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場上一個孤單的身影坐在那里雙手抱著頭,身體不住的抽噎。
放羊場是黑獄讓犯人們休息的地方,被稱為放羊。
這一片曠地,周圍全是一丈多高的電絲網。四周的地方更是全副武裝的獄警,每隔幾十米便站一個。
這個時候,大多的犯人都在吃飯,吃完飯的30分鐘時間,所有的犯人是可以自由在這放羊場上閑逛,溜達。
這時的放羊場卻只有一個孤單的身影在那里坐著。
楊華。
原來楊華沒有去吃飯而是一個人坐在這里。
只見放羊場上的他雙手掩面,淚滴一滴一滴的從手縫里滴了出來,他想李娜娜。
可是現在他的愛人卻已經死了。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楊華就已經死了。
他的心死了。
在李娜娜去世的一個多月里,他每天就跟行尸走肉一般,腦袋里,心里無不是娜娜的身影,容貌。
正在楊華一個人痛苦的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幾個穿著藍色囚服的男子向著他走來。
只見領頭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他的身後跟著四五個跟他一樣穿著藍色囚服的人,他們的胳膊上也同樣的綁著一個布條,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上面則寫著一個「北」字。
只見幾個人這時已經快步走到了那楊華的跟前。
楊華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仍舊雙手掩面的蹲在那里。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一句話也沒有說,上去一腳就揣在了蹲在地上的楊華背上。
楊華沒有注意到,一個狗吃屎被踢的趴到在了地上。
只听身後傳來一陣哄笑聲。
「這就是那南倉新來的?」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在那里肆無忌憚的笑著。
旁邊幾個男子跟著笑了起來。
「女乃女乃的,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在這里哭?哈哈?」其中一個大罵笑說。
「媽的,都說南倉的王八蛋們一個比一個能打,我看這個混蛋就是個草包……哈哈。」另外一個穿著藍色囚服的男人瘋狂大笑著說。
趴在地上的楊華慢慢的爬了起來,用手擦了擦臉上未干的淚珠,沒有啃聲。
那幾個男子愣了一下,其中站在前面一個面容瘦弱,但個頭卻很高的家伙,一只手跟老鷹一樣,向著楊華的後背抓去。
楊華仍舊不動。
那瘦弱男子,一只手抓住他的囚服,一個後拉,楊華一下子被摔倒在了地上,幾個人又是大笑起來。
楊華睜著一雙血紅的雙眼扭頭望著幾個男子。
「看他媽什麼看?」一個男子一拳便向著楊華的臉部擊去,速度之快倒是出乎人的意料。
楊華躲避不及,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身體晃了兩晃,終究沒有倒在地上,倒是嘴中流出了猩紅的血液。
「咦,老大,這家伙不是南倉的?」其中一個男子仔細看了楊華的肩膀之後對著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說。
那尖嘴漢子也是一愣扭頭向著楊華的肩膀看去,只見面前這家伙真的不是南倉的人,大笑說道︰「肯定是連南倉那幫廢物也不想要這小子,估計是個廢物,哈哈。」
笑完,一只腳便沖著那一點也沒有還手意思的楊華身上踢去。
楊華砰的一下子被踹的整個人被滾在了地上。
嘴里忍不出發出一聲疼痛的申吟聲。
只听後面那個男子一臉的古怪,嘴角的地方長了一顆指頭大小的黑痣,說︰「老大我好久都沒有親手殺過人了,這次讓我殺一個吧,我這幾天手里難受極了。」
那尖嘴男子笑說︰「這里不止你手癢,我們幾個都手癢,嘿嘿,算你小子不走運。」
尖嘴男子望著那楊華瘋狂的大笑著說。
要知道這黑獄果真是一天要不死人,可算是奇怪的很。像這黑獄明的雖然知道這幾天沒有死人,但卻不知道暗里死了多少。
只見這尖嘴的男子還有身後的兩個北倉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向著倒在地上手無縛雞之力的楊華走去,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其中一個倉的一聲從懷里竟然模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臉上的表情更是瘋狂,猶如屠夫一般,舌頭在明亮的匕首上舌忝了舌忝……一副恐怖的模樣慢慢的向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楊華走去。
而楊華呢,他的心已經死了,他現在還巴不得有人能快點殺了他,這樣的話,他才不會這樣猶如行尸走肉的活著……
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听到一聲大喝︰「住手。」
只見從後邊的地方沖過來四個魁梧的男子。
走近一看,才看清楚,這四人原來是那剛才在監牢里讓楊華加入南倉的幾人。
其中一個身材最是魁梧,手臂處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的男子率先沖了過來,臉上一副憤怒的樣子,跑了過來。
「你們這群混蛋想干嘛?」只听那魁梧的男子睜著一雙猶如燈泡一般的大眼楮望著那尖嘴男子吼說。
那尖嘴男子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望著他們幾個,嘴角冷笑一聲對著那手臂紋著一條龍的男子道︰「青龍,我們玩這小子好像不關你們南倉的事吧?」話語剛落,身後的兩人便慢慢的往前走來,拳頭已經緊緊的握著。
好似隨時準備大干一場。
那被叫做青龍的魁梧男子,一雙眼珠子瞪的老大,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楊華︰「爺爺我從來就是想管什麼就管什麼,怎麼著了?」
說完身後的三人也拉開了架勢。
那尖嘴的男子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大笑起來說道︰「那你的意思看來這檔子事你是管定了?」
那青龍哈哈縱聲大笑起來。
「你耳朵聾了麼?爺爺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青龍的兩條粗壯的手臂此刻已經青筋暴起,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猛男是屬于暴力型的男人。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綽號叫做,瘋子,北倉的人都知道這家伙雖然手底下沒有多少工夫,但,做起事來卻敢沒命的玩,尤其是玩起來,連命都不要,所以,這家伙雖然手上工夫不硬,但在北倉卻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一聲
「打。」
只听那尖嘴男子一聲令下,身後的兩個人早已經迫不及待,揮舞著拳頭便向著青龍招呼過去。
那青龍早已經預料,左腳橫移,身子一側,兩個拳頭硬生生的擦著身體打在空中。
那兩人一拳打空,另外一只拳頭便瞬間的向著那青龍的頭部打去。
青龍身子魁梧,但腳法更是靈活,右腿快速的後退幾步,左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其中那個剛才說自己好久沒有殺人的家伙鼻子上狠狠的砸去。
一聲慘叫。
只見那北倉的男子一下子整個人被砸的向後飛去,鼻子被砸的滿臉是血,躺在地上一只手緊緊的捂著正在往外*的鼻子,亂叫。
另外一個男子一看同伴受傷,右腳抬起踢出一個鞭腿。
青龍身子一晃,那男子的一腿提空,還沒有來得及收腿,只見一只大手已經快速的抓住他的那條踢起的腿。
又是一聲慘叫,那家伙整個人被青龍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尖嘴男子一臉的蒼白,瞬間自己的兄弟被這個大塊頭一下子給解決掉了,心中惱怒,大喝一聲,整個人向著那青龍撲去。
青龍身子橫移,左腳踢出,那尖嘴男子左手格擋,擋住了那青龍的一記重腿。
正在兩人大打出手之極,突然听到一聲尖銳的哨聲。
警報響了。
只見瞬間七八個身著全副武裝的獄警拿著警棍,端著半自動步槍向著這邊跑來。
還在那大打出手的尖嘴男子還有青龍听到警報聲響,一起停下了手,雙手抱頭的蹲在地上,所有的人都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這時那些獄警已經走到了跟前,其中一個便是黑獄最是冷酷的瘟神。
只見瘟神提著警棍,惡狠狠的向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砸去。
幾聲慘叫。
當打到那青龍的時候,青龍一把抓住了那被叫做瘟神警官的警棍,一只拳頭緊緊的攥著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但是,他的拳頭剛剛舉起,兩把槍已經抵在了他的頭上。
他舉在半空的拳頭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燈泡似的大眼楮透露著無盡的惱火。
「放手。」只听瘟神一張臉氣的跟豬肝似的望著那青龍。
青龍雙眼暴睜,但面對著兩把槍,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慢慢的松開警棍。
那瘟神躲過警棍,一腳揣在了青龍的月復部,青龍身子魁梧,被踹了一腳只是蹬蹬蹬後退幾步,但是那瘟神那里肯罷休,拿著警棍劈頭蓋臉的向著那青龍砸去。
青龍畢竟不是鐵打的,終于,整個人被打的趴在了地上,滿臉是血,旁邊的幾個手下,心中雖狠,但面對監獄里這個最凶狠的瘟神,他們也不敢動彈……
最終青龍背打的體無完膚,趴在了地上,渾身的鮮血……魁梧的身子更是不停的顫抖。
終于,那瘟神打累了,喘著粗氣,停了下來,眼中不屑的望了一眼,地上蹲著的幾個囚犯冷冷的說道︰「帶他們進去。」瘟神望著這幾個人渣說。
幾個人被押著向著監獄走去。
而渾身是血的青龍只能被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