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範四英,惡狠狠地瞪著強,那眼神的力道都能把巨大的強給吞噬了。
真沒有想到,真真的沒有想到,在她高壓政策的嚴密防範下,還是沒能制服這個花心男人。至于剛才發生了什麼情形,是強迫,還是被逼,她不必知道,她只要知道,她的男人剛才摟著另一個女人。他們之間是怎樣的對白與情節都不再重要,他們的身體接觸到一處很能說明問題,如果她今天不多個心眼,急急殺來,那麼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不言而喻的?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男人拴在褲腰帶上一輩子,天下那麼多的美女她防得過來嗎?不過既然讓她撞見了,那麼,這個女人算她倒霉。
範四英以前只是听說強不老實,或者看到強對過往的美水投以關注的目光。今天卻讓她親眼目睹如此卑劣下作的舉動。她的心肺都要氣炸,她在想,如何懲辦眼前這兩個人,這個主動權牢牢控在她的手中。並逼他們交待共發生了幾次這樣的事。
女人有時就是一個矛盾體,她們非常想知道男人與除她之外的女人之間所可能發生的事,變成法子地想象,千方百計地跟蹤調查。查不出什麼,還是不放心,可是真的查出什麼,心里又無從承受。
嘿嘿,稍稍恢復元氣的強故作鎮定的臉上浮起笑容,「鬧著玩的,我們正在做游戲,是殺人游戲,可巧被你看見了。是不是覺得很恐怖?嗨,玩呢。你看看,真的,我的脖子上還有血跡呢。我在考驗她,我說女人其實是不敢殺人的,她不信。我就讓她把我殺了,看看,她剛才握刀的手都在發抖。你們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明白。四英,我們回吧。」亂七八糟的一通解釋,哪能蒙混過關呀。強並沒有把範四英想得簡單,他實在沒轍了。
「回,回你娘個蛋。」範四英怒火中燒,邁著逍遙的步子走到強與欣兒中門,不由分說,揮手。原以為這一巴掌會落在強的臉上,範四英卻狠狠地給欣兒一個耳光。欣兒沒有防範,細皮女敕肉的小臉上馬上出現指印。
範四英咬著,一個字一個字從她的口腔中迸出去,「殺人,我老公是讓你殺的嗎?你這個小娼貨,居然勾搭我老公,瞎了你的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範四英是好惹的嗎?你們這些騷—貨,把個好端端的好男人給帶壞了。滾,滾回你自己家去,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與我老公粘在一起,休怪我扒光你的衣服,讓街房鄰里都瞻仰一下你的身體有多騷。」
欣兒委屈滿月復,這個女人說得什麼混帳話,明明是一個花心的大蘿卜,怎麼她還能當他的老公是一個香餑餑呢?不過是一個厚顏無恥的之徒呀,難道這也算情人眼里的西施嗎?還指望這個女人能站在女人的立場上主持公道,卻沒想到,她居然還能與他老公站成同一體,而一致對外,欣兒鄙視這個女人,跟這種女人角力只怕會降低自己的格調。「你憑什麼打我,明明你的男人在欺負我,你不教訓他也就罷了,還來打我。你沒有看到嗎?你的眼楮長肚子上嗎?」
範四英冷笑著說︰「不是你這狐狸精勾引,強怎麼會上你的套呢? ,長得還真不錯呢,你是不是專靠你這張臉模子吃飯呀?說說看,你從我男人這里一共騙了多少錢。那我告訴你,強手中每一分錢都是我的。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勾引我老公呀?哦,對,這個男人我已經玩夠了,你如果真的想要,你言語一聲,我讓給你,只是不要背著,偷偷模模的搞。」
欣兒快暈死,這說的是什麼話,實難听懂。心里痛苦地想,這個號稱是強女人的女人,怎麼能把我看成是*呢?想我欣兒純潔無瑕,這種弱智的潑婦滿口胡言亂語,詆毀我的清譽。氣得手指發抖,沉默只能表示承認。欣兒醞釀著反擊。
強又在中間打哈哈,他不想欣兒吃虧,如此,以後他再無機會接觸到欣兒,他要在中間攪局,稍稍地拉個偏架,「我都跟你說了,是玩玩的,你怎麼就當真呢?」
範四英說︰「你還有臉說,這是演戲呀,我親眼所見,鬼才相信。強,別以為我打了這個賤貨你就沒事了,回家我會收拾你的。」
又一個賤貨,欣兒心里一陣痙攣,她真的是這麼低俗的女人麼?不,「你這個女人是什麼東西,你與這個叫強的男人是一路貨色,你是她的女人吧?你不過如此吧,看不住自己的男人,還嫁禍于人。真有你的,別把所有的女人都看成你這德性。你沒有看到我剛才在掙扎,並用刀頂住他的脖子呀。這是我自願的嗎?你有眼楮嗎?還有,強,什麼玩玩,你分明是在我面前耍流氓,你想遮掩真相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可惜你這種男人,給我提鞋我都嫌丟人。」欣兒罵人的功力大致就這樣了,不會用髒字。
範四英說︰「掙扎,你這是在掙扎嗎?我分明看到你們倆抱在一處,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我剛才要是把你們的樣子拍成照片就好了,這樣就不會這麼理直氣壯了吧。為了掩人耳目,故意這樣,拿把刀子,玩新花樣。是不是很刺激,我看你是黃片子看多了,還是在*場所呆久了。玩這一手休想騙過我。」
什麼什麼?欣兒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她在說什麼?怎麼把我看成是*場面里的小姐了。分明是她男人的錯,怎麼還倒打一耙呢?活該她嫁了這種無恥男人。
就連強也覺得本來是自己的不是,怎麼老婆這時反而護起短來了。強覺得欣兒太委屈了,他很想承擔起這個責任,「算了吧,都少說兩句吧,都怨我好了,是我鬼迷心竅了,好啦,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範四英輕哼了一聲,顯然她不是一個省事的人。抓住這個典型,很有這個必要將強出軌的問題就此解決得徹底一點。「輕描淡寫,有這麼簡單嗎?我就說呢,你怎麼這陣子老往你的父母這里跑,你幾時有過這個孝心,真的是讓我給猜中了,原來有個小婊子在這里呢,把你的魂勾來了。強,你去死吧你。」
範四英抬腳踢在強的襠部,強捂著襠部,臉部肌肉扯了扯。大概踢得不太重,還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