒想到暑期初時清寂的校園,正是那校園的清寂才為她與李明達留出機會。一步步深入校園,欣兒的目光四下張望,某個樹後,某一個角落,某一叢人中,或者迎面走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有她的明達。

兩個月不見的校園里,一景一物都似經過精心水洗而明然潔淨。呼吸校園里的氣息,一如初夏時的味道,銘記于心。欣兒甚至在這種氣息中分辨著李明達的味道。她說不好到底哪一種味道屬于李明達,但這其中肯定有屬于李明達的味道,她多吸了兩口,合上眼,一臉沉迷的樣子。又趕緊把眼楮睜開,明達隨時都有可能撞入她的眼里。

這時,她的肩被人拍了一下,欣兒心里一驚。這會是誰?是明達嗎?他膽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有這麼多雙眼楮在掃描。他怎麼敢拍我的肩頭,不要命了?欣兒膽怯又有些激動不敢這麼快回過頭去看這個人,就象走在一個浪漫無處不在的夢里不願意輕易醒來一樣。

欣兒想,就算是明達又有什麼呢?老師與同學打個招呼以這種方式也不過分呀。然後,明達應該會接過我手中的包,依然以師生的自然狀態對她說,「徐欣兒同學,這個暑假過得愉快嗎?」這樣,不會讓四周的目光產生異樣的關注的。他底氣十足的自信,他恃才傲物的輕狂,美如神祇的臉部輪廓最具想象的可能。馬上回過頭去,就能領略。

這個人並沒有做出合乎欣兒想象的舉動。欣兒回頭,原來是秦芳,少有的落寞在她的臉上呈現,眼里好象還有淚水呢。一場虛驚。

欣兒說︰「怎麼是你呀,我還當是」趕緊打住。

秦芳生氣地說︰「不是我還能有誰呀。我老早就看到你了,你卻不注意人家。」

欣兒笑著說,「我又沒有看到你,怎麼注意呢?」

秦芳說︰「你一點都不想我。」嘴鼓得老高。

「好啦好啦。」欣兒丟下手中的包,輕擁著秦芳。秦芳好哄,馬上恢復常態。

秦芳說︰「小乖乖,你東張西望的,象個賊一樣的,干嘛呢?」

欣兒掩飾,「沒有呀,離開校園兩個月了,再次走進來有些新鮮的感覺。」

秦芳說︰「哦,我還以為你是在找我呢,害得我好一陣激動。臉怎麼紅了。」

「哪有呀,是你剛才把我給嚇著了。」欣兒收集慌亂的心思。

「哦,你回校怎麼也不事先打個電話給我呢?這樣我好去接你呀。到目前為止,你的消息我總該是第一個有權利知道的吧。」秦芳拎著欣兒的包,兩個人手牽著手往宿舍方向走。

欣兒心里這個恨呀,心想,即使明達有心走上前來,也會因為秦芳在身邊而打消念頭。

而此時李明達真在他的恩師杜老教授的辦公室里,喝著香濃的麥斯咖啡,虔心地听杜老教授談起學術研討會上的見聞與最新成果。

兩個月的時間,消化了李明達心里的恐懼。風平浪靜的六十多天,李明達適應了這種天下太平的日子。他現在能想到欣兒的僅是那與一個女人暴風雨般的場面以及她那藝術品一般完美的肢體。就連這個印象也有減淡的趨勢。

社會上流行*,在他的同學中也有類似的事件發生。大家不需了解,只為那一夜消魂。李明達想,那個叫徐欣兒的同學大概比較前衛吧,他這個老師也趕了一回新潮。這固然是不對的,不可原諒的。可事出有因,罪小可恕。李明達幾乎走出罪惡的陰影,犯罪感不那麼強了。因此,听老教授說到精彩的地方,李明達會頻頻地點頭,擊桌叫好。

作者題外話︰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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