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力把欣兒提到床前,扔到床上,野蠻地撕開欣兒胸前的衣扣。
周大力帶著報復的心理野蠻地折磨著嘴角血流不止的欣兒。他張牙舞爪的樣子象只暴躁的獅子,禽獸的招法他無所不用其極,使勁掐、捏、咬、揉、捶……把欣兒弄得遍體鱗傷。
欣兒一直默念著這樣一句話︰我死了,我是個死人,死人怎麼知道痛呢?
周大力卻囔著︰媽的,你不是會騷嗎?你不是會投懷送抱嗎?我不信那小白臉比我還會玩女人,今天讓你嘗嘗我的十八般武藝。
直到一股熱流從周大力身體里泄出,他這才停止野性的折騰。用他那大手捧著欣兒的臉,故作憐愛地用大拇指擦去欣兒嘴角的血。然後將手指用力地掐陷進去,他說︰「怎麼,沒那麼傲氣吧。就說嘛,男人要想搞定女人,總會有辦法的。你還是學乖一點,免得皮肉受苦。其實你大力哥還是很心疼你的。」
這聲「大力哥」從周大力的口中吐出來,幾乎要虛月兌並失去知覺與意識的欣兒好象聞到一陣刺鼻的腥味,嗓子發咸,一陣惡心想吐的反應。
這時,周大力的手機響了。他吊兒郎當地從床上跳下來,伸出在衣袋里模出手機。粗魯地問,「喂,哪位?講。」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用嗲聲嗲聲的妖媚的聲音甜膩地說︰「大力哥,是我呀,小美。」
周大力一臉的賤相,眉目開花,「哦,是你呀,我的小寶貝。想哥哥了嗎?」
周大力絲毫不避諱欣兒在場,他公然對另一個女人叫寶貝。他絕對可以控制欣兒,他認為欣兒是畏懼他的婬威的,因而才肆無忌憚。
小美說︰「我哪敢想你呀,你家里可是藏著個美西施呢?我們這些女人算什麼呀,想也是白想。你怎麼會把我們放在心上呢。所以我很識趣的。不過,男人有時總要換換胃口的,大力哥,我想吃火鍋。」
周大力一陣婬笑,「想吃火鍋呀,沒問題。我請客,我馬上來。」
周大力穿戴好,走出房間。一模口袋,只有幾枚硬幣。他瞅見欣兒包放在沙發上,他打開欣兒的包,取出皮夾。把里的幾百元錢全部取出塞進牛仔口袋里。還不甘心,又在包里的小口袋里把硬幣也一起倒了出來。還輕蔑地哼了一聲,將欣兒的包扔到地上。
甩門離去。下樓時,他打電話給二毛,「兄弟,晚上我做東,你們幾個都來吧,我介紹我的碼子給你們認識。」
二毛掛了電話才罵了一聲,「他媽的,你什麼東西。」二毛一直覺得周大力得到欣兒是件很不公道的事。
欣兒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恢復了一點氣力。爬起來,趔趄著走到客廳,眼見著自己的包被翻,錢夾被甩在一邊。蹲,收拾好包。背上肩,一步一晃地向室外去。
打開門,站在她面前的是周大力的老娘。離索漂泊的心,突然渴望母懷的保護。欣兒不容分說地抱著這個樂呵呵的有點傻的老太太,口中叫了一聲「媽」,淚水嘩嘩地往處倒似的。而此時,她想到自己的家與自己的媽。走到今天這步離她的精神要求相去甚遠。明明選擇都是自己所作出的,可是生活卻破敗到令她無法收拾的地步。
這個老太太是誰並不重要,因為她代表著與母親相同的身份,與媽性同質。因為欣兒此時太需要親情的溫暖,哪怕是一點點,一點點。
哭完之後,放開老太太,欣兒手指揩著滿面橫流的眼淚,什麼話也不說便下樓。她與這個老太太之間極不成親情的關系。只是借她的肩頭作短暫的停留。
欣兒與這個老太太幾乎沒有說過話,無從了解,也不想了解。
而老太太卻是受到極大的鼓勵,她母性的激情似乎得到釋放,一時間還不太容易收回來,她弱弱地問,「閨女,你上哪去呀。」
顯然老太太沒有想到欣兒會對她來這麼一個親情無限感人至深的擁抱,她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欣兒頭也不回,淡淡地說︰「我去接我女兒。欣兒心里的想法也產生了矛盾,恨這個老太太,都是她生下的這個流氓兒子害的她倍受折磨。又似乎要感謝這個老太太的功勞,居然可以生出這麼下人畜牲,讓她可以心死,然後涅磐成花。她確實厭倦活著的每一天。
老太太「哦」了一聲。怪怪地看著欣兒,她在想,這兒媳婦是怎麼回事,一會熱得奇怪莫名,一會冷的無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