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茵茵無謂地笑了起來,一個*男人因為听到一個女人的名字後竟然會為她緊張的失態,這種蝕骨的愛好生讓人羨慕這個女人的有福不淺。恰恰當初,是她最先發現這個男人的優良品質無數,但是造化弄人,緣份不濟。盡管她 啪啪說了太多曖昧的討好的獻諂的話,不過是沒趣地演練了一個倍受冷落的冷宮妃子。女人的下場,要麼被一個男人牽腸掛肚,要麼就是自己獨飲西風。不知道哪種下場早早為她預備了方向呢?與他半步,相距天涯。
罷了,別管這些,別忘記身邊還傻站著一個焦急等听與他闊別經年的「嬌妻美眷」下文的男子,最好盡快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吧,否則他快要到達極限神經瞬間會繃斷,還有他的理智還能支撐多久也不一定,茵茵朦朧嫵媚的眼神痴迷地瞥他而過,轉悲切的笑為溫和的笑意,安慰一下完全處在自我需要中的他,她說︰「你不會佯裝不知吧?不過,看你擔心的神色,好象對徐欣兒狀況真的不甚了了。也是,如果你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可能,你就不會瀟灑地躲起來不問世事了。」
茵茵的話總是不痛不癢地繞著邊緣轉悠,如果不是蒼白成咽,如果不是哽然欲淚,江華肯定會回應她大聲咆嘯︰徐欣兒,你快說她怎樣了?激動之下,臉上充滿了血色,眼圈逼紅。他會難過,但是一個打造一座金錢帝國男人會為一個女人哭嗎?語言失去功能,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此時不斷進取地探向她的眼神,能讓她知道他的急需與急迫。
「可以找一個你不愛的人結婚,但絕對不能找一個不愛你的人結婚。否則就是雙重的悲劇,哭瞎眼的日子在後面呢,唉,我這是在說我自己呢。」茵茵這麼想,也這麼說了出來,蠻來生作,詞不答意,完全達不到听者的滿意。
感覺到這種不滿意的氣氛,扭面看江華,看他有些焦躁的情緒與灼燙的眼神正在有目的地擲過來,最好把她全部焚化了,只丟下他所要的答案。茵茵還是漫不經心地說,「至于嗎?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徐欣兒現在好好的,你不覺得當著愛你的女人面而表現出對另一個女人的過分好心,這對她會很殘忍嗎?你最好收斂一點,求你了。哪怕是裝著一別不在乎的樣子給我看。畢竟你這是寄我籬下,就暫時放下你的自由吧。說說,你躲哪兒去了。」
「嗯——」,長長地吁出一口氣,雖然等了半天,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接近繃斷的神經卻在听到徐欣兒好好的這個消息之後,得到放松。衣袋里握成拳的手攤開時,掌心全是汗,「我怎麼會是躲呢?我那時身不由己,只能落慌而逃。」渾厚的低音帶著沙啞苦情,好象身體某個部份正在發作,疼得厲害,聲音也帶著微顫。
「哎喲,你是誰呀,新都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商界名流,執掌著赫赫有名世紀集團,搞搞清楚,是世紀集團,應該至少有百億的身份吧。有什麼坎不能用錢鋪平的?你都說自己落慌而逃,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在新都,豈不是抻著脖子等刀來抹了?」茵茵嘰哩咕嚕只管開口說話,天生嫵媚,也可能天生話癆,一個寂寞的女人突然象守來了流水知音,話多一點很好理解的。
江華繼續刨根問底,「告訴我,她怎樣?听你言辭中的意思,好象她不好嗎?你最好用最簡潔的詞語告訴我一些有用的信息,我等不了了。好嗎?」江華抓著茵茵的肩,將她迎向灶台的身子轉正,面向自己,他湊近她用淒苦的眼神哀求地望著茵茵霧朦朧的雙眼,這種注視也需要忘我的精神,茵茵此時的目光是可以達到*蝕魄的功力。江華提起茵茵的身子,失了分寸,將臉一再貼過去,直沖過去的氣流讓茵茵不停地閃動眼楮。
「 ——,你這是求我,還是逼我?」茵茵的雙肩被江華鎖痛,不過江華如此逼近又讓她多出一些自我陶醉的想象,被定住的茵茵故而沒有企圖逃月兌想法,幻想帶著她漂渺起來。心說,輸給徐欣兒這樣的女子,我服氣。他真的能為一個女人的所謂消息把我給吃下去。
「算是我求你,告訴我,欣兒她如今怎樣?我一妙鐘也不想等下去,我等了兩年,我等得快瘋了。兩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是把她好好地放在我的思想里,所以,你馬上要把你所知道的關于她的情況全部告訴我,看在愛的份上,你必須告訴我。」江華的發出去的言語有稜有角一字一句,希望茵茵能听得清楚,不要再讓他多余地重復,他沒這個心情。
「愛的份上,于我嗎?你這含糊其詞,用意何在?是想賄賂我嗎?」茵茵調皮地眨眼,*地與江華對望,「你打算這麼一直擒著我嗎?這讓我會感覺到危險的味道,不太紳士喲。我怕我嘴巴一哆嗦,一不小心把生說成死,你會對你構成沉重的打擊。」半提著的姿勢、踮著腳尖站了好一會的茵茵,沒有毅力承受這種美好的享受,求江華把她放下來。
江華松開茵茵,「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對你。」
茵茵嬌滴滴地說︰「豈止是不該,簡直很粗暴。你不把我心里的嫉妒的火給扇著了不罷休。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新都市八百萬人,一樁並不秘密的事,你偏偏挑著我來問?」
「我一直以為我並不十分了解她,可我憑著感覺認為她應該是我生命里的女主角色。我可以為她去做一切事情,只要她不在這世間多受一點罪。但是,這次大難來臨,我再不能用我的能力保護她,這兩年,她受過委屈嗎?有沒有人欺負過她?我的遺囑她是否繼承了?我現在問題一大堆,茵茵,你想把我急死嗎?」江華憤憤地舉起雙手,無奈地落下,「你讓我向誰打听,在新都,我有什麼朋友?差不多都是金錢場面上的酒肉朋友,我不信任他們,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去見徐欣兒,時機條件並不成熟,這個,以後我會告訴你。」
「我听了這話,激動熱血奔流,敢情江大老板把我當成錢世界唯一的知心朋友了。好啦,也算你是問對人了,我茵茵這人就是一個交際花,什麼樣的朋友都有,所以,我這里的消息庫比較全面。你就听我慢慢道來,我再不廢話了。」咳咳,茵茵清了清嗓子,臉上鋪張了笑意,兩眼象月牙兒,「你遇車禍之後,交警通過你的手機打電話先通知的徐欣兒,她當時正在你郊外的別墅里,你應該知道,你們是有一個約會吧,你當時開車去郊外別墅,違抗了你媽媽讓你回去見她的指令,並且騙你的媽媽自己有重要應酬。你是否知道,你死的這個罪名卻要因此強加到徐欣兒的身上,並且,你的媽媽會以為徐欣兒把你騙得團團轉,連她這個媽媽都待見了。所以,徐欣兒從此便有一稱號,狐狸精,也有說成掃把星的。」
江華一拳砸在灶台上,轟的一聲悶響,嚇茵茵一跳,「別砸壞我的灶台,壞了,你連面也吃不成了。」
「媽媽為什麼會這樣呢?車禍與欣兒有什麼關系?為什麼這麼迷信,這麼不通情達理?」江華悶聲悶氣地自語,「媽媽為難徐欣兒了嗎?」
「你听我慢慢地說,欲加治罪,何患無詞。委屈,徐欣兒能承受過去的,不過,害死你的罪過徐欣兒怎麼能扛得動呢?除非她不愛你。你出車禍的那時,那麼個郊外,她應該沒有車,我想那樣的夜晚,她一定是在黑夜里披頭散發狂奔著,她的內心對你有恩,有愛,有歉意,可憐的女子,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你的母親堅定的認為徐欣兒理所當然是間接殺了你的凶手。我想,徐欣兒當面對你媽媽與你的尸體時大概也應該有想死的念頭,因為接下來的事也正說明了她是一個愛你勝過愛她自己的女人。在你下葬後,哦,對不起,是假死,徐欣兒單獨去你墳前,她躺在青草地上,就這麼暈死過去。傳說有很多版本,但唯一相同的是,徐欣兒真的暈死過去,這一去就是兩年時間。江華,我承認我對徐欣兒有羨慕有嫉妒有恨在里面,但是,我認為我愛一個男人愛不到她這種份上,即使是掩人耳目的裝死,也只是一時,誰能用兩年時間來偽裝呢?所以,雖然徐欣兒有過不堪的經歷,但是,在我眼里,她依舊是天使。」茵茵敘述娓娓。
江華肝腸寸斷,他再富有想象力,會想到欣兒念著他的恩而幾番傷心斷腸罷了,斷然不會想到欣兒會遭此大難。知己紅顏,傷心欲絕,緩緩倒下,紅巾飄去,這樣的場景或許在影視作品中常有發現,生活中人又能傳其幾分呢?這個我眼里稀世的女子,知情,也知我。
作者題外話︰已經提請更改書名了,無論怎樣,欣兒依舊是我們心目中的天使,盡管是一位流淚的天使,作為小說女主,我還是挺珍視她的。因此小說書名將更為《天使有約》,天使已有約,別人勿打擾,這個約,是她與江華之間的。
還有要對朋友巴黎說,你給我的那段留言非常精闢,真是小說的思想精髓,謝謝您的留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