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欣兒將孩子放在臂彎里。春深似海的美還在窗外妖嬈。欣兒想象著很輕很柔陽光是如何親吻每一片女敕葉,每一片花瓣,又如何在溪流上碾碎成一片片鱗光。她的眼眸里會映現春光里橫陳的詩意。
護士拉開窗戶時,花香與青草味跳進來,裊裊漾漾,濃濃淡淡,綿綿柔柔,徘徘徊徊,好象生命叫醒時幸福感覺,留下無與倫比的美與不及消散的夢幻般的尾羽。于是,如蝶般奔向春天的花海與一縷軟香的相會。
欣兒在最美的眷念里纏綿時,周大力提著一只大號的保溫筒走進病房。
那天周大力回到家,他的老母親見周大力手上打著繃帶,吃驚地問︰「大力,你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比武招親,沒有弄過人?」
周大力說︰「我能弄不過人嗎?哎喲,你少管這些事了,反正用不了多久,我一定給你領回來一個天仙一樣的媳婦。老太太,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麻利地炖上一只母雞湯,接著再給我炖上幾條大鯽魚湯,什麼補身子,你就給我弄什麼,那女孩住院了。」
周大力的老娘听到很快就可以把兒媳婦帶回家,他的娘嘴樂得從早到晚都無法合攏。听周大力說那丫頭正住院。有心想問問是什麼病,可看周大力那死板的面孔,他的娘便不敢開口,心里止不住的美。按照周大力的吩咐,頓了只大母雞,擱了山藥木耳枸杞。
欣兒受周大力的關照,心里並不樂意欠下周大力太多的人情,可是她剛生孩子,身邊無一人照看。連推辭的理由都找不出來。只等日後買些厚禮相報吧,畢竟還欠著周大力救命之恩呢。
周大力給欣兒盛了雞湯,畢恭畢敬地遞給欣兒,「徐小姐,這是我媽炖的湯,你身子弱,將就著補補身子吧。」
欣兒讓周大力擱在桌上待會再吃。欣兒不想帶著無比感激的心情在周大力面前吃著他象恩賞的雞湯。欣兒與周大力之間並無什麼閑話可說,便說︰「大力哥,你上班去吧,我可以下去走動。」
周大力也深知與欣兒存在距離,如天地一樣,識趣地離開病房。
欣兒端著雞湯,想象著周大力那樣兒,便可心進一步地聯想到他母親的樣子,幾乎要捏著鼻子冒著惡心把湯喝下去,好象這是生存的需要。
一連幾日,周大力都是如此,三頓飯給欣兒送過來,然後在欣兒逐客令下達後並不情願地離開。畢竟是一份心意,幾次三番的伸手相助,欣兒雖然沒有對周大力感激涕淚,滿滿的謝意俱裝在心里。
周日的晚上,秦芳來醫院。
秦芳說︰「哎喲,快讓我抱抱我的干女兒,我們的小欣兒長得什麼樣呀。」
欣兒說︰「睡著了。」
秦芳俯子看孩子,「好好,這個長相好,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小欣兒,幸好不象那個男人,不然讓我想李明達就個東西就惡心死的。」
欣兒看著一身制服的秦芳說︰「真有你的,還沒有畢業先上班了。嗯,這身制服適合你,英姿颯爽,氣質不俗。」
秦芳笑著說︰「什麼呀,我不穿這衣服也氣質不差呀。就這身衣服,還把那兩個綁架你的家伙給唬住了。欣兒,我不在,誰照看你呢?你是怎麼完成一日三餐的呢。真對不起噢。我上班了,沒辦法,總不能才去這單位就請假吧。」
欣兒說︰「嗯,我知道,沒怪你,都是周大力給送來的。」
秦芳說︰「欣兒,你說句話你不要介意,我一看周大力這人,我這心里就不舒服,畢竟跟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如果可能,你還是少與這種男人接觸。」
欣兒說︰「你呀,總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好象你那幫玩大的男人都是好人呢?你那彪子介紹來的是什麼人呢?不就是鵝頭嘛,害的我差點死在他手,那可是一失兩命。我看周大力人長得差了,可心腸還算不錯。我遇到這麼多麻煩,只有他能幫我了。」
秦芳嗔聲說︰「是是,就只有周大力,我沒什麼功勞,所以我連周大力都不如了。」
欣兒說︰「你最知道我心里有你,故意氣我,我可還是一個病人呢。」
秦芳笑了,依著欣兒躺下,「今晚我們還湊一對睡吧。」
欣兒說︰「只要護士允許就好。」
秦芳說︰「沒關系,你看我這身衣服,說明我是公家人,我能把她搞定。」
秦芳膩在欣兒身邊,摟著欣兒的頸子。她又說︰「欣兒,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很有趣的,我講給你听。」
欣兒說︰「好。」
秦芳說︰「這個夢可有意思了,我在夢里遇到宋丹丹了,我們同坐一輛公交車。」
欣兒說︰「是有意思,你是公交車坐多了吧,好歹也地鐵上呀。」
秦芳說︰「我哪兒知道,呵呵。我看到宋丹丹阿姨面前戴著一塊玉,那玉也太好看了,長方形的,上邊半截是用磨沙一樣的白金包著,下邊是淡翠綠質地的玉。上面刻著S形排列的花紋。我就對宋丹丹阿姨說,送給我吧,她就真的給我了,你說我有多高興了。她傻不傻呀?後來,夢就轉到宋丹丹與趙本山大叔在一起的畫面,趙本山大叔是專門給珠寶玉器做首飾的,他先是听說宋丹丹把玉送給了我,可吃驚了,他說那老值錢了。後來就看到他們兩人與一群人在一起,宋丹丹對大家眩耀說,她雖然並不富有,但是她可以隨時佩戴高價的首飾,就听她用濃重的東北口音說,我想帶一只800克拉的鑽戒我老公馬上就可以到店里給我取去。趙本山大叔說,胡說,至少也是870克拉的。真有意思。」
兩人笑了一氣,後來又說到李明達,秦芳說︰「真的一直想隱瞞李明達了嗎?」
欣兒說︰「誰知道呢,我只是坐一個遙遠的傳奇里讀著明達的感覺,有深深淺淺的依戀,濃濃淡淡的溫柔,最終,看繁花開盡,一個坐在荒蕪里,默默地祈求一個完美的結束。」
秦芳說︰「都孩子的媽了,還這麼酸呢?」
欣兒說︰「秦芳,你說給孩子起個什麼名字呢?」
秦芳說︰「你這是寒磣我呢?你一個才女讓我給孩子起名,簡直讓我無地自容。」
欣兒說︰「你給起個小名,大名我來起。你不是孩子的干媽嘛,讓你行使權利,你是想主動放棄嗎?」
秦芳忙說︰「不不,誰說我要放棄,那就叫她毛毛吧,順口,好養活。是你給我的權利喲。不許反悔。嘿嘿。」秦芳賊笑著。
欣兒說︰「好,我想,就叫毛毛,大名我想好了,叫她清源吧。青青白白,是她媽媽純真無邪愛的結晶,希望她長大後能理解她媽媽,而不要怨她媽媽沒有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更不要把媽媽想成壞女人。」
秦芳唬著臉說︰「她敢,她媽媽為了她受了這麼大的罪,我可以證明,她敢對你不敬我收拾她。」
幾天後,欣兒回到小屋住下,周大力以送飯為名,每天都會來欣兒這里。欣兒喜靜,由于欠周大力太多太多,欣兒實在不好意思攆他出去。周大力坐在這里東拉西扯說些單位里的事情,欣兒賦笑相陪,不發一語。
惡夢終于來了。
周大力喝了許多的,欣兒打開門時,看到周大力手扶門傻傻地笑著,一股酒氣把欣兒差點兒燻倒。
欣兒說︰「大力哥,你喝多了,回去吧。」
周大力晃動著腦袋,口齒不清地說︰「回家,一會回家,坐一會,喝一口水。」
于是踉踉蹌蹌進了屋。他在欣兒面前沒有心理優勢,抬眼看欣兒心里就非常的發虛。于借酒壯膽。
欣兒給周大力倒了一杯水,周大力接過杯子又放回到桌上。她一把將欣兒抱到懷里,接到靠近床,象一塊巨石一樣壓下去,縴弱的欣兒幾乎要窒息。
突如其來的惡夢,欣兒都懵了,痛苦地求周大力,「大力哥,你喝多了,快不要這樣。求你了,放開我,我們不能那樣。我剛生完孩子,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我吧。」
都已到了這個步驟,周大力哪里會听進去一言半語,熱血奔騰,心麻的象被貓撓得一樣難受,硬梆梆地頂在欣兒的身上。周大力呼哧喘著粗氣說︰「徐小姐,我求你了,你就依了我吧,你知道我不想這樣的,但是我心里是太喜歡你了,你就看在我對你好的份上,你就依我一次吧,就當是是報答好了。我實在控制不住了,你等我們完一事,拿刀把我殺了,都可以。」
欣兒試圖推開周大力,可是周大力象一塊大鐵錠,沉重無比,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這時,周大力感到終于馴服了欣兒,接著他伸出那扇面一樣的大手,扯下欣兒的褲子,撕開欣兒的上衣。欣兒美妙的身體呈現在他面前,血液都要從眼楮里噴出來,身體急不可待,為所欲為……
一陣接一陣地疼痛讓欣兒叫著求著,更刺激周大力的*。
一顆顆眼淚從欣兒的眼角滾出來,剛出生一個月的孩子小清源在身邊不住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