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同居的開始
「沒完了,站好了。」江華生氣拿開她的手,放開茵茵。
「你沒有死呀?」茵茵大著眼楮,心里有一千一萬個疑問。
「听你這話的意思,巴不得我死了呢。」江華說。
「天地良心,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呢?你知道,我為你哭干了眼淚,在你的墳上。討厭,原來那是一座空墳呀,這里面到底是什麼意思嘛,你快對我一一講來,害得我浪費那麼的眼淚。可厭的江華,今天還裝神弄鬼來欺負我。」茵茵嗔怒著說。
「好,你能不能先幫我找一地方,讓我住下來。」江華說。
「住,為什麼?江大財主,你窮到沒地方住了嗎?」茵茵不解地問,江華什麼時候混到這麼地步了,她不信,「你是想找個地方,掩人耳目,與我同居嗎?」
「花痴了嗎?你怎麼這麼想?是的,暫時住下來,我真不該來找你,錯錯錯。」江華說完,擦著茵茵的身體,過去,這就要走。
「住我這兒呀,其它地方我也沒有的,我可不象你這個富賈,有三五個窩,我僅此一處。你如果不怕我,你就住下來。」茵茵拽住江華的衣角說。
「這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住在你家里呢?這太不方便,再說你先生也不會同意。」江華說。
「扯那麼遠干嘛,我先生,你是說我前夫吧,離了。走吧,江華。」茵茵說著,就往樓上走,嘴里又說︰「我真的被你嚇死了,估計要少活十年,不帶這麼嚇人的,要出人命的。你好歹也打個電話,我好有個心理準備。」說話間,茵茵打開門,茵茵的是一套四室一廳的房子,裝滿時尚。進屋後,茵茵打開燈。將江華引進門。
「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也是才回到國內,你的電話我哪還有呀。你剛才說什麼,你離婚了?是不是有點失策,當初嫁他時不就是圖他在政界很有勢力,怎麼舍得?」江華說。
「嘖,」茵茵咂了一下嘴,「江華,這是在嘲笑我嗎?象我這般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子,嫁一個大我二十多歲的男人,不圖這些,我干嘛嫁呀。這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愛,那嫁誰不都一樣呀。可是,我錯了,嫁了一個狼,他居然在單位里養了兩個女人,他那機關都成為夫妻老婆店了。這家伙特別強,回家後還向我要,當我是白痴呀,髒死了。不給他,然後就引發口角打斗。他顧及面子,怕我把他的丑事說出去影響他的仕途,就給我了一筆錢,把我打發了。剛才,我也不忍受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對于我,他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江華,每次見到你,我就會怦然心動,這應該才是愛,我現在內心還真的有點騷動。」
這話嚇江華一跳,「怎麼用詞呢?你要是這麼說,我看我還是走吧。」
「實話實說,降弱一點強度,就叫激動。別那麼正經的君子樣子,我知道都是過去式了。你說,你這樣一個知名人士,新都市恐怕無人不知你的大名,憑你,去哪家酒店開個房間,應該是不需要付錢的吧。可是,你偏偏來找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真的讓我欣然沉醉呀。我晚上在外面喝了點酒,好不容易買醉歸來,飄飄然地正是舒服之時,你突然冒出來,把我的美好的醉意全驚跑了。還好還好,酒不醉人,情也醉人呀。看到你活著站到我面前,突然有種幸福過重的感覺。我都說得語無倫次了。」茵茵對江華的情感雖然過去多年,至今也不曾消減。
「煮碗面條吧。」江華說。
「什麼?」茵茵疑惑地問。
「我說,煮碗面條吧,我還沒有吃飯呢。」江華重復說一次。
「面條,要求不高嘛,好好,我只會煮面條,這這一門手藝精些。能為心愛的人煮面條,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一件事。在大學時,我若是給我一次煮面條的機會,你肯定會愛上我,因為我很會煮面條。」茵茵笑著去廚房,站在廚房門口,她手扶著門框轉身對江華說,「我能不能求你把那頂破氈帽取下來扔了,我看到磣的慌。」茵茵心里美不勝收,想到要與江華同居的生活,幸福滿溢呢。
江華取下帽子。茵茵沉醉的眼神盯著江華看,「兩年不見,成熟讓你更具魅力,看得我都舍不得把目光移開了。」
「我容貌上有了點變化,你還能把我認出來?」江華問。
「改變什麼呀,還是那樣,不過蒼涼了一些罷了。」茵茵說。
「飽漢不知餓漢饑呀?」江華說。
茵茵擎著食指,空中晃了一下,女人味十足地扭著她的細軟小腰,眼里熠閃著溫情脈脈,「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做一碗雞蛋蔥花面,新都市一絕。你等著,不過,你也別閑著,別把自己當成客人,我可以給你一個凝佇的理由,陪著我,是為你喂飽你的肚子,來吧。」茵茵披著長發的頭可愛多多地向廚房里一甩,這個場景好象是她褪色流年里的幻想,終成真實時的激動不抑,不時表現出小女人的純情。
茵茵注滿深情的目光令江華不敢相踫,不過因為非常相熟,彼此性格了然,江華並沒有覺得這個女人是今天才變得怪異的。江華進到廚房,站在一邊。茵茵滿意地笑了,「你還是挺乖的,我看還屬悶騷男。」
「貶我?」江華問。
「這不是貶意詞,是贊美。只有外表不可救藥的冷漠,才會有內心不可遏制的悶騷。不是嗎?悶騷表現男人強烈的知性一面。」茵茵笑出了兩個深深的梨渦來。
「手別閑著,拜托。」江華說。
「哦,不過,你現在是一個大大的謎,一會你可跟我好好說說,這兩年你是躲到哪個旮旯村的旮旯廟的旮旯里的噢?」茵茵起火,煎蛋,做面條,兩個人說一些閑話。
江華則拘謹地站在一邊,不過是煮面條,沒他可以插手的機會。而且沖著茵茵的諸般表現,江華在想來找茵茵是否英明。
茵茵的眼神媚瞟過去︰「江華,你放心,就算你現在是一位素衣白馬的美少年,打馬從我身邊過,我也不會求你將我抱上馬背,隨你遠走無涯的。那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不屬于我。只屬于徐欣兒吧,呵呵。」
听到徐欣兒三個字,江華放在衣袋里的手指一顫,心也象受到刺激。這是在他腳踏上新都市的土地就想抓住一個人問的事情呀。他有太多的想問迫不及待地欲說出口。她一切可好?她順利地執掌世紀集團嗎?還有,她會結婚嗎?江華看似冷靜的目光僵直地注視眼前的某一點,那一點又幻作一張絕美的臉,欣兒,是她,兩年時間,每時每刻都默憶著這張臉,生怕懈怠之後會變得陌生。江華眉頭一點一點地收緊,伸在衣袋里的手攥得緊緊的。兩年時間,欣兒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是否,我與她從此真的落入灰白,終成欲言又止的回憶。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