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也幾乎是一夜未眠,思考著怎麼跟容凡開口,或者又是不是直接就放棄了這幾年來的感情。秦嵐感到很無助,在商場上,她是一個精明干練做事毫不拖沓的人,本想活的瀟灑,可遇到這樣的事,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完全不知所措。
從小的青梅竹馬,一起在國外留學的時光,甚至他在埃菲爾鐵塔上的當眾求婚,都讓秦嵐無法忘懷。秦嵐偶爾也在想,她跟容銘一切都進展的那樣順利,好像一切都理所應當,容銘幾乎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他就像一個完美的雕塑一般,總是立在那兒,一回頭就能看到。
在秦嵐嚴重,容銘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為什麼偏偏就這個時候會鬧出這樣的事?秦嵐覺得很不可思議。
總算盼到天明。
顧月西還沉睡著,秦嵐沒有吵醒她,悄悄留了張字條在床頭櫃上。提著包就奔向酒店去了。
容銘還沒有到,秦嵐把車停好,在車里發了一會兒呆,不一會兒,就看到容銘的車徐徐駛來。秦嵐有些慌亂,平靜了一下,還是走下車靠在車門旁等著容銘一起上樓。
「怎麼了?昨天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容銘下車,走到秦嵐面前,「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昨天可能信號不好吧。好幾個電話都沒接到。」秦嵐始終不知道如何跟容銘開口,只得撒了謊。其實,昨天下午她就把容銘的電話設進了黑名單里。
「那就好,你這麼精明,不讓別人出事就不錯了,嘿嘿。」容銘若無其事的跟秦嵐開著玩笑。可秦嵐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走吧,上樓吧。」秦嵐勉強擠出些笑意。容銘點點頭,同秦嵐一並往電梯走。
「你昨天沒回家?」容銘問。
「嗯?」秦嵐有一絲慌亂,又鎮定下來,再一次撒謊「回了的。」
「你沒換衣服。昨天不就穿的這套麼?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容銘有些懷疑。
秦嵐頓時不知如何接話,光顧著想容銘的事了,居然一眼就被容銘看穿。「嗯,昨天我是沒回家。一會兒到辦公室里說吧,我也有些事情想問問你。」秦嵐還是鼓起勇氣捅破這層紙。
「什麼事這麼神秘?很重要?」容銘也有些好奇了。
「嗯,十分重要。我想我還是先回辦公室整理下思路,一會兒去找你。你有事的話,先別出去。」秦嵐說完,先出了電梯,疾步踏進自己的辦公室,將門反鎖。
她靠在門上,心跳加速,大口的喘著氣。自己暗自告誡,秦嵐,你別這麼沒出息,又不是你的錯,不用這麼誠惶誠恐。可想起容銘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頓時又覺得有些委屈,淚水悄悄的就流了出來。
不能哭。秦嵐再一次告誡自己,胡亂用手抹了眼淚,走到鏡子面前,補了補妝,強作淡定的整理了情緒,仰著頭,趾高氣揚的往容銘的辦公室走去。
「容銘,我們坦誠的談談吧。」秦嵐用一個標準的微笑面對此時坐在椅子上一臉納悶的容銘。
「到底出了什麼事?」