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遙遠的救贖 305.網入愛情

作者 ︰ 藍調音畫

打給欣兒的電話還未接通,鄭漢良急忙掐斷。被周大力氣糊涂了,失去理性判斷。就算是責問,誰又給了他向欣兒發難的特權?套用時下一句*語,我是你的誰?你是我的誰?誰是誰的誰?看似是因欣兒抱恨,實則是為自己申冤,不過是因為被人肆意戳傷了美好的憧憬。如果這時,去質問欣兒,無疑是走到周大力的同一面,蔑視欣兒。要讓這個女人以怎樣的方式謝罪呢?她有必要向誰謝罪呢?

鄭漢良的心緊揪著,握著手機的手甩出去,是希望手中的手機成為武器吧。果然沖動是魔鬼。狠狠出了口氣,猛哼一聲,走向急救室。周大力的傲慢與囂張,讓鄭漢良很不舒服。這個晚上,那一幕幕假想的畫面總是縈繞不絕,周大力,欣兒,甚至還扯上李明達。作為唯美主義者的鄭漢良無法接受殘破的現實,他發現,他居然無法接受欣兒的過去。他第一次關閉了手機,低著頭,呆坐在急救室門口,沉思,當初江華是如何過了這一關的呢?難道是我的愛不夠強大嗎?不夠強大到忽略一些不必要的細節。

江華坐在廚房內的餐桌前,黑發輕綰的茵茵慵懶地扯著肩,站在灶台前煮面條,象一個唐朝的女子,胸襟開得很大,隱約可見豐潤的胸口。在家里,她習慣這樣穿著,如果她具有足夠的吸引,如果江華的定力不夠,那就讓他們燃燒一次如何?絕對的不需要誰對誰負什麼責任,因為喜歡,因為愛,也因為需要一次證實。不可能,江華到現在也不曾好好地看她一眼,一眼也沒有。從回來到現在,也不見他說一句話,好象那艷麗的向他開放的肉對他來說不過是畫中的油墨,或者真的是唐朝的女子,不可近褻。他好象有想不完的心思,有理不完的心思把他纏得緊緊的。

茵茵微睜眼,女人微睜眼時,眼里可以有無限的柔媚,只是這柔媚只能對著上下翻騰的面條。她余光斜看刻意將自己模仿成雕塑的江華。如果沒人打擾,他是不是會保持這種痛苦的神態至天明呢?居然把這麼漂亮的女人當作空氣一樣尋常,茵茵不悅地用手中的筷子敲打鍋沿,當當,當當,當當當,很有節奏的響聲還是沒有打破沉靜的思索者,茵茵抱屈地說︰「哎哎哎,想什麼呢?是因為秦芳的哭泣嗎?她是受害者,我也是耶,我都被流氓欺負著呢,想想那張賊臉,我就想把我自己捅死算了。拜托,你想想我吧。」

「死,死很好玩嗎?」江華收回一些失散的魂魄,曾經因為不得不面對的死亡,讓他錯過兩年與欣兒戀愛的時間,如果不是死亡,他們現在是不是該結婚,甚至都有了小孩子。特別是欣兒也用行動向他證實了她接受這份愛的心意,所以,這又是一次錯過,毫無疑問。「因為我此時總覺得听到欣兒的哭泣。這個夜晚,我好象又一次觸模到她的思念。」其實江華說這話時,欣兒正在河岸上哭得沒完沒了,果然心有靈犀。

「哦?」茵茵緊了緊眉,不信任的眼神揣測著江華的用心,不會是又用欣兒出來搪塞我吧。欣兒都快成為他抵擋女人攻勢的大山了,真的是三千紅顏,你只用一瓢飲,算你狠。有心電感應真是幸福,至少兩顆心可以共顫一個和弦,而近在咫尺的我呢?與你,無法同唱一個調,愛情真是鬼怪,「我們總讓在乎我們的人為我們哭泣,並總為那些永遠不會在乎我們的人哭泣,且我們在意那些永遠不會為我們哭泣的人,這是存在于生命的真實,奇怪卻真實,一旦你了解了,改變不會太遲。唉,我認為秦芳不夠聰明,因為她還沒有改變過來。江華對她來說,不過是神馬浮雲。不過秦芳不算愚蠢,因為天下每一個女人對于愛的執著都是如此的可笑,我亦是如此。」

「你長進不小,說話都富有哲理了。執著有時會害了自己,又讓別人無從。而目的又無法達到。真正的勞命傷財,無法到達終點的苦旅。」江華低頭說話,感覺茵茵逼近他,抬眼,看到茵茵招魂的眼神與那漂亮的腦門,由于頭發向後梳理,方腦門完*出。「茵茵,看你大大腦門,她會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遺憾的是女人對于情感問題一概是弱智。」這麼接近,不知道是否可以點醒她。

沒想到江華關心的是她的腦門,而刻意將下垂的胸通過低胸的衣襟讓他瞧見的詭計也沒有得逞,看來他真的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唐僧,縱使我是妖精也拿他沒辦法,茵茵並不失落,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她才會真正的失落呢,女人會以各種方式試探男人的君子性格,也包括茵茵的多此一舉,「你就別一副無關自己的樣子,你是引子,是導火索。」茵茵直了腰,今天的試探到此結束,想想也很沒勁,于是,將衣襟向上扯了扯,將兩碗面條端上餐桌,「真是的,本來以為可以狠宰你這個黃世仁一次,可惜被那個流氓壞了好事。結果還被你賴上,為你煮面條,我真夠倒霉的。」

「你的外在美引起了那個流氓的審美情趣吧。」江華無心之言,引來茵茵的極大不滿。

茵茵擺出了生氣的樣子,帶著嬌氣說︰「喂,有你這麼罵人的嗎?你倒不如說我淪落到只有流氓才肯賞臉的份了。呸呸呸。」嗚嗚嗚…言語不足以泄憤,茵茵攥著兩只小粉拳,罩住兩只眼楮,作傷心兔子狀,「你就會欺負我。」

江華表現得很平靜,「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他就是周大力。」

茵茵听到這三個字,手捂著嘴巴,眼珠子快要迸出眼眶,太震憾了吧?「天啦,竟然是他,我听過人說周大力其貌不揚,可是,這個男人如果是他,簡直就是比妖怪還妖怪。那麼說,欣兒,欣兒她嫁的是這種男人。哦,要是我,死了算了。那麼你打他,是為欣兒出氣嗎?難怪出手那麼重。夠他在家趴半月的。」

「別不識好人心了,當時我救的是誰呢?」江華睇一眼茵茵,不過目光立即無情地收回,注視眼前的那碗面條上。

「我不過是受了你順手人情,你別假惺惺的了。如此說來,江華,我還是覺得秦芳更適合你,秦芳至今可還為你守身如玉,容易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地任性呢?欣兒畢竟有那什麼的過去,我真該佩服你的勇氣呢?」茵茵挑著碗里面條,把關鍵詞含含糊糊地帶過去。

「愛情允許許多的錯誤,但是不允許錯過相遇,可是我錯過了兩次。不在喜悅時許下承諾,不在憂傷時做出回答,不在憤怒時做下決定。對欣兒,我認為我都做到了,不需要倉促的誓言,我愛她,徐欣兒,這就夠了。我不是無視她的過去,她的過去是一次毀滅性的災難。她是我的女人,如果我因為她的災難而舍去她,那麼我有什麼臉面說出愛這個字眼。比如說,你與我,如果今天下午不是我出現,你很有可能被周大力所傷,那麼我會否因為這個而鄙視你呢?道理是一樣的,幫她與過去切割,迎接來的會是未來。愛不是施舍,更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包容,我想,就是接受,順理成章的接受。欠你的一頓酒,會還你的。」江華說。

茵茵集中了更多柔情于眼神之中,「男人,如果都象你這樣,天下會少了許多女人的眼淚。你欠我的豈止是一頓酒,你住我的,吃我的,還有你騙了我的情感,你還不清的。別想干干淨淨地從我這里出去。」

「如果你都這樣勢利,我還能看到希望嗎?女人不能惹。」江華略帶痛苦神傷地說。

「你這話是說給徐欣兒听的吧。我還是謝過你的搭救之恩。我們用面條當酒,來,我敬你一個。」茵茵端著面條碗,踫了江華面前的碗,「江華,你打人的樣子真是帥呆了呀,三拳兩腳,那個流氓根本招架不住,估計都沒看清你的面目。我若是天使,我會當即把自己許給你,並且用我的神力,把你網羅進我的愛情里。真的,優點全落在你身上,能不讓女子們為你傾心嗎?做夢都想你做我們的護花使者。」茵茵痴迷地目光鎖著江華。

「沒有問題,你就當我是除奸的大俠,有事你說話好了。」江華並沒有抬頭,也許他已經感覺到那雙嫵媚蝕骨的眼神的溫度會將一個人的心給融沒。他沒有必要去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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