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開著車,帶著欣兒、曼妮及清源三人去他的別墅。到了這個關節點上,欣兒心里就是有一百個不能靠近江華的理由,她也沒有辦法放棄江華向她伸出的援手。欣兒對江華說︰「江哥,我又和你踫著面了,只是別讓秦芳知道為好。」
江華說︰「怎麼了,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需要這樣遮遮掩掩。欣兒,我跟你說,有時候欺騙一個人比直接告訴她真相,更表示對她的尊重。我江華身正不怕影子斜。」
欣兒說︰「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總在給你添亂。你看,我答應秦芳與你保持距離的,可這又……江哥,女孩子在愛情上都很小心眼的,我想,能不讓她知道就別讓她知道了。遲早我們還是要尋一個去處的,不會在你這里呆太久。你說呢?」
江華說︰「你說什麼你自己明白嘛。先不說這個。」
欣兒又對曼妮說︰「曼妮,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大力是怎麼把你弄走的。」
曼妮說︰「還說呢,姐,你怎麼找了這麼個男人,比流氓還流氓呢。簡直禽獸都不如。我不是剛要出門去接清源,這門才打開,周大力就躥到我面前來。他一把捂住我的嘴,還用把刀子頂著我的腰。我當時就被嚇懵了。我被他逼著上了停在巷中的面包車。然後,他把我帶到一個僻靜處,那里有幾個小流氓候著。我被交到那伙人的手中。那伙人又給了周大力很厚的一沓錢。我想,我是完蛋了,我肯定會被拐賣到桑拿房里當*。我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田地,我肯定會一頭踫死,做個烈女總比做個*強。我被那伙人轉到另一輛面包車上,那幾個男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在車上非禮我。我拼命地抵抗,情急之下,我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把那幾個小子給鎮了。」
欣兒象听神話一樣,「你說了誰?」
「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江華哥。我大聲說,你們這些小子,我的姐夫江華絕對不會饒了你們的。那幾個家伙臉色都變了。他們還商量把我給放了,可是有人說錢都付了,放了我,豈不是做虧了買賣。就在他們相持不下時,就有幾個象特種部隊的特種兵一樣的男人,很利索地把我解救出來了。」
欣兒臉都紅了,江華什麼時成了我的老公、曼妮的姐夫了。江華倒很鎮定,好象什麼也沒听見一樣駕他的車,其實他用眼楮的余光早就窺到欣兒腮上的紅暈。這是女孩正常反應。欣兒也偷偷看了江華一眼,她說︰「曼妮,你瞎咧咧什麼呢?」
曼妮說︰「姐,這怎麼能說我是胡咧咧呢,多虧我說出江華哥的,不然,現在我可能都被那伙人*了。江華哥。」
江華應了一聲,「嗯,是叫我嗎?」
曼妮說︰「啊,是在叫你。江華哥,你說那伙小流氓怎麼那麼怕你,你治過他們嗎?」
江華笑著說︰「我看這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伙人耳朵不好使,把江華听成其它人了,再就是黑道同時也有一江華,是此人的名聲把那些人鎮住了。」
曼妮說︰「才不會呢。剛才我沒說具體,他們問我是哪個江華,我說是世紀集團的江華。江華哥,你是黑幫大哥嗎?呵呵,要是的話,可就真的帥呆了。江華哥,你怎麼就那麼厲害?你帶我一起去闖蕩江湖吧。」
江華說︰「可惜我不是,你可能是電影看多了。俗話說,小鬼怕惡人,你看,我是不是很象惡人。」
曼妮說︰「我才不信呢?邪不壓正,江華哥代表正義。」
江華說︰「哦,謝謝夸獎。正義有時未必可以打敗邪惡。我不代表什麼,我只是順應天道。生活是一本哲學,方方面面,包羅萬象。順勢而為罷了。我從來不與黑道上的人稱兄道弟,也少有往來。但是他們知道我江華是信奉道的,所以就禮讓我三分。」
曼妮並不能听懂江華說的這個道是什麼,她又對欣兒說︰「姐,你是怎麼搞的,你都結交的是什麼人,我來投奔你,兩天時間,險些死無全尸,萬一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怎麼向我媽交待。」
欣兒知錯地低頭,她實在無法向她的這個妹妹坦白她的遭遇。江華說︰「我可也是你姐結交的人中的一個喲。曼妮好象連我也不放過。」
曼妮說︰「沒有沒有,我哪敢呀。江華哥,我看那幾個家伙大驚失色,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把我救出去的。所以後來我也不怕了。那個周大力,我恨死了,真想剝他皮抽他筋,大卸八塊,才解我心頭之恨。」
江華說︰「算了吧,人家的買賣都做砸了。什麼也沒有落到。道上的人可能連他的褲子都扒光了。」
曼妮笑著說︰「活該。江華哥,你能幫我安排一個工作嗎?」
欣兒沖著曼妮使眼色,示意她別在這個時間又提工作的事。好象我們的麻煩沒完沒了了。
曼妮說︰「姐,你干嘛不讓我說。你求你幫著說,你不說,我只能自己說了。」
江華說︰「好呀,你想做什麼工作呢?」
曼妮說︰「行政吧,我學的就是行政管理,你給我一個總裁我還不會當呢。」
江華說︰「過些天,你去我的地產公司上班吧。就在行政部做個副經理,怎麼樣?」
「啊!」曼妮驚叫一聲,「我才上班就讓我做經理了。江華哥,你真夠意思。我會好好工作,報答你的知遇之恩的。」曼妮向欣兒皺了一下算子,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車開到別墅已經是晚上時分。江華說,你們還沒有吃飯吧,坐著,我去廚房給們弄一些簡單吃的東西。
欣兒說︰「還是我來吧,你只怕連面條也煮不好的。」
江華說︰「小瞧人不是,我從小就過著苦日子的,我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坐著不要動,平復一下心情,一會就得了。」
一會,江華就端著一鍋面條出來,給欣兒她們三個每人盛出了一碗,外加一個荷包蛋。面條煮的果然很專業,紅紅綠綠,色彩繽紛。
欣兒說︰「真看不出來,江哥還有這麼一手。謝謝你,江哥,在你這兒,我感覺到很溫暖。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慘了。在這個城市里,我是呼天天不驚應,叫地地不靈。我只能搬塊石頭去砸天了。」
江華說︰「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其實是有內在必然性的。我想你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遲早會暴發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你有時太任性,太鑽牛角尖了。你把自己鎖在一個空間里想問題,而不是站在一個高處去看問題。」
欣兒吃驚地看著江華,心想,他好象把我看穿了, ——,欣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好象你很了解我。」她這麼問江華。
江華說︰「NO,我並不了解你,這個世上沒有人會真正地了解你,只有你自己最了解你。我說了,我遵行道,我是以道來看問題,看你。如果你讓我了解我,那麼我可能會更準確地認識你。我所知道的你,帶有猜的成份的。說對了,也是偶然。說錯了,就當是必然。不要奇怪吧?」
欣兒說︰「也許當你了解了我之後,你就會厭惡我的。我真的不值得你認真的了解。」
江華說︰「你是徐欣兒的話,我不會在意你的過去。我只看中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呼吸著的欣兒。除非你不再是徐欣兒,而是張欣兒,李欣兒,那與我沒有關系。」
欣兒听得懂江華的話,但是她必須還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秦芳。欣兒說︰「那我告訴你,我已經是李欣兒與張欣兒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屬于哪個欣兒。」
江華說︰「沒關系,我認得出就行。你可以糊涂一些。呵呵。吃吧。」
曼妮一直出奇地盯著欣兒與江華看,「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也听不懂呢?你們可真象從事地下工作的特務,說的都是暗語。總之,我這兩天的經歷,可以說是波瀾壯闊,驚心動魄。那時,我感覺到時間長得象過一生一樣,黑暗始終籠罩在我的頭上,暗無天日了。姐,我真的要佩服你,你是怎麼過了一天又一天的呢?」
江華說︰「現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出來欺負你們,因為你們是我的朋友,在我的別墅里,安心地調整一下心情吧。用不了多久,我會還你們一片麗日晴天的。」
吃完面條。江華便走了。欣兒的眼淚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讓他心如刀絞。但是,他看到了欣兒終于從她的生活里勇敢地走出來,她與周大力絕裂,就是與過去的生活徹底說再見了。江華好象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天,然後,他好為欣兒斬斷後路。他再沒有理由等下去了,哪怕是這個晚上,都會讓他覺得等不及的。現在就要行動。所以他就早早與欣兒告別。
江華走別墅,上了的車,車開出去很遠之後,他拿起電話,撥通電話。
「是二毛嗎?」
「是我,江哥,這麼晚了還有事?」
「你幫我約一下周大力,找一個偏僻的地方。」
「江哥,你說是現在嗎?」
「去找那個周大力,馬上。我要見他。」
「江哥,這事用得著你出手嗎?您是什麼身份呀?兄弟我就可以擺平。那個周大力是一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你要是去找他,我一定要多帶人手。」
「不用那麼多,你來就可以了,善後的事你處理。」
「江哥,我還是不放心,我不是對你不信任,不是怕萬一嘛。」
「萬一什麼,我如果不能擺平周大力,我還是江華嗎。」
「好吧,江哥,我去約他,就說有一畢買賣,賺錢,他肯定會去。這小子,今晚我看是死定了」
周大力今天失了手,賣曼妮的錢又被人奪了去,穿著大褲衩回的家,正在家里生悶氣,晚上他也吃了點面條,覺得特別難吃,沒滋味。
二毛來約他,說有一個掙大錢的買賣,問他干不干。只听到有錢可慊,周大力撂下筷子便跟著二毛出去。
在一片空場上,江華坐在車里,前視燈在夜色中突然閃著雪亮的光,象要把周大力給刺穿一樣。周大力捂著眼楮,看不清車里坐著誰。這時,二毛已經不知道哪去了。周大力膽大,他慢慢地向著車走過去。快走到近前,江華推開車門,並不抽煙的他,點起一支煙。
周大力開腔了,「嗨,你是不是有生意要做,剛才那個二毛讓我到這里來,他人怎麼一閃就不見了。」
江華說︰「是有生意要做,而且包你賺不賠。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二毛走了,是他膽小,那這錢就你一個人賺了。」
周大力說︰「說吧,是讓我殺人放火,還是販毒販人口呀。只要有價錢公道,哥們干。」周大力是窮瘋了。今天的丟了那一大畢錢,真的令他太懊惱了。總想把本給翻回來,不管用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