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遙遠的救贖 344.不可饒恕

作者 ︰ 藍調音畫

344.不可饒恕

隔桌而立的兩個女子怒目相對。似乎想用目光殺人于無形,只是對峙很久,彼此看對方都安好無恙。于是覺得這種對峙也很無聊,所以這才有所松懈一些。

美女間爭吵,好看,但會少許多驚險。要不然門外站著的保安又怎麼會把自己當成幾根鐵柱一樣立著不動呢。

一路走來的張靜滿腦子胡思亂想。無意識似的走到總裁辦公室前,猛一抬頭,看到門前四大金鋼赫然而立,個個凶神惡煞般不苟言笑,張靜駭得一哆嗦。近來為泄密的事鬧得不得安寧,膽子見小。雖然兩個副總裁那邊的麻煩平安解決,可是听說公安局經偵隊那邊還在抓緊調查這樁影響特別大的商業泄密案,說不準何時就她就被傳訊了去。從未進過審訊室的她能抵擋住一輪接一輪的盤問嗎?所以,壞事千萬不可以做的,一旦做了,就象被惡魔抓住了手,不是想松開就能松開的。

欣兒約她見面的時間到了。料想會有什麼事發生,她還是硬著頭皮過來過這一關。雖說鄭漢良被火燒之事與她無關,可是誰又能想到下一個被害的人是誰。越來越覺得這潭水深不可測,不如尋個機會逃之夭夭吧。一看幾位保安列隊站著的樣子,張靜的心情七上八下,不會是欣兒總裁準備了打手,先給她一個下馬威,然後將將她拿下問罪。

只是這幾位保安並無下手的意思,而且一名保安只是示意她在這兒等一會。

走火入魔似的張靜穩了穩心神,問,「誰在里面?」

保安說︰「新聞女主播。」

「啊?」張靜瞪圓眼楮,「掐上了?」年紀雖小卻腦子靈光的張靜馬上想到這一層。秦芳暗中對欣兒使壞的樁樁件件張靜多少听聞了一些。冤家對頭的這兩位同在一室,不互掐才怪呢。張靜期待趴著門縫看個究竟,要不然在關鍵時候沖進去英雄救主,是否可以減輕一些身上的罪責呢?

保安攔住張靜上前的腳步,「總裁吩咐了,秦芳進來,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

「否則怎樣?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是總裁助理,可以自由出入總裁辦公室,我偏要進去。」張靜白了保安一眼,不過是說了句狠話,腳下的步子也沒敢前移。到底沒有忘記自己是帶罪之身。

保安笑了笑,「格殺勿論。」

「扯蛋。」雖然這麼說,張靜還是感覺脖子處冰冷的涼氣。罪罪罪,壓得她特別累。嘆了口氣,退後幾步。心想,一場爭斗下來,總裁的心情肯定不會太爽,對她的處罰會否更勝一籌呢?做好跪拜的準備,如果總裁不放她一馬,她也只能到公安局里說清楚了。

在救出他男朋友之後,張靜便與他分了手。那男孩也求之不得。

屢次被秦芳暗算而尋到這個泄恨機會的欣兒不想對秦芳再抱有期待,于隱約中覺得自己或多或少是為了愛情這個神聖的名詞與秦芳才有這番對決。甚覺可悲的是斯人已去,如今只空剩下一個名義,為這個名義,不再做一個息事寧人的好好女人。

欣喜地看到對手拔出了劍,正面沖突從來沒有失利過的秦芳感受著來自欣兒身上不可低估的反擊能量。不管是休格還是打架的經驗上都不輸于欣兒的她需要瓦解這種能量,煩膩無語較量毫無結果的秦芳松了松表情,「呵——」了一聲,「徐欣兒,你憑什麼仇恨我?是因江華嗎?你不過是一個破壇破罐子,又怎麼能盛裝江華的愛呢?孔夫子有一句經典的話你應該很清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你應該哭才是,而不是恨,要恨也只能恨你自己。我很意外你卻遷怒于人。十分佩服你的灑月兌。你可以被一個接著一個男人當成玩物,玩了,扔了,掛著傷撲向另一個戰場,並且還以教父的姿態指教一個守身如玉的純潔女子的不是。有天理嗎?我問你,你配嗎?」秦芳字字有力地從口中咬出最後幾個字,並且將聲音提高了幾度。隨此,秦芳的露出可怕的冷屑,是對人格的一種輕視吧。

冰冷入心,心被刺傷的厲害,欣兒一時眼神空洞木然,眼角堆積眼淚。意識被扭動著,是否要屈服下去呢?她以為自己可以麻木不仁地應對別人對她的譏嘲,她今天想拿起自尊的武器捍衛墨守塵外的愛,但是,她的人生經不起推敲,她的自尊也經不起考驗。她不太自信,以一個女人殘破的身體配不上一段情感。何曾可以灑月兌地忘記一手寫就的故事,錐心刺骨的曾經血淋淋地掛在她的回憶里。

欣兒失血的面色更加蒼白,支撐不住身體而前後搖晃。眼前黑線飄飄,默而自語,我一手制造的不幸由我一人承擔,我把自己扔到地獄里,無他人何干?揪住我的過去,是為了算清對他們的虧欠。他們太刁蠻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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