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張著的嘴合不上了,為什麼李武要劫持警察,是表示對我這個總裁的忠心嗎?太荒唐了吧。
李武說︰「別動,你腰上帶著塊破鐵有什麼用,難道你沒有速度概念,我只要動動手,你就完蛋了,我說你這個警察是怎麼當的,真是紙老虎,怎麼這麼點警惕性都沒有呢?是不是只會在百姓面前耀武揚威的。」
這時,其它警察不知這邊發生什麼事,隱約地看到有人將李明亮控制住了,他們謹慎地向李武身後靠過來。
欣兒很累,她覺得自己連說話的氣氛都不具有了,只能眼睜睜著看著情勢的發展。
被束住脖子的警察說︰「我別亂來呀,我怎麼听你的聲音這麼耳熟呀?你是……」
李武將警察撂倒在地,「狗東西的,靠,李明亮,你的功夫退化了嗎?」
倒地的李明亮看了看李武,咧嘴笑了,握住李武伸出的手,自地上飛身站起的同時將李武絆倒在地,「小武呀,你也不怎麼樣嘛。」笑過,李明亮將李武拉起,「老戰友,怎麼,你怎麼會來的。特種兵大隊一別幾年,你象人間蒸發一樣,我再也聯系不上你。」李明亮又向圍過來的警察揮手,示意沒事。
李武說︰「這就叫踏破鐵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還真不知道你當了警察。嗯,這身行頭,夠威風。什麼時候借我穿穿。」
「你還是老樣子,油嘴滑舌的,不過,我在辦案呢。你與徐欣兒是什麼關系?」李明亮問。
「什麼關系?她是我老板,我是她的司機,兼保鏢。」李明亮回答。保鏢的職位是他自封的。
一場虛驚,唉,欣兒嘆口氣,真希望別墅的凶殺案也是一場虛驚多好,向別墅里看,一條封鎖的布條橫在門前位置。那是不讓閑雜人出入。
「哦,那好,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徐欣兒。」李明亮轉對欣兒說,「徐欣兒,你能告訴我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都有誰可以證明?」李明亮進入辦案程序。
欣兒說︰「我今天上午在集團工作,參加培訓,我的員工都可以為我作證,接近中午時,市長召見,一起吃談工作,然後去新建的展覽館。結束後,我回集團看文件,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李明亮點頭,「嗯,下午我也在展覽館,我見到你了。只是晚上,你有時間證人嗎?」
「有,」欣兒正在說著的時候,鄭汊良就到了,他首先沖到欣兒跟前。
「我們可以作證,不僅我,還有他們。」鄭漢良指著從車上下來的張靜與她的男朋友。鄭漢良還象李明亮亮出了律師資格證。
證詞收錄完畢,李明亮說︰「這樣說來,直接殺人的可能排除。」
李武不樂意地說︰「你小子什麼意思呀,我們徐總裁一睡兩年,這才上班不到兩天,他與這個保潔員有什麼仇恨,動機是什麼?李明亮,你用點腦子,好吧。你不但身手退步了,腦子也僵化了。」
鄭漢良說︰「李武你別激動,這只不過是他們警察的一種措詞,欣兒沒事的。」
李明亮點點頭,「到底是專業律師,徐欣兒一睡兩年,新都市人都知道,這不用調查了。不過,在案子未結之前,任何與案情有關的人我們都不能斷言他沒事。請大家在這份證明上簽上名字,摁上手印,大家就先回去吧。對不起大家,這是案情需要,攪了大家美夢。小武,有空來找我吧,咱們可是交情不淺的戰友呀。」
「那是,可以穿一條褲子的。」李武說。
欣兒輕輕一擰眉,突然想到她的日記,江華寫給她的日記。她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發瘋似的撒腿向別墅里跑,哪里會管那條警戒線,一哈腰,就鑽了過去。幾個守著警界的武警官兵迅速作出反應,大聲叫道,「不能進,不能進去,否則……」
李明達緊跟欣兒也過了封鎖線,「否則什麼呀,要開槍嗎?」李明達示意幾個武警繼續站崗。
欣兒進了別墅,在客廳位置停頓了一下,那個保潔員的尸體倒在沙發上,面色慘白。接著,欣兒直接向樓上去,上了樓,推開江華的臥室,走到桌前,打開抽屜。
呀……她最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日記不翼而飛。當時,頓覺天旋地轉,心,似被人摘了去,痛不欲生。
「我的日記,我的日記沒了。」欣兒垮了,天花板在頭頂旋轉著象要坍下來。身子向下癱軟,淚水嘩嘩往下淌。那日記就是命根子,是不能丟的。那日記是江華留給她最深的念相,字字句句間流淌著一個男人對她的情感,是她與江華之間性靈相通的線索。
李明亮伸手欲拉她,欣兒揮開他的手,「別踫我。」欣兒討厭異性踫她的身體,「你不是警察嗎?難道你的職責不是保境安民嗎?為什麼,為什麼會在我的別墅里出現凶殺案,為什麼我的日記會失竊,你說。你們警察是我們納稅人在養著,養一條狗還知道看家護院呢,而養你們呢?社會治安還這麼糟糕。」欣兒的眼神用力地瞪著李明亮。
李明亮郁悶,怎麼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是怎麼做到動怒起來這麼凶的,剛才她說什麼,日記,又不是金銀手飾,「你還沖我發火,你私闖案發現場,我可以告你毀滅證據。」
「你信不信我馬上打電話給市長,」本想用市長這頂大帽子壓這個小警察,欣兒還是收住怒氣,「我告訴,如果我的日記找不回來,我會讓你很難堪。你記住了。」
欣兒又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里搜尋一遍,結果可想而知,一無所獲。心灰意冷的她終于身子一軟,坐在地板之上。
垂頭喪氣的欣兒走出別墅時,李明達灰著臉跟了出來。被欣兒劈頭蓋臉地一罵,甚覺窩火。
鄭漢良緊走幾步,見欣兒淚雨漣漣,忙問,「怎麼了,欣兒,丟什麼東西了嗎?」
「是的,丟了一本日記,那是江華寫給我的日記,比我的命還重要。一定是給罪犯拿去了,我真大意,為什麼把日記放在別墅呢?」欣兒的雙手使勁捶著自己的頭。
她怎麼可以這麼欺負自己呢?鄭漢良的心都要碎了,「上車吧,欣兒,我告訴你,只要這個案子破了,抓住罪犯,日記會回來。殺人是大案,警局不會輕視的,破案是一個遲早的事。」
欣兒一行人上車,李明亮基本知道欣兒所說的日記是怎麼回事,這無疑是一條重要的破案線索。他在送李武上車時小聲說,「你們這個總裁可真厲害,你知道她是怎麼罵我的嗎?居然敢把我比作狗。」
李武說,「可不就是嗎?出現犯罪問題,只能說明治安防範措施不力。趕緊破案,兄弟,別只對著老百姓汪汪叫。不然,我看你連狗都不如。」
天露出亮光,雨勢又加強了。欣兒一行人回到世紀集團大廈之後。鄭漢良讓欣兒先休息一下,上班後還要去墓地。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辦公室,欣兒失魂落魄,感覺天坍地陷,世界末日。坐在床上,手抱雙膝,將頭擱在膝蓋上,一通自責,為什麼這麼大意,把日記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別墅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想想,去江華的墳上無法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