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戲說女人經
豪是從事夜總會娛樂行業,在他這里,來來回回走走留留的女子各有不同。有品質如蘭,也有潑辣如野薔薇的。有高貴如牡丹的,也有*如狗尾巴草的。有美到滴口水,也有丑到叫救命。有擅長吹笛弄弦的,也有只會騷首弄姿的,有靠美色博取男人心的,也有憑丑態投其所好的,玩得都是心跳。來這里的女人為錢是主要目的,為情那是扯蛋。高到幾千一晚,也有少到幾十一次的。都有明碼標價。女人是什麼?在聲色場所,就是貨品,男人與男人之間拋來拋去的玩物。強算什麼?他見識過幾個女人,他有什麼資格這樣痛苦萬狀地大談美色雲雲呢?把天下女人得罪光了,再一棒子打下船,獨剩下他眼中的那個賽西施勝貂嬋的女人駕舟獨行滄海?難道這間夜總會的女人都是糞土泥溷,不入流。若然如此,豪都覺得活這麼大是白活了。趕緊收拾打烊,一頭撞死。
豪很想見識一下強口中的女子,然後再好好修理一下強的審美偏差。于是,他說︰「強,你小子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我可告訴你,滿口飯可吃,滿口話不可說。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呀?難道仙女臨凡,還是狐妖在世。我怎麼听得不象個人似的。是你撞到鬼了,還是大白天做大頭夢喲?」
強說︰「仙女下凡,讓你說對了,大概就是仙女吧,你呀,在俗媚里呆久了,你的眼光,嘖嘖,我不屑說你。」強的態度很堅決,壓根就不是在開玩笑似的。並伴有不屑的嘲笑,似乎象豪這個俗世中的俗男人不配談論這個女人。
豪覺得這小子怎麼越說越來勁了,他說︰「你看我這夜總會里的小姐也是有不少了,你當初也是對其中一到二人有過這樣的高級評價,可是被玩了幾次,我再沒听你說她們如何如何,想也不過如此吧。女人,不都是兩只眼楮一只鼻子一個嘴巴,難不成她還能多長出一個什麼東西來。強,你的眼光一直不好,不可與我豪語呀。」
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忍痛似的,一飲而盡。他在豪面前,說過很多女人的美,從來沒有這麼認真虔誠地談一個女人。
強說︰「快別提這茬,你所說的你的夜總會里這些庸脂俗粉哪一個能與這個女子相比?如果一定要比,只怕是對這個女子極大的侮辱,糟踏了人家名聲。你說,花能與土比嗎?天上的月亮能與在糞坑里打滾的豬相比嗎?不是一個層次一個級別的。就是把你的夜總會的小姐身上所能扣出來的好全部加到一塊,只怕也不敵人家的一個小零頭。」
豪有點急,強怎麼成為一個抱琵琶的高手了?說了半天,連八分之一的臉都不露出來,只看到幾根發絲飄呀飄的。豪說︰「你越說越邪乎呀,你是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我豪也算是閱人無數,閱女人無數,什麼樣的美女不是先忸怩作態,爾後被我征服了的。你說出這人住在什麼地方,我老人家去會會。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把她帶了來,你以後在我這里的消費全免,怎麼樣?如果並不如你所說,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強的眼楮一轉,計上心來。豪不過是一個火爆脾氣,一點就著。如果用激將法,讓他把欣兒帶到夜總會里,那豈不是又有可能看到欣兒了。或許欣兒在夜總會里時間一長,思想就放開了。再說,就算被豪這家伙佔了個鮮,得了手。女人一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成問題了。他,強,會有可乘之機的。
于是他說︰「啥,帶到這兒來,我的個天吶,你殺了我吧。就她那模樣,別說她不可能來,就是來了,我估計你夜總會的小姐都會集體上吊。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她不可能來的,你也沒有這個機會,她已經結過婚,而且此女性如烈火,刀槍不入。在她眼里,世上只一個男人,那就是她的老公。你?」強不屑地瞥豪,失望地搖了搖頭,「你也下不去手。」
「我日,氣死我了,你說的什麼廢話。」豪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大概是喝嗆著了,噴了強一臉的酒沫。那邊強避讓不及。豪扔了一塊毛巾在強的臉上。
豪笑著說︰「怎麼,結過婚就不能婚外情呀,現在離婚的人還少嗎?憑我豪的長相與我的家資,還是有一點份量的。你當然是不能與我比了,人家哪里能看上你這個花心大蘿卜呢。現在的女人呀,都是裝得假正經,表現矜持,內里悶騷。就說我這夜總會吧,有多少女人都是結過婚的,有的孩子都滿地跑,老公給送了來的,為什麼?賺錢唄,一切向錢看。老婆在屋里干,老公還在外面給望風,這種瘋狂撈錢的方式我見多了。年輕一些的女人裝清純,開口就是我還沒結過婚呢?有的忙著修補女—女——膜。年紀大一點,再不能說沒結過婚吧,就說家庭生活不幸福,被老公虐待。在名利面前,有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做到守身如玉?除非是她不缺錢,那咱就用美男計攻她。說男人婬,女人也一樣。在這個問題上,我看,不過是兩種性格而已,男人外向,女人內向。哈哈。」
豪大談女人經,強感覺受不了。強說︰「這若說是其他人的老婆,還能有些想頭,撕破臉也無所顧及顧及。偏這人是我們老同學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欺,這是千古古訓,我們能做哪等小人的事嗎?不能。豪,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只當那是鏡中花,水中月,看看,千萬別起婬。否則,我強拼著老命也要與你較把子勁。」
強這時倒找著作為兄弟的道義。只是他沒有臉說出自己也調戲過欣兒的,最終無地自容,羞于再見。強拼命地引逗豪的好奇心。
「咦?強,莫非你說的是真話, ——」豪眼楮都不帶眨地瞅著強,強說的有板有眼的,不象胡掐。「是嗎?那真的是太掃興了,我們的同學,誰呀?」
強說︰「說了你可能不想信,就是那個江華呀,到鄉下教了幾天書,就與錄地的女人好上了,辭了工作,與這個女人一起來我們這里了。」
豪說︰「什麼?江華回來了。你小子怎麼才告訴我,江華住什麼地方?幾年沒見了,我還真要去看望一下他。不過再順便拜會一下你所說的仙女。」
強說︰「江華現在就住在我的一間私房里。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去了只怕日後象我一樣得了相思病,又不敢相思。覺得日子過著實在沒有滋味。豪,算了吧,我會向江華轉達你的問候的。」
豪說︰「你不要把我也想成象你一樣的,我只會欣賞,從無奪*女的惡念。我雖然色,但還很看中緣分,有緣就續,無緣就散。我跟你說這干啥呀,江華的老婆,咱的弟妹。好,相當好。我們當為兄弟高興才是,這女人什麼來歷?」
強說︰「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好,我寫地址給你,你去看吧。還有我告訴你,江華現在家里的經濟狀況不是太好,你這麼有錢,也該資助一下老同學吧。他老婆欣兒,我親眼看見在外面撿菜幫子。真是作孽。」
豪說︰「怎麼混到這種地步,怎麼,江華不找工作做嗎?」
強說︰「他現在窩在家里寫什麼書,也不知道行不行?欣兒對江華可崇拜了,從來都不說一句苦,我看了于心不忍呀,你看,他們住的是我的房子,我可連房租也不向他們要。你說我對江華同情,還不如說我不忍心看到欣兒受罪。我今天大概酒喝多了,說了一些傷害朋友的話了吧。罪過。」
豪說︰「你先等一下,這女子叫欣兒?」
強說︰「對呀。」
豪說︰「你那房租能有幾個錢,若是當初江華來找我,我馬上就把我的別墅騰出讓他住。大家在學校時都是談得來的朋友,有難時就該相互幫襯。」
強說︰「我不是幫了嗎?我又沒有攆他們走。不過你去看江華可要晚上,江華白天睡覺,晚上才寫作呢。你白天去,欣兒不會讓你打擾江華休息的,管你是什麼人呢。我幾次白天去,他都是在睡覺,弄得我很沒意思。」
強把豪的心撩得癢癢的。听強說這麼多關于欣兒的好,他怎麼能錯過賞美的機會呢?不過豪的心里要比強干淨多。雖說他與很多的女人交往,但是他清楚那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生理需要罷了,算不得什麼真情實意。而且知道欣兒是江華的老婆,更不能有非分之想。
男人有時還是要扼守一些底線的。豪安排晚上去看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